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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素舸母女相遇,桓素舸抬手摸阿果的時候,她似乎嗅到一陣柑橘之氣,只不過以為是錯覺,事情發(fā)生的又快,所以并未在意。 此刻想了起來,著實驚心rou跳。 兩人呆立在廊下,面面相覷之時,廊外有個婆子經(jīng)過,見狀道:“四姑娘酈姑娘,怎么還愣在那里呢?先前酈大人跟酈家少爺來到,見了孩子都?xì)g喜的了不得,現(xiàn)在正抱了過去南書房給三爺看呢!” 兩人這才回過神來,那婆子將走,又笑吟吟地說道:“這會兒可算是雨過天晴,皆大歡喜了,對了,先前聽他們說小八爺跟酈家小少爺也回來了,這會兒應(yīng)該也在南書房呢。” 錦宜一怔,跟纖秀對視一眼,兩人便不約而同地把先前那驚心的猜疑壓下,纖秀道:“jiejie家里的人都到了,咱們也去湊個熱鬧吧?!?/br> 錦宜點頭笑道:“我突然想起來,倒該帶上阿果,這些小家伙們就都齊了。” 纖秀轉(zhuǎn)憂為喜,笑說:“的確應(yīng)該的?!?/br> 兩人便轉(zhuǎn)了道,并肩往南書房而來。 才進(jìn)院門,就聽見朗朗地笑聲,錦宜聽出那是雪松,也許還有子遠(yuǎn),夾雜著小孩子唧唧喳喳的叫嚷。 錦宜輕走幾步,在游廊下歪頭打量。 隔著庭院,見到那開著的書房的門,桓玹坐在寬大的圈椅上,右手邊站著的是雪松,懷里抱著那小嬰兒,俯身給桓玹打量,子遠(yuǎn)站在雪松背后,負(fù)手而立,也是滿面喜色。 八紀(jì)跟子邈兩人趴在圈椅的月牙扶手上,八紀(jì)似在跟桓玹說著什么,子邈瞅瞅他,又踮著腳仰頭去看那小家伙。 每個人都如此的鮮活。 每個人都在眼前,只要觸手就能碰到。 錦宜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心突然變得極為柔軟,非但不禁碰觸,連最細(xì)微的感覺都承受不起一樣,但所有的畫面透過眼睛,所有歡樂的聲響透過耳朵,一點點傳到她的心里,卻又一波波地涌動,化成了閃閃爍爍的淚層,自眼底浮起。 這瞬間錦宜竟不敢靠前,反而想要即刻離開,她有一種本能的恐慌,似乎太靠近,那完美就會瞬間破碎。 就在錦宜踟躕之時,里頭被環(huán)繞中間兒的桓玹,輕輕抬眸。 剎那間目光交匯,桓玹微微一笑,雅淡溫柔,被這種暖而篤然的眼神注視,錦宜自覺就像是被漫天陽光籠罩般,無處可逃。 第94章 飛花送酒舞前檐 桓玹沖錦宜一笑,八紀(jì)最為機(jī)靈,當(dāng)即發(fā)現(xiàn)了錦宜來到,他迫不及待地跳出門,叫道:“姑姑!” 子邈轉(zhuǎn)頭看見,也不甘示弱地跟著跑了出來,兩人賽跑似的奔到跟前兒,又向四姑娘行了禮,便一左一右拉住錦宜的手。 錦宜怕被小家伙們看出異樣,趕忙調(diào)整心緒,在面上露出三分的笑意。 八紀(jì)雀躍道:“姑姑,我才問三叔你在哪兒呢,可巧你就來了?!?/br> 錦宜問:“你們又怎么回來了?”翰墨一個月只放他們歸家一次,這次卻還沒到時候。 八紀(jì)道:“我告訴姑姑,姑姑可別賣了我呀。” 錦宜知道他人小鬼大,便忍笑道:“你是不是又惹什么禍?zhǔn)铝???/br> 原來八紀(jì)自從去了翰墨,簡直如魚得水,對子邈而言,面對那許多權(quán)貴子弟,且又多半比他們大,未免從心里打怵,但這對八紀(jì)來說,卻仿佛到了自己的地盤,任憑他飛躍縱橫。 一來,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很多人都不敢招惹,只對他敬而遠(yuǎn)之或者唯唯諾諾。 但另一方面,有些暗中敵視他的,本想給他個下馬威,誰知八紀(jì)年紀(jì)雖小,身手卻不輸給十歲的孩子,他的心眼又多,且又機(jī)變,那些想教訓(xùn)他的孩子,每每被他趁其不備地偷襲,所以又給他打服了一部分。 還有剩下的一小撮,屬于八紀(jì)打不過的,這時侯,他并不硬抗,反而不走尋常路地拋出桓玹的金字招牌,連哄帶嚇地讓對方跟他“結(jié)盟”。 橫豎這學(xué)院里雖也有幾個皇親國戚,論身份也比八紀(jì)尊貴,但論手段卻比他差多了,何況放眼滿朝文武,就算是皇親國戚,也比不過桓輔國的地位身份,久而久之,這小家伙眾人都不敢惹他,儼然竟成一霸。 桓玹受傷那天,正懷仁公主派了家奴給在學(xué)院讀書的小公子送棉衣,不免透露了些桓玹負(fù)傷的話。這小公子正跟八紀(jì)打的火熱,回頭便火速同他說了。 八紀(jì)聽后,不問真假,哪里還坐得住,連帶子邈也如熱鍋上的蚰蜒,因身邊并無家仆,就算想回長安都無法成行,八紀(jì)索性去找教習(xí)先生,要求休假回家。 如果是其他學(xué)生,一定會被痛斥一頓趕出去,也許還會被罰站等等,但八紀(jì)竟有這種本事,就在子邈提心吊膽在廊下等候的時候,老師已經(jīng)吩咐學(xué)院的侍從,即刻備車,送了兩人回城。 錦宜聽到這里,笑問道:“你到底跟人家?guī)煾嫡f什么了?是不是又恐嚇人家了?” 八紀(jì)正色道:“才沒有,我只跟他說我三叔病了,我得回來見他,如果見不著他,我一輩子都會不得安生的。” 那教授雖飽讀詩書,貴為翰林,卻哪里見過那么會演的孩子,兩只眼睛淚汪汪地看著自己,讓人心都軟了,覺著拒絕乃是一大罪過,且他又的確聽說了些許有關(guān)桓玹的消息,也擔(dān)心有個萬一,便破例特許了。 子邈卻問桓纖秀道:“四姑娘,阿果呢?怎么不見他?” 纖秀道:“他在家里,小少爺若是想他,我?guī)氵^去吧?!崩w秀見酈家的兩個男人都在里頭,便不好意思再去,順勢如此說。 子邈點點頭,又對錦宜道:“jiejie,那孩子可真是丑的厲害,像是個沒有毛兒的紅皮猴子?!?/br> 錦宜在回想前世種種可恨可嘆的時候,發(fā)誓這輩子一定要對兩個弟弟和顏悅色,加倍珍惜,如今聽了這話,忍不住舉起手來,在子邈頭上推了一下:“胡說八道,你剛出生的時候比這個還丑呢。” 子邈雖然不信,卻也心有余悸,跟著纖秀往四房去的路上,便對八紀(jì)道:“唉,真是造化,幸虧我現(xiàn)在越長越好看了?!?/br> 八紀(jì)笑道:“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姑姑還見過你出生的樣子呢,我……只怕沒有人見到過哩。” 錦宜聽了這句,回頭目送八紀(jì)小小的身影,心竟隨著嗵嗵跳了幾下。 但她來不及感觸,八紀(jì)又得意洋洋滿懷自信地說道:“可就算沒有人見過,小爺也一定比你跟那小東西好看很多啦?!?/br> 錦宜微怔之下,搖頭一笑。 *** 過了正月,慢慢地雪融冰消。 桓素舸先前在桓府里住了一個月,直到過了年才回到酈府,在這期間,因為大夫跟嬤嬤們照顧妥當(dāng),桓素舸的身體也極快有了起色,而那原本小貓崽似的孩子,終于也有了點兒小小嬰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