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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盆冰水從頭慢慢地滲透到了腳后跟:“你、你……你你……” “您要說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或者無緣無故地咒罵挑撥之類,我也沒有法子,但……”錦宜將轉(zhuǎn)身的時候,輕聲道:“我奉勸您老人家一句,好好地多留意著小平兒吧,最好是寸步不離地看著他……若您還想要這個小孫兒的話?!?/br> 酈老太太的臉,在瞬間色如死灰。 錦宜卻不再瞧她,轉(zhuǎn)身緩步出了門。 *** 錦宜出了門,雪松正站在墻角的欄桿前。 最近春暖花開,面前的一棵金黃色臘梅更是開的郁郁馥馥,有兩只雀兒在上面跳躍。 雪松卻覺著自己的心中正是冰雪覆蓋,有凜冬寒天之感。 “你想對我說什么?怎么……還得出來說呢?”強打精神,雪松問。 但他心里卻隱隱有種不妙的預(yù)感,幾乎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錦宜道:“因我說的這些話太驚世駭俗了,不便叫別人聽見?!?/br> 雪松轉(zhuǎn)過身去,復(fù)深深呼吸,才道:“什么話?我不知道的、大事?” 錦宜點頭:“我不想讓父親為難,也不是背后說人的壞話。只是讓父親……別再被蒙在鼓里。您聽了我說的這些后,到底要不要跟夫人和離,您自己做主,我不會再理論了。” 雪松微微一震:“你……”那句“真的”生生地又咽了下去,勉強定神道:“那好,你說?!?/br> 錦宜道:“第一件兒,是之前王家那兩個親戚被攆走的事?!?/br> 雪松瞳仁微微收縮:“這件事不是了結(jié)了么?那兩人都走了,我也已經(jīng)訓(xùn)斥過你祖母了,眼見她也有些收斂?!?/br> “我知道,是三爺告訴您這件事的,是嗎?” 雪松點頭:“當(dāng)然。多虧了他提醒提防?!?/br> 錦宜道:“但這件事還牽扯了一個人,是三爺不便啟齒,無法告訴您的?!?/br> 雪松猛然屏住呼吸,他似乎猜到。 錦宜果然道:“那天,是夫人身邊的范嬤嬤引開了奶娘,也是她叫人把我喝的酒加了東西?!?/br> 雪松不言不動,手卻忍不住微微發(fā)抖:“阿錦,你……” “您若不信,直接去問三爺就是了,他雖然不好主動開口告訴您,但若是您自己去問,他一定不會隱瞞?!?/br> 雪松生生咽了口唾沫。 錦宜不想給他太多的反應(yīng)時間,繼續(xù)說道:“這第二件,是小平兒早產(chǎn)之事?!?/br> 雪松睜大雙眼:“這、這又是怎么了?是桓府四房里的阿果推到夫人的呀!” “阿果不會無緣無故推人,”錦宜把阿果碰到柑橘就會失控的事告訴了雪松,“容先生是大夫,嗅覺最為靈敏,當(dāng)時他為救夫人給她診脈,手上便沾到了那種味道。這個您也可以向他求證。” 雪松臉色慘白。 半晌,他跟沒了力氣般后退一步,背抵在了墻上。 “我……”他哆嗦著,緩緩舉手,抱住了頭,喃喃道:“我不信,我……夫人她為什么這樣做,她、她難道不知道……這樣也許會連帶她也沒命嗎?不……我不信!” 錦宜道:“這法子的確是九死一生,我也很難揣測夫人的心理。但是,事發(fā)的當(dāng)時,太子殿下正在三爺?shù)姆坷?,他恰好出來,恰好看見了這一幕,在夫人生產(chǎn)的時候,太子殿下又一直不曾離開,直到母子平安后,才離開了桓府?!?/br> 雪松想大叫,也想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但是……喉嚨里又像是梗著什么,令他窒息。 桓素舸當(dāng)初是熱門的太子妃的人選,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如果說太子殿下對這位才貌雙全的桓府三小姐有什么傾慕之心,也是意料之中。 但如果錦宜所說是真,桓素舸故意激怒阿果,故意在太子面前如此,那桓素舸的心思,又是為了什么? 雪松竟有些站不穩(wěn),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臘梅的香氣太濃,引得他一陣陣胸口翻涌地想作嘔。 錦宜道:“父親,我本來不想讓您知道這所有,如果夫人是一條心跟父親生活度日,我興許一輩子也不會說,但是我冷眼看夫人的舉止,竟是個離心離德的,她連小平兒都不愿理會……我擔(dān)心若再這樣下去,會傷人害己,所以才……” “不要說了!”雪松突然大叫,他終于叫了出來,便立刻又道:“我是不會相信的,這些都是……都是無憑無據(jù)都是胡亂猜測!你住口!我不許你再胡說!” 生平第一次,雪松對錦宜疾言厲色,厲聲痛斥。 生平第一次,錦宜才知道向來溫和的雪松,也會面色猙獰,仿佛隨時都會撲上來把自己打死。 雪松雖然無用,但從來疼愛兒女,從不曾高聲大語的責(zé)詰訓(xùn)斥。 一陣鼻酸,眼中有東西在涌動,錦宜強忍著:“父親,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 “你滾,你滾!”雪松不想再聽見一個字,厲聲大喝之后,舉手一揮,“給我滾!” 叫聲驚動了堂下,沈奶娘,林嬤嬤,乃至酈老太太紛紛跑了出來。 錦宜再也忍不住,她舉手捂住嘴,淚已經(jīng)滾滾落下。 在沈奶娘“姑娘”的大叫聲中,錦宜邁步往外,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第97章 流水無限似儂愁 錦宜本想回自己房中去,轉(zhuǎn)念一想,卻仍是轉(zhuǎn)身往外。 沈奶娘追的慢了一步,且她有年紀(jì)的人,不免氣喘,耽擱了片刻,錦宜早出門去了。 錦宜極少獨自出門,今日這種情況下卻也顧不得了。 她著急往外的時候,來喜正坐在門口上跟人閑聊,見她自己出來,忙站起來:“姑娘?!?/br> 錦宜也不理他,自己一個人走出門去,來喜又叫兩聲,心里驚愕,又急急地回身叫道:“祿哥!” 里頭來祿出來,詢問何事。來喜道:“姑娘一個人出門去了,不知怎么?!?/br> 正奶娘上氣不接下氣地追過來,來喜忙又問是怎么了,奶娘只喘著催:“快,快……叫個人跟著。” 這會兒,來祿早往外出去了。 且說錦宜出了大門,在門口上略一躊躇,便往西邊而去,才走出了十?dāng)?shù)步遠,身后有人道:“姑娘!” 她回過頭去,卻見是來祿追了上來。 來祿垂手行禮,問道:“姑娘要去哪里,我叫人備車?!?/br> 錦宜瞅了他一會兒,還沒回答,就聽見有個聲音驚喜地叫說:“大小姐,您怎么在這里?” 錦宜轉(zhuǎn)頭一看,卻見是認(rèn)得的,原先在福滿樓做跑堂的小齊,這兩年沒見,他竟是出息了,衣裳穿著比先前體面了好些,正從一輛車上跳下來。 錦宜幾乎有些不敢認(rèn)了:“小齊?” 她看看面前的青年,又看向他身后的馬車,小齊行了個禮,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摸摸頭,道:“大小姐應(yīng)該不知道,我去年成了親了,丈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