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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來套近乎,彼此才分開了。 錦宜因?yàn)樵缙?,并沒吃早飯,這三天里且又忙碌異常,見時候尚早,困餓交加,就到后面齋房里稍事休息。 來壽跟來喜來福在外間,看眾家女眷如云而至,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這一陣子他們對這幅場景也是司空見慣,所以并不覺著驚奇,只是耐心等待罷了。 約莫半個時辰,來壽見時候不早,催人進(jìn)去詢問,奶娘打發(fā)蓉兒出來說:“才看過,姑娘睡得正香呢,讓她多睡會兒,不要打擾了?!?/br> 來喜就感嘆說:“說起咱們大小姐,可真是沒的說,咱們老爺少爺定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才得了這樣一個能干的姑娘,上伺候老的,下照應(yīng)小的,里里外外的事都cao辦了,哪里找這樣的人去?” 來福道:“可不是?別人家的姑娘小姐,那得擎等著父母疼愛弟兄照顧的,哪里能像咱們姑娘這樣。先前老爺娶了位夫人進(jìn)門,夫人接手家里事后,我還以為姑娘終于可以安生當(dāng)千金大小姐了呢,不料夫人偏又嬌貴,如今更加甩手不理,仍是得咱們姑娘cao心,嘖嘖,這眼見要嫁人了,還要起早貪黑的,又是管理家事,又是出城燒香……難為她挨這每日的顛簸。早上又沒顧得上吃飯,身子怎么受得了?!?/br> 來壽在旁邊聽著他們嘀咕,想了想,便也沒說什么。 大家又在外頭等了近一個時辰,來喜來福兩個無心鬼,早去找寺內(nèi)相熟的小和尚玩耍去了。 來壽見日影轉(zhuǎn)西,實(shí)在是有些心焦,又叫人進(jìn)去催了會兒,蓉兒說:“姑娘醒了,整理妥當(dāng)了就出來?!?/br> 于是,又不緊不慢地拖了半個時辰,來喜來福都跑回來了,里頭仍無動靜。 此刻來上香的姑娘小姐們早走的差不多了,門口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顯得格外寂靜。 來壽踱了會兒,終于覺著異樣,便不動聲色地進(jìn)了寺內(nèi),打聽著往后面齋房里去。 他到了地方,聽著里間兒靜悄悄地,大膽推開門,卻只見沈奶娘坐在屋里桌邊,低著頭擦淚。 來壽已經(jīng)知道不好:“姑娘呢?” 奶娘忙站起身,卻不應(yīng)聲。 來壽入內(nèi)一看,里外空空如也,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 桓玹難聽了來壽所說,臉如霜雪,問道:“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來壽道:“奶娘什么也不說,只是一味的哭,我看她也并不知道詳細(xì)。如今已經(jīng)把慈恩寺周圍都查了一遍,暫時沒發(fā)現(xiàn)蹤跡,我來的路上已經(jīng)傳信,這會兒譚六哥應(yīng)該在查今日往慈恩寺上香的人等,看有沒有異常?!?/br> 酈家的馬車還在,錦宜不可能獨(dú)自徒步離開。 來壽第一反應(yīng)就是錦宜坐了別的什么人的車馬去了,所以要統(tǒng)計明細(xì),詢問妥當(dāng)。 桓玹見來壽有些遲疑,便問:“怎么?” 來壽低著頭道:“今兒姑娘遇見了林侍郎夫人,跟兒媳婦一起,也是給林公子祈愿的。說了很長時候的話,后來……林夫人就先走了。” 桓玹心頭微微一震。 桓玹當(dāng)然明白,以林嘉那種謹(jǐn)小慎微的性子,絕不會讓夫人摻和進(jìn)什么不該摻和的事中,但是林清佳…… 對桓玹來說,那可是一個無法忘記跟忽略的刺。 “去查仔細(xì)?!甭曇粲行┪⑽⒌乩湟?。 “是,”來壽應(yīng)了聲,忍著心頭戰(zhàn)栗問道:“先前沒得三爺?shù)囊馑迹桓疫^分驚動,所以只調(diào)了十幾個府里的心腹人,現(xiàn)在……” 桓玹道:“有多少人,就派多少,不夠的話就去大理寺,京兆府,御史臺,刑部,御林軍里調(diào),不管是慈恩寺,酈家,林家,城郊,各地關(guān)卡,統(tǒng)統(tǒng)的加派人手……” 他來不及深思熟慮,只想要掘地三尺,翻天覆地的把人找回來。 “三爺,”來壽低垂著頭,聲音極低:“是要大張旗鼓的找人嗎?” 一股火遮住了雙眼,桓玹回身喝道:“廢話!” 來壽倒退兩步,正要請罪,桓玹皺皺眉,終于道:“且慢?!?/br> 他輕輕地閉了雙眸,默默想了片刻,道:“不要張揚(yáng),就說……參與春闈的考生突然有個不見了,要去找……去吧。” 如果大張旗鼓的找起來,酈錦宜的名字,只怕很快就要傳遍天下。 難道,就真的把她婚前逃走的事,也隨之張揚(yáng)? 再加上一些無聊下作的唇舌鼓動,不知道又將衍生出多少的流言蜚語。 對她又有什么好處呢。 來壽去后,桓玹靠在圈椅上,身體好像都隨之空了。 但這會兒不是他黯然自失的時候,眼睛閉了又猛地睜開,桓玹道:“來人。” *** 沈奶娘低著頭,小步地挪了進(jìn)來。 滿面淚痕,雙眼紅腫。 她又是畏懼又是傷感地看了前方的桓玹一眼,便屈膝跪在了地上,手中拿了個小包袱,隨著跌在旁邊。 桓玹吩咐阿青將她扶起來。 等阿青退了出去,桓玹道:“想必你心里明白,這會兒為何會在這里?!?/br> 奶娘哆嗦著點(diǎn)頭,無法出聲。 桓玹道:“這會兒消息還沒有透出去,酈家的人也不知道,倘若子遠(yuǎn)出了考場,酈雪松又得知消息,你覺著他們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奶娘的眼中滴下淚來。 桓玹道:“你是從小兒看著錦宜長大的,所以在我這兒,也高看你一眼。但是,你怎么能幫著她做出這種糊涂事?天下雖然太平,但不是每個人都是好的,居心叵測的隨處都是!她一個女孩子,派人緊緊看著我尚且不放心,你竟然讓她一個人在外頭居無定所,顛沛流離?你是想害死她!” 奶娘聽到這里,舉起手掩著臉,想要放聲大哭,卻又不敢,淚把手掌都濕透了。 桓玹道:“你要是不想她出事,是真心疼惜她,那就跟我說實(shí)話,她究竟去了哪里?” 奶娘搖著頭:“輔國大人,我、我不是不想說,我是真不知道呀?!?/br> 桓玹一頓,這實(shí)在是最壞的一面了。 桓玹定了定神:“你連她去哪里都不知道,就肯幫著她逃走?” 奶娘哭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也舍不得姑娘,但我從小看著她長大,我更沒法子看她那樣難過……” “什么難過,”桓玹的聲音幾乎也都在顫,“有誰為難她了不成?還是說……是因?yàn)?,不愿意嫁過來,所以才……她就、厭憎我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不信昔日的種種嬌聲軟語,都是假裝的,不信那夜的纏綿入骨,也都全是假裝的。 他的確曾給酈錦宜騙過,但他不信,這些也都是做戲。 他不信,但是心卻忍不住絞痛。 “我不知道,可、可是,”奶娘重又跪在地上:“我知道阿錦沒有厭憎過輔國,她、她……她是不得已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