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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的事,卻也并不十分放在心上,甚至于那次子邈打傷了八紀(jì),錦宜狠狠地罵了他一場,本想打幾下……卻也罷了。 直到子遠(yuǎn)也離她而去,身邊只剩下了子邈。 錦宜突然發(fā)現(xiàn),子邈已經(jīng)不像是過去那個子邈了,他已經(jīng)漸漸長成了一個小小少年,所惹出的禍?zhǔn)拢查_始變得不止是跟人打打架那么簡單。 一個孩子的變壞其實是有累積過程的,如果及早發(fā)現(xiàn)給予糾正,也許會不至于出現(xiàn)最壞的局面。 但對于子邈,酈家的人顯然是疏于管教了,畢竟,唯一曾負(fù)責(zé)看管子邈的是錦宜跟子遠(yuǎn)。 錦宜也曾大怒過,痛斥過,但最后也只能妥協(xié)。 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弟弟了,她無法做到狠心地懲戒責(zé)罰。 而子邈似乎也在跟錦宜的拉鋸之中,知道了她的弱點所在,每當(dāng)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便痛哭流涕,百般哀求,甚至抬出子遠(yuǎn)來。 后來,錦宜也有些麻木。 子邈所惹出的最后一件壞事,是害了人命。 那天,錦宜去求桓玹,桓玹卻不予理會。 她跪在南書房之外,苦苦哀求,最后賭咒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 其實她明白桓玹的感受,她跟他一樣,都痛恨極了子邈,也不相信如果這次饒了子邈后,他會是最后一次闖禍。 但錦宜沒有選擇。 直到入夜,天開始下雨。 那夜的雨,就像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洞房花燭的時候,細(xì)細(xì)密密,似乎沒有停歇的時候。 也越發(fā)冰冷徹骨。 錦宜自暴自棄地跪著,心里想,如果這會兒死在這里,也許是幸事一樁。 直到南書房的門打開。 她看到桓玹緩緩地走出來,來到身旁。 她仰頭望著他,笑了一笑。 她想說話,卻實在是說不出來,只在心里想:“對不住,三爺?!?/br> 似乎錦宜總覺著自己在虧欠桓玹。 不管是當(dāng)初設(shè)計茂王,還是現(xiàn)在利用他為為子邈平事。 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她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桓玹會不會答應(yīng),會不會如她所愿。 但他真的……都如她所愿了。 *** 那次醒來之后,錦宜發(fā)現(xiàn)自己仍在南書房。 她心里一驚,本能地就要起身。 卻聽見外間有隱隱地說話聲傳來,是桓玹……在跟不知什么人說話。 雖聽不出是誰,卻的的確確是個男子。 錦宜不敢動,忙又輕輕躺回去,閉了雙眼。 起初還有些慌亂,慢慢地凝了神,耳畔才聽得清楚了些。 只聽那人道:“沒有錯的,霍光姑娘……的確是在當(dāng)初跟葉先生分開后就已經(jīng)病死了。” 桓玹沒有回答,那人嘆了聲:“所幸的是,先生早已隱居?xùn)|極島多年,從來不問世事,也不見外人,絕不會知道這件事平添傷心的?!?/br> 桓玹道:“我本還想著找到霍光,把她送去東極島,也算是了卻老師一個心愿,也不至于讓他一人孤苦……卻怎能想到如此。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了,我在欽州城里找到了當(dāng)初陪著霍姑娘逃走的一個老嬤嬤,那老嬤嬤將死才跟我說了實話,那時候她獨自帶著年幼的霍光姑娘,的確是極為難的……” 桓玹沉默。 這人嘆道:“當(dāng)年阿羽突然離世,已經(jīng)讓先生悲傷欲絕,他雖沒說為何執(zhí)意離開長安,但總歸跟此事脫不了干系。真想不到,jiejie如此,meimei竟也早夭了,不過,阿羽當(dāng)年好端端的,怎么就……” “好了,”桓玹打斷他,道,“既然此事已經(jīng)無疾而終,從此就不必再提了。就當(dāng)從沒發(fā)生過,免得透了出去,橫生事端。記住了嗎?” “放心,先生隱居后,跟我們這些弟子都斷了書信聯(lián)系,你是他最得意的人,尚且不得見呢……更絕不會知曉此事,既然如此,我明日就啟程返回蜀中了?!?/br> 錦宜無意中聽了這些話,有些摸不著頭腦。 外間兩人說罷,那來者告辭而去,桓玹便進來查看。 錦宜不敢露出醒來的樣子,仍是裝睡。 桓玹大概有心事,也沒有細(xì)看,只見她兀自閉著雙眸睡容平靜,便又出去了。 后來,錦宜才又隱約得知,那位“葉先生”就是當(dāng)初名滿天下的翰林院大學(xué)士葉錚,葉錚學(xué)富五車,是當(dāng)世有名的大儒,而且性格極為端肅清正,但他又絕非一個迂腐的人,許多見解都極為獨特,甚至驚世駭俗。 葉錚雖出身名門,自己卻一生未婚,原先撫養(yǎng)著一個女孩子,叫做霍羽,據(jù)說是世交之女,生得聰明伶俐,從小兒文思敏捷,且又容貌出色,只可惜身子弱,多病。 因霍羽這個名字,在桓府里隱隱地有些忌諱不能提及,錦宜也是多方探聽才知曉的。 那日來訪的人,也是當(dāng)初葉先生的弟子,桓玹故交,如今在蜀中任知州的一位大人。 錦宜在知道那些內(nèi)情的時候,并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山重水復(fù),隔世的自己,竟會跟這位傳說中的葉先生真正的見上面。 可見世間玄奇,超乎凡人想象。 就像是那次她拼了命的求桓玹對子邈網(wǎng)開一面,但事實上,卻恰好真正的害死了他。 *** 不知桓玹是如何料理的,苦主答應(yīng)了撤告。 那之后,子邈的確是低調(diào)收斂了好多,錦宜本來都有些不抱希望了,見他果然似有真心悔改之意,心里畢竟還是有點兒寬慰的。 那天子邈來找她,突然說:“姐,我不想留在長安了。” 錦宜嚇了一跳:“你說什么?”又忙問,“你不想留在長安,要去哪里?” 子邈道:“我、我想……入行伍!” 錦宜幾乎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 這些年來子邈練得臉皮極厚,撒賴之類的手段對他來說駕輕就熟,就算做了再惡的事,臉都不會覺著熱一熱。 但是這會兒,卻罕見地露出靦腆窘羞之色。 子邈說道:“這府里的那個小八爺,比我還小兩歲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禁衛(wèi)營里跟著歷練了,前幾天我見過他,他的個子都快趕上我高了。” 錦宜啼笑皆非:“個子高不高的,有什么要緊?” “他的身手也比我好?!?/br> “那是當(dāng)然了,他是三爺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br> “我也跟著教習(xí)師傅們學(xué)了不少拳腳功夫啊,小時候那次……我還把小八爺打傷了的?” “你那是……”錦宜見他口不擇言地把這件壞事都提起來,本要反駁回去,但看他認(rèn)真的樣子,不禁問:“子邈,你到底想說什么?” 子邈道:“姐,我也不比他們差,我……我想好了,我也要有一番作為,我想進軍營!我……我想……” 他憋紅了臉,最后一句話卻沒有說出口。 錦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