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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喝,那邊兒老葉伯伯已經(jīng)把榜卷跟那匣子都拿了來,入內(nèi)后放在葉錚的桌上,道:“除了今課的榜名,這匣子里的是一方歙硯。” 葉錚原本愛答不理的,聽了這個才道:“哦?給我看看。” 老葉忙把那匣子打開,果然見里頭是一方通體流暢圓滑質(zhì)地潤澤細(xì)膩的歙硯,古色古香,只是一看就知道是不凡上品。 葉錚果然喜歡,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見上頭妙手雕著一株斜探著枝椏的老梅,枝頭所向的地方就是硯池,如果在硯池里添上水,就如同一個小小湖泊,襯著這梅樹,意境大妙。 葉錚笑道:“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不錯,不錯。” 老葉見他愛不釋手,趁機(jī)說:“這也是桓三爺讓送給先生的?!?/br> 葉錚聽了這句,臉色就冷了幾分,好像沒了把玩的心思:“拿走吧?!?/br> 老葉低下頭接過,正要再放回盒子里,葉錚道:“放在桌上?!?/br> 老葉才松了口氣。 錦宜在旁聽說是桓玹特送了這硯臺給葉錚,心里一跳,突然見葉錚收了喜色,又有些納悶。 不過趁早收起了也好,畢竟還另外有事呢。錦宜道:“先生,看名榜吧?” 葉錚點(diǎn)點(diǎn)頭,錦宜忙過去桌上,把那包袱打開,里頭一個大大的紙包,裹得整整齊齊,錦宜怔了怔,將紙包慢慢打開,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張紙箋,上頭寫著簡單的五個字:葉先生尊鑒。 并沒有落款,但錦宜幾乎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桓玹的字跡。 她望著這幾個端正清雋的小字,瞬間竟有些恍惚,似乎那人就隨著這字一樣立現(xiàn)在眼前。 老葉在旁看她發(fā)呆,不知為何:“小玉?” 錦宜竟沒應(yīng)聲,老葉又道:“小玉!” 錦宜這才回過神來,忙抬頭:“啊……好了?!蓖碎_一步。 葉錚將茶杯放下,轉(zhuǎn)身來到桌前,將上頭的那“葉先生尊鑒”一指頭彈到旁邊去,只看下面的卷子。 錦宜見那“尊鑒”在桌子邊搖搖欲墜,忙又往桌子中間推了推。 葉錚掃了一眼名榜,又取了底下的一份來看,原來這送來的不僅僅是名榜而已,還有本科三甲以及一些或文采可觀或立意新穎的考生卷子,當(dāng)然,都是謄抄本。 葉錚先看了林清佳的,邊看邊點(diǎn)頭,道:“這個林清佳倒不是個浪得虛名之輩。” 錦宜聽夸獎林清佳,略有些“與有榮焉”,下巴都高昂了幾分,幾乎想說當(dāng)初自己是祝過林清佳“蟾宮折桂”的。 只沒想到林清佳這樣爭氣,說到做到。 葉錚又翻看了幾分,或點(diǎn)頭,或看一眼就扔了。 錦宜在旁左顧右盼,見葉錚不留意,就拿起他方才扔在旁邊的名榜,迅速地找子遠(yuǎn)的名字。 她因?yàn)樘^緊張,從頭看到尾,竟沒有找到……嚇得心怦怦亂跳,心想難道子遠(yuǎn)落榜了?又是為了什么落榜?那他一定很失望吧! 老葉問道:“小玉,你看什么呢?” 錦宜道:“我、我認(rèn)一認(rèn)人名……這些人……都很厲害啊?!?/br> 老葉笑說:“這是當(dāng)然,能在這上面的,以后可都是國之棟梁了。” 錦宜支支唔唔道:“是、是啊……”眼睛亂掃亂看,終于在茫茫名冊之中看見一個“酈”,她幾乎大叫起來,忙屏住呼吸細(xì)看,終于確認(rèn)是“酈子遠(yuǎn)”,卻是在三甲第二十六名上。 雖然不算太顯赫,但總歸是有個名次,上了榜的。 錦宜一顆心總算放平,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等她回過神來,卻見老葉伯伯跟葉錚兩人正不約而同地盯著她看。 錦宜一驚,老葉問道:“小玉,你看個名榜怎么看的這么高興?” 暗中咽了口唾沫,錦宜道:“我、我因?yàn)榭催@個人……他的名字可真奇怪,叫什么‘王旺’,聽起來有些像是小狗在叫……” 老葉哈哈一笑,也探頭來看,葉錚瞄了她一眼,沒吱聲。 錦宜把名榜放下,問葉錚道:“先生,這些卷子里都有那些做的好的?” 葉錚道:“除了狀元的很可觀,其他了了而已?!?/br> 錦宜震驚,這選來的已經(jīng)都是精粹,居然只是“了了”,那子遠(yuǎn)這沒選上的呢? “那沒送來的那些會不會有好的?” 葉錚似覺著這話可笑,便哼哼了兩聲,不屑回答。 錦宜轉(zhuǎn)念一想,好歹子遠(yuǎn)是得了名次的,這已經(jīng)足夠了。 可高興之余,突然又莫名地涌出心酸之意:如果是在家里,先前一定會陪著子遠(yuǎn)開心,但現(xiàn)在…… 錦宜把手里的卷子放下,低頭默默地出門去了。 葉錚見她沉默離開,有些詫異,便對老葉道:“把名榜拿來?!?/br> 老葉忙又遞給他,葉錚在上面掃了掃,目光落在其中某個名字上,突然問老葉:“跟玉……跟桓玹定了親的那個女孩子姓什么來著?” “不記得了,只想著那是個很稀罕的姓……”老葉皺了皺眉,拍了拍腦門叫道:“是了,是‘酈’!先生當(dāng)時還說過,是漢高祖身邊兒那個死的很慘的謀士的姓!” 葉錚低頭。 他的手指所點(diǎn)之處,赫然正是:酈子遠(yuǎn)。 *** 九月,酈雪松同桓素舸自愿和離。 長安城中的臣民百姓對此眾口紛紜。 有人說這門親事本就透著邪門,先是桓素舸,然后又是桓玹,多半是酈家的人會什么法術(shù),想借此攀龍附鳳,如今法術(shù)失效,桓姑娘也不再鬼迷心竅,自然就不能再在一起了。 不然的話,先前明明皇帝已經(jīng)給桓輔國跟酈家姑娘賜婚,本是天家作保再無更改的,卻突然弄出個天象有異,一定是借口,本質(zhì)上是因?yàn)榛篙o國也終于恍然大悟,又不好明目張膽的抗旨,所以才用這個法子來取消婚事罷了。 也有那些不信什么子虛烏有的,頭頭有道的分析說,明明是酈雪松年紀(jì)且大官職且不高,難以滿足桓姑娘才慘遭拋棄。 但不管是何種猜測,大家都一致地覺著桓素舸實(shí)在太過可憐了,畢竟才九死一生地為酈家生下了個孩子,如今卻又要和離,以后也跟孩子分開了……可謂人間慘劇。 何況已經(jīng)嫁人生過子的,以后可怎么辦? 想想真是可憐悲慘的無法形容。 但這些想法,又何其的膚淺。 正所謂“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桓府的小姐,就算是嫁人生子的,也照樣是許多人想娶還不能得的呢。 桓素舸回到府里后,便在長房里跟母親同住。 才回來不多久,她兩個嫂子就受人之托的來暗中跟她通信,說某家官宦子弟最好,某家大人欲求之類。 桓素舸一概不理,只說自己無心于此。 兩個婦人摸不著頭腦,先前雖然各自忙著想讓小姑子從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