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1
書迷正在閱讀:我把渣渣都干掉了、快穿之撿到一只忠犬腫么破、四時春、日出前,請終結(jié)、蕭歌王,為我唱首歌吧、我家教主總勸我逼良為娼(H)、BOSS邪神成長記錄(4P)、傅家寶樹、七音階、狂妄一世當學霸愛上學渣
卻已無法回頭。 不知又是誰扶住了自己,錦宜看不清。 像是黑夜突然提前降臨,她只能用最后的力氣跟理智道:“走,快走……去傳旨,救三爺,救……” 那是她前世所說的,最后一句話。 *** 那一夜后,重新啟程。 所有人發(fā)現(xiàn)隊伍的氣氛變了。 不再是之前的笑語歡聲一派輕松,八紀跟子邈都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說笑。 所有人都悄然看向一個人,桓玹。 看起來,桓玹跟之前并沒什么兩樣,只是略少言寡笑而已,但不知為什么,卻有一股冷冽的氣息,仿佛自骨子里透了出來,就算他含笑看人的時候,都讓人有種肅然生栗的感覺。 八紀早嗅到不對,竟不敢到跟前招眼,只拉著子邈背地里說:“這定然是跟姑姑昨晚上夢迷了脫不了干系……不過,姑姑這真是夢迷了嗎?” 子邈道:“是啊,從以前就有過,你也是知道的?!?/br> 八紀當初被桓玹叮囑特意留心錦宜“做夢”的事,所以會時不時地向子邈旁敲側(cè)擊,子邈毫無防備,有什么便說什么,所以八紀也最為清楚。 八紀看著子邈,回想所知道的種種,又想昨夜的那一場。 錦宜紅著眼含著淚,抓住他喝罵“快去傳旨,救三爺”的那種悲怒,那絕非只是夢魘而已。 心頭竟有些寒意動蕩。 子邈道:“你怎么了?” 八紀忙笑了笑:“沒什么,我想三叔是擔心姑姑這樣……會傷身。咱們別去擾他們,且讓他們兩個靜靜地多多相處。” 子邈答應了聲,八紀回頭看一眼身后的馬車,惦記著那句“叫我白死了”的話,口干舌燥。 這日將近中午,一行人終于回到了長安,車駕還沒進城,就有桓玹的一干近侍出面恭迎。 桓玹并未露面,只叫譚六吩咐各色事宜。 這一路走來,他始終攏著錦宜未曾放手,話卻極少。 錦宜明白是因為昨夜,也許是因為那個不幸的孩子。 在記憶慢慢恢復后,這始終是錦宜心頭的一根刺。 當初她知道,桓玹跟前世……的確是不同了,但是錦宜同時也明白,就算真的能掌握一切,也未必可以避開所有前世的不幸。 所以在看著桓素舸生小平兒的時候,她才茫然無措,因為想到了自己。 本來不該出現(xiàn)世間的嬰兒出現(xiàn)了,這對錦宜來說,像是一種慰藉,也許……她的那個孩子,也可以……平安無事地誕生。 然而一回想當時的種種感覺,錐心刺骨,無法忍受。 當時桓玹的冷漠拒絕,同樣也是一根刺,扎的她無法安生。 誠然,這一世的他已經(jīng)跟以前大不相同了,而且對待她……似乎有萬般耐心,那些種種的柔情蜜意,疼惜入骨的寵愛,讓錦宜心中寬慰,身心受用。 但這又怎么樣? 那個孩子,仍是曾經(jīng)活生生地跟著她一起沒了。 沒有人能夠體會那種感覺,沒有人明白她的感受,只有她自己,無法忘記,不能釋懷。 一旦想起這個,她就有一種快些離開這人的沖動。 家里的事都已經(jīng)妥當了,元宵節(jié)那天,子邈幸免于難,一家子的軌跡產(chǎn)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子邈入了翰墨,又有了小平兒……錦宜知道,有桓玹在,雪松也必然會無事。 所以家中已經(jīng)沒有她再cao心的了。也許,是該是時候結(jié)束這一切,遠離無處不在提醒著她前世夢魘的所有。 錦宜只是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機找到的隱居之所,卻也終究避不過他執(zhí)著的無處不在找尋。 葉錚第一次問她的時候,她仍是堅決地不想回去。 但同時錦宜心里又明白,她是喜歡桓玹的。 當桓玹發(fā)現(xiàn)她偷偷收藏的那字紙,問她在別苑的時候是真是假,錦宜很想回答:是真的。 她恨他,卻也喜歡他,馬車里抱著他的時候,說的不僅是前世的喜歡,而且是今生。 他看的這樣通透,且又勢在必得,不僅帶了子邈還帶了八紀,雖然不知葉錚跟他之間密談了什么,但葉錚的心結(jié)仿佛因而解開。 在葉錚第二次問她是不是還想留在這里的時候,她遲疑了。 而葉錚所講的望妻石的故事,同樣又動搖了她的心意。 她恨桓玹,又喜歡桓玹,恨跟喜歡交織在一起,難分難解,不知輸贏。 可當在東極島那窄小的竹床上,他讓兩人的十指緊緊交握,凝視著她的雙眼,溫聲撫慰她的不安,反反復復說喜歡她的時候,錦宜悲欣交加的流淚。 而他一點點,小心翼翼地給她將眼角的淚漬吮去,在她耳畔說:“執(zhí)子之手,平安喜樂。” 他細致溫存地吻遍她的全身,無所不用地入骨纏綿。 ——“執(zhí)子之手,平安喜樂?!?/br> 錦宜的眼前又出現(xiàn)十五歲生日那天晚上,天際那璀璨美麗的煙花,像是綻放在眼前,也像是在身體里,在心上。 但雖然離開了東極島,是真正的解開心結(jié),卻是在昨夜夢魘醒來之后。 *** 來喜去桓府報信,桓玹多半是不知道的。 當時錦宜雖然也有些懷疑,但卻不敢低估桓玹的狠絕,也不敢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但現(xiàn)在,他果然是不知情的。 到底是什么人從中作?!S是桓家的任何人,桓素舸,桓玹手底下看不慣她的人……甚至…… 當跟桓玹說起那個他們的孩子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讓錦宜開始后悔告訴他真相。 也是從那時候起,桓玹開始少言,可雖不說話,卻總是緊緊地抱著她,片刻也不肯放手。 錦宜卻也不知該說什么,便只靜靜地依偎在他懷中。 馬車輕輕地顛簸著,她坐在他的膝上,每次顛簸,貼在一起的身體就多一份摩擦,她能感覺到他溫熱的身體,結(jié)實的雙臂牢牢地環(huán)著她,大手時不時地在她腰間輕輕撫過,這讓錦宜覺著奇怪的心安。 第一次,兩個人不說話,卻像是卸下了心里的包袱,真正毫無隔閡的心靈相通。 馬車在抵達長安的時候停了下來。 錦宜不解,桓玹在她發(fā)端親了一下:“咱們換一輛車?!?/br> 錦宜轉(zhuǎn)頭看他:“為什么?” 桓玹向她笑了笑:“我的夫人接回來了,總不能悄無聲息的就這么回來?!?/br> 錦宜還有些疑惑,外間有人打開車門,桓玹抱了她,慢慢出了車廂。 此刻正是近午,進出明德門的百姓熙熙攘攘,正是人流最密集的時候。 陽光熾熱地從頭頂灑落,錦宜猝不及防地閉了閉眼,睜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桓府的馬車停在城門口上,前后三輛,不偏不倚,前方對馬開路,侍從舉牌,后有侍從隨護,整個車駕足有百人。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