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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不料走到半路,突然被人攔了駕……才中途轉而進宮?!?/br> 李長樂不解:“說的什么話?” 睿王不答,只是拍了拍手。 殿外有四名禁衛(wèi),押了兩人緩緩進內(nèi)。 李長樂認得其中一人正是安樂伯桓泯,另一個卻不認得,他驚道:“睿王,你這是在干什么?” 睿王爺向他一點頭,又對明帝道:“父皇容稟,太子殿下容稟,我今日路過街口,便聽見轎外有人吵嚷,說什么‘那兩個兄弟都死了,原先說好不是這樣’之類的話,我覺著事情蹊蹺,叫人一問,卻沒想到竟是意外收獲。” 那閑漢跪在地上,此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求皇上饒恕,太子殿下,睿王殿下饒命,這件事不關我事,是安樂伯吩咐我做的。” 李長樂竟不明白,急道:“你說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這閑漢卻正是丁滿找到的那人,奉安樂伯之命找了那外地兩名人販的,當即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了。 李長樂臉色發(fā)白,待要斥責這人胡說,又見安樂伯在場,氣的催道:“桓泯,你說!” 安樂伯當然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按理說是絕不會承認的。 但不知道睿王殿下用了什么法子,安樂伯竟不敢反口,見太子殿下詢問,便趴在地上,哭道:“這件事是我脂油蒙了心了!求殿下開恩!”于是就把庵堂設計,博取同情一節(jié)都說了。 這一下,不由太子不信了。 李長樂身形微晃:“你、你竟作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睿王輕聲道:“太子,你不如問問,桓府三小姐知不知情?!?/br> 太子心驚rou跳,卻竟然無法問出口。 安樂伯道:“meimei原本不知情,只是想以退為進,殿下遲早是會去探她的,是我禽獸不如,才想了那樣下作的法子?!?/br> 李長樂聽到“以退為進”,抬手扶額,后退一步。 明帝輕輕咳嗽了幾聲。 剎那間滿殿悄然。 直到明帝道:“礙眼睛的東西,還不拉下去。” 睿王才忙命人把這兩人帶了下去。 明帝咳嗽道:“太子?!?/br> 李長樂低頭應聲,臉色已然慘白。 明帝道:“你幾時……這般兒女情長了,朕竟不知……” 李長樂的眼中有淚墜下。 睿王從旁道:“這種瑣碎心機,令人防不勝防,太子也是一時大意……” 八紀冷哼:“大意?我看是被女色所迷而已?!?/br> 錦宜忙又拉了他一把。 李長樂閉口不言。 睿王抬頭看了一眼明帝,突然道:“不過,倒是另外有一件事,想求父皇示下。” “何事?”明帝不耐煩般地揉著眉角,仿佛隨時又要昏睡過去。 睿王沉聲道:“內(nèi)閣正在商榷要不要運發(fā)軍需糧草往邊疆,兒臣覺著此事不能再耽誤了?!?/br> 太子轉頭看向睿王,眼中頗為驚疑,似乎沒想到睿王會這樣說。 明帝換了個坐姿,雙臂張開,歪著頭靠在椅背上,看著很不像話。 他斷斷續(xù)續(xù)道:“不是說……桓玹……叛國之嫌么?” 睿王搖頭:“兒臣斗膽,兒臣覺著桓輔國向來忠心耿耿,這必然是有心人的謠傳,如果因此而阻斷糧草,這何異于自斷長城?” 李長樂盯著睿王,半晌竟笑了笑,一言不發(fā)地低下頭去。 八紀忍不住嘀咕道:“睿王殿下英明,比有的人強多啦。” 太子殿下自始至終未曾出聲,仿佛是因為方才安樂伯所說的那一番話……已經(jīng)讓他心神渙散,無法再理會別的了。 明帝的頭歪成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一時也沒說話。 就在大家覺著他可能睡著……或者可能“斷氣”的時候,明帝閉著雙眼,喃喃自語般說道:“太子啊,你可太讓朕失望了……” 今日寢殿一會,太子被明帝遣送回府,命禁足府中,不得外出。 朝中之事,暫時由內(nèi)閣跟睿王殿下一塊兒同理,睿王領旨。 明帝吩咐了這些后,又半抬眸看向錦宜:“你……” 錦宜重又鼓足勇氣看向皇帝。 不錯,皇帝的樣子雖看著懶洋洋病歪歪的,可是這雙眼,完全沒有那種病入膏肓的渾濁! 這一刻,錦宜心里突然有種奇異的感覺,似乎隱約窺知了什么,但又觸不可及。 甚至分不清這種感覺究竟是什么,錦宜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抬頭,向著明帝身后望了一眼。 第136章 錦宜抬眸張望。 隱隱地仿佛也有人也在瞧著自己一樣, 但她掃了一眼明帝身后,卻并未看見什么可疑。 睿王則道:“父皇,您想說什么?” 卻聽明帝咳嗽了幾聲,右手無力一揮, 喃喃道:“無事就退朝吧?!?/br> 大家面面相覷,不敢出聲。 睿王躬身:“兒臣等告退?!?/br> 眾人魚貫出了寢殿, 睿王先是詢問了幾句關于明帝龍體相關, 又刻意叮囑過內(nèi)侍跟太醫(yī)等,十分盡心。 他回身, 看著身邊的錦宜跟八紀,含笑道:“先前本王因事耽擱,來的遲了些, 讓夫人受驚了。” 錦宜道:“何出此言,該多謝殿下鼎力相助而已?!?/br> 睿王微笑:“這也不過是我該當做的, 先前猶豫,只是顧及同太子殿下手足之情,委實不忍。然而事已至此,若束手不管, 將來邊疆若是有事,甚至危及社稷臣民,我等豈不都是罪人?因此痛定思痛, 才不得已如此。” 錦宜道:“殿下實在是深明大義,令人欽佩?!?/br> 睿王點頭道:“若非先前夫人跟王妃推心置腹的一番詳談,我也未必能下得了決心啊?!?/br> 八紀插嘴:“殿下, 內(nèi)閣這下能準往北疆的糧草軍備了吧?” “這是自然,”睿王笑看著八紀,見他雖然身量未足,但生得金頭玉角,氣質非凡,大有派頭,便贊道:“真不愧是輔國身邊教導大的,英雄出少年,以后必然也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啊?!?/br> 三人往外而行,一直出了宮。 睿王謙讓了會兒,終于等錦宜上了車,自己才也上轎而去。 車內(nèi),八紀笑道:“姑姑,今日可算是有驚無險,看那蠢太子吃癟,可真有趣?!?/br> 錦宜望著他燦爛生輝的笑臉,也總算是徐徐地松了口氣:是,幸而有驚無險。 她摸了摸八紀的頭,道:“你又是怎么從翰墨跑回來的?你老是這么著,那里的老師要不高興的?!?/br> 八紀道:“我昨兒就想回來呢,我的眼皮老是跳,總覺著不安生,果然給我猜中了吧?先前若不是我陪著你,蠢太子肯定會更囂張。” 錦宜笑道:“別那么說太子?!?/br> 八紀嘟嘴:“難道他不蠢么?” 錦宜道:“他……他倒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