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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委屈也該被別人原諒。孫宇并非沒有注意到周遭的人,自然也知道周圍人的偏向是謝子軒沒錯了。但那又如何,還不是照樣沒有出來阻止。孫宇慢悠悠的等著謝子軒的道歉,一副故意刁難不難目的誓不罷休的神情。少年的半邊臉腫得老高,在面對孫宇趾高氣揚,無理的要求低聲下氣。“還是你想要賠償?”孫宇咄咄逼人道。少年的臉“刷”得一下白了。他眼眶有些發(fā)紅,垂頭道:“抱歉孫少,我……”似乎除了“抱歉”兩字,他再也說不出其它。周圍有人看不下去了。事實上,少年眼眶濕潤的模樣已經(jīng)讓很多人動了惻隱之心。“孫小公子,你這樣為難他不太好吧?你看人道歉也道歉了,下跪這樣的要求就過分了吧?”一名長相俊秀的青年出聲道,“孫小公子要是真心疼身上的衣服,我賠你一件就是了?!?/br>“關(guān)你屁事!”孫宇毫不留情回了一句,“我還真不心疼身上這件衣服,就是看不慣他撞了我還一臉委委屈屈的樣子,像是我故意刁難他一樣?!?/br>“你——”青年被孫宇的話頂了回來,臉上有些過不去,“你現(xiàn)在難道不是在故意刁難嗎?他不是給你道歉了你還想要咋樣?”孫宇一聽頓時怒了,“給我道歉我就得原諒他?憑什么?他做錯了事的結(jié)果要我來承擔(dān)?你TM哪來那么大的人慷他人之慨?!我今天就是要他下跪,要嘛賠錢,二選一。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br>青年被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正要開口,就聽到一聲清朗如丹鳳長鳴的悅耳嗓音傳來,“夠了?!?/br>這句話顯然是對著青年和孫宇二人說的。兩人都是富家子弟,因此被人用帶有命令的口吻頤氣指使,心底都產(chǎn)生了不滿。但在二人循聲望去之后,皆是一愣。賀恩澤覺得自己戲看夠了,也該到出場的時候了,因此他不急不緩的從位置上起身,走到幾人跟前。從沙發(fā)上起來的青年帶著股慵懶的氣息,然而等他站起之后氣勢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孫宇也是在青年站起之后才看清對方的長相。但當(dāng)他看清那是一張怎么樣面容,心下不由得起了驚訝。他清楚自己的樣貌。陰柔艷麗,稱得上妖孽,可是和眼前的青年比起來,什么都不是。眉目精致這四字用來形容眼前人再適合不過了。那雙黑色的眼眸仿若寂靜的寒潭,深不可測的同時卻有著讓人陷進去的魔力。只是他的身上的氣勢太過強烈,人往往注意到的是他帶給人的壓迫感而忽略了他那完美得無可挑剔的面容。俊美無儔就是這個樣子的吧?領(lǐng)班見狀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這里的人不知道青年的身份,但他卻是清清楚楚。“你是誰?”被賀恩澤氣勢壓迫到的青年有些不滿,帶有敵意的看著對方。“這里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辟R恩澤只瞥了一眼青年,就把目光移了開來,輕描淡寫道。青年不知為何,只被對方盯了一眼,身后的雞皮疙瘩就無緣無故起了一身。“你……”他還想說什么,卻發(fā)覺對方的目光已經(jīng)從自己身上移開,換了別處。“我需要一個解釋?!辟R恩澤開口道,“你平時就是這么處理事情的嗎?”青年的嗓音很好聽,清冽而悅耳,但說出的話卻讓領(lǐng)班臉色白了白。這句話當(dāng)然時對著他說,就算是青年沒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也倍感壓力。“這……”領(lǐng)班滿頭大汗,他頂著青年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卻極具壓迫的凝視下開口,“我……”“對不起,這件事的起因在我?!?/br>一道嗓音突兀響起,橫插入兩人中間。開口的人正是謝子軒。楚寒舟仿若才剛剛注意到少年一般,黑如曜石的眼眸沉了沉,既而向少年看去。少年在觸及到楚寒舟的目光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悲慟和留念。“寒舟……”他不由得低聲喊了一句,隨即垂眸,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及時收斂住了。他這一聲雖然不大,但也足夠讓周遭的人聽清楚了。這酒店當(dāng)中,只有領(lǐng)班一人知道青年是“夜色”酒吧背后老板的身份,其它人對這名神情冷漠的青年身份一概不知。但少年一聲“寒舟”也足以讓旁人對兩人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和猜測。從青年身上隱隱透著不凡的氣勢和領(lǐng)班對他的態(tài)度不難猜出青年的身份必十有八九是和酒吧背后老板有聯(lián)系。這是周圍人觀望得知出的結(jié)果。而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少年和青年顯然是舊識……謝子軒的一聲“寒舟”不僅讓周圍人的心思濃重了起來,就連領(lǐng)班也實實在在被嚇了一跳。少年竟然是和青年認(rèn)識的……領(lǐng)班怎么都沒想過事態(tài)會這樣的發(fā)展。但如果是熟識……青年的神情卻不像是兩人之間曾經(jīng)多好的樣子,反而更像是……楚寒舟在謝子軒出口的那一刻瞳孔一縮,但他很快就掩去了眼里情緒波動,黑眸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沉寂,似乎仿若無聞少年的那一句“寒舟”。孫宇很快就意識到了氛圍的不對勁,他雖對突如其來的青年身上的氣勢有些畏懼,但也不肯自己受委屈,“現(xiàn)在不是你們敘舊的時候吧?我衣服的事情不給個交待嗎?還是你們打算就這樣算了?”“他做了什么?”楚寒舟不著痕跡的瞥了孫宇一眼,冷冷問道。孫宇被這一眼望得心下無端起了畏懼,帶著幾分底氣不足,“他撞了我,飲料灑在我身上了?!?/br>楚寒舟語氣冷漠,“他撞了你?”孫宇心下慌亂,硬著頭皮道:“對?!?/br>楚寒舟沒有在看孫宇,而是把目光移到了謝子軒身上。少年從他那一句無意識出聲的“寒舟”之后,就再也沒有開過口,樣子像是在懊惱,更像是悲戚。楚寒舟轉(zhuǎn)身看向少年的眼眸深而沉,他隨后扯了扯嘴角,像是譏諷一樣,做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他從身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杯威士忌倒在了少年身上。“嘩——”雖然是夏季,但在低溫的夜晚也透著絲絲涼意,威士忌的冰涼從少年的柔軟的頭發(fā)滲入,滴落在少年精致的鎖骨上,而后滑落,帶來刺骨的涼意。“這樣可以了吧?”賀恩澤抬了抬下巴,對著孫宇道。孫宇怔愣住,沒有回答。賀恩澤松開了手,酒杯“啪”得一聲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散了。”青年的清冷的嗓音傳自每一個的耳畔。他隨后轉(zhuǎn)身,沒有看身后的少年和眾人。酒吧里一時間寂靜無聲。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