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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享受著自家愛人的無視——因為醫(yī)生在凌易打算好好教訓教訓蒙曄時恰巧趕到,凌易也就只能坐在一邊看著醫(yī)生檢查情況。又在聽了醫(yī)生一大堆絮絮叨叨的注意措施以后,凌易也就歇了那些心思,開始和蒙曄說起蒙念的情況來:“蒙念已經(jīng)被關到拘留室了,因為他手下的證詞,再加上之前發(fā)過去的證據(jù),還有留在現(xiàn)場的槍支藥品,恐怕蒙念和沈延他們被判刑也就最近幾天的事了,之前蒙念的律師還進去了一趟,想要先把蒙念他們弄出來,但警方那邊看的嚴,恐怕即使不是無期至少也得大幾十年才行。”凌易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蒙曄一開始注意力到還是在愛人的話上面,但漸漸的就轉(zhuǎn)移了注意——實在是自己愛人的手太符合他的審美了。細長白皙,卻又骨節(jié)分明,看上去絕不是那種手不能提的,飽含韌性,——這也是蒙曄最初開始對凌易上心的原因。身為一個玉雕師,他最愛欣賞的莫過于一個人的手了。而在接觸的過程中,他對于眼前這個人的感覺從一開始的只是欣賞到了后來的喜歡,再到后來愛的無法自拔,見不得他受一點點傷——這種沉淪,他是如此的心甘情愿。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凌易被蒙曄深情的目光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耳朵根又是有些紅了。于是凌易將手里削好了皮的蘋果一口咬下了一小半。“這個蘋果不是削給我的嗎?”蒙曄表示很不高興。“你是傷患,現(xiàn)在是不可以吃這些東西的,你只能吃流食?!绷枰住昂眯摹钡慕o自己的愛人科普。“就吃一點點!”蒙曄嘴饞的看著蘋果——那可是自己愛人親手削的蘋果,自己怎么能不嘗一嘗???!“你……”“聽說你出事了?”凌易一句話尚未出口,就聽見病房門口傳來一道雄渾的男聲。凌易回頭,來人穿著一身深色西裝,一看就很成熟穩(wěn)重,頭發(fā)向后攏起,眉眼和蒙曄有五分像,只是眉宇間多了滄桑和疲累。“你好,想必你就是顧醫(yī)生?謝謝你這段日子將阿曄照顧的這么好——聽老王說阿曄腿都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在此蒙某人先道聲謝?!眮砣苏Z氣不慌不急,慢條斯理的卻又偏偏極具壓迫感。但凌易也覺不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他也曾直面過門派掌門——那位活了上千歲,氣勢威壓遠非面前這人所能及。但到底掌門和眼前這位身份不一樣。凌易面對這位也只能恭恭敬敬:“初次見到伯父,久仰……”凌易本打算多說幾句客套話,試探試探這位長輩對于自己的感官,但沒想到卻被他直接截了下來:“蒙某人對于顧醫(yī)生也是久仰——老王可是對著在下說了不少顧醫(yī)生的好話,而且蒙某人也對顧醫(yī)生的醫(yī)術十分敬仰,可是……”他話鋒一轉(zhuǎn):“可否請顧醫(yī)生回避片刻?許久不見,蒙某人想和阿曄敘上幾句。”凌易順從的出了病房,坐在病房外椅子上,雖然是隔音的vip病房,但凌易還是能輕而易舉的就能聽到病房里的對話。但凌易忽然不想這么做——他信任自己的愛人。病房里隱隱約約傳來爭執(zhí)聲,然后是一片寧靜,最后又是幾句低聲的對白,然后門把聲傳入耳膜。蒙曄的父親走了出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凌易,然后嘆了口氣,徑直地走了。凌易大致也能猜到這父子倆談了些什么,但也不好主動插足。凌易進了病房,看見蒙曄似乎有些不爽的靠在病床床背上。“怎么,談的不好?”凌易關心的問了幾句。“恩,他說——他不接受你加入我們家?!泵蓵嫌行┚趩?,但更多的是不爽和氣憤:“不過他總會接受的。”“你和他說了什么?”凌易笑著看著很有些孩子氣的愛人。“我和他說——你猜猜?”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蒙曄和凌易相處的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染上了凌易愛戲弄人的毛病。“說不說?”凌易挑眉。“好吧,我說——我告訴他,那個顧醫(yī)生對我情根深種,離了我就不能活了,人命關天不是?就沖這個我也得和他在一起??!”蒙曄看著凌易沒好氣的瞪著他,心里暗暗的想——什么“如果沒有他,我的人生只會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色彩”,“他是我最重要的人,片刻也不想分離”,“看見對方難過自己會更難過,看到對方笑就能自然而然的笑出來”等等這些話要是說出口,以后還怎么有臉見一一呢?凌易倒也不在追問,只是對于自家愛人的厚臉皮感到無可奈何。蒙曄住院住的到算得上是瀟灑——自己的愛人雖然也要去門診部上班,但大半時間還是會呆在住院部,加上門診部離住院部也就前后院的距離,所以蒙曄再也不用只能在家里癡癡地等著自家愛人下班才能見到面了——幾乎是天天可以看見穿著白大褂的看上去越發(fā)英俊瀟灑的愛人。而且一一還會陪自己吃飯,陪自己看書,幫自己換藥——簡直就快要讓蒙曄樂不思蜀了。直到有一天,蒙曄看到自己愛人身邊圍著一群小護士正在嘰嘰喳喳的問著問題說著話,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主權(quán)很是受威脅。于是蒙曄就急匆匆的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宣誓主權(quán)和出院有什么關系呢?事實證明,還真有。在蒙曄出院后的第三天晚上,凌易剛剛下了班回到蒙家——蒙父最開始知道這件事時并沒有反對,只是皺了皺眉——就發(fā)現(xiàn)蒙家的氣氛很不對勁。“親愛的一一……歡迎回家!”看上去有點光線昏暗的客廳,桌子上擺著正綻放的美麗的玫瑰,而平日里都能看見的王伯他們都不見了身影,只能看見自己的愛人此刻正從輪椅上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米,但在蒙曄走來,也就和十萬八千里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他將懷里的盒子拿出來,鄭重的遞給了對方。然后單膝跪地——這個動作對于他來說很是困難,但是他卻依然做到了。凌易打開盒子,是一對白玉戒指。“這是你當初在玉石市場買了,想要送給我當生日禮物的那塊毛料——里面是白玉子,便想著想要雕一對戒指,問問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哪怕知道對方一定會選擇接受,但蒙曄還真的心跳個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