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了正向這邊過來的趙燦，原本心里還有些感動，卻被對方一句話給統(tǒng)統(tǒng)打消了：“宋隊，你是宋隊吧？應(yīng)該沒被其他的妖魔鬼怪上身吧？也是啊——誰敢上宋隊的身……啊！我錯了！”

凌易在一旁看著，被這個年輕人又一次逗樂了，還故意發(fā)出笑聲——只有宋明池一個人可以聽見：“誰敢上你的身！你難不成是比那些妖魔鬼怪更恐怖的存在嗎！”

☆、第9章.3

奶茶店主秦南是一位看上去很年輕的女性，到?jīng)]有穿著像閆小松一樣的皮夾克超短褲骷髏項鏈之類的服飾，而是清清爽爽的穿著一身休閑裝，對于他們的到來似乎并不覺得驚訝，而是十分有禮貌的一人端上了一杯奶茶，然后才坐在了兩位警官的對面：“我知道二位大概是為了什么來的，但是我知道的大致上都已經(jīng)說過了?！?/br>
“我們并不是為了問閆小松事發(fā)當天以及前幾天的事，只是想來了解一下在你眼中閆小松是個什么樣的人？”宋明池語氣平淡，但是卻顯得很堅定：“你和她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相當不錯——你甚至都雇她為店員，據(jù)說你們以前也曾一起當過不良少女，不知道你對她的印象是什么，當然，如果可以，請問你為什么忽然就幡然醒悟開始脫離了之前的小團隊？”

秦南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喝了幾口奶茶這才不徐不緩的開口：“閆小松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是個非常講義氣的人，我以前的確當過小太妹，有一次打架就是她替我擋得傷，當然不止一次——總之，我們大概就是過了命的那種朋友吧，我最開始聽到她死了，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她一直是我們幾個人當中最能打的一個，所以——至于我為什么脫離小太妹，大概是因為我的母親。”秦南又灌了幾口奶茶，眉梢里似乎有著淡淡的悲傷：“我的父親就是小混混，于是我也開始不學(xué)好，可是我的母親卻總是默默地在家里哭泣——又一次我受了傷，她坐在我的病床前，我看見她哭得那么傷心，就下定決心當個能讓她驕傲的女兒?！?/br>
“那么為什么閆小松會到你這里上班？”宋明池聽完后，繼續(xù)問。

“不知道，她當時說她不想繼續(xù)過那種小混混的生活，但是一時也找不到工作，恰好我也在招聘店員，就干脆讓她來店里上班了?！鼻啬闲α诵Γ骸伴Z小松做的還是挺好的——她總是能和同齡人迅速的打成一片，而我們這里主要做的也是學(xué)生的生意?！?/br>
“是嗎？那你覺得閆小松被害可能是因為什么？”宋明池點點頭，正準備起身時卻忽然開口。

“誒？”秦南顯然是被這突然的問題給嚇了下，很快就回答道：“這個問題之前也有警察問過——我只能說真的不清楚，我自從開了店以后，就和以前的小團伙徹底脫離了關(guān)系，但是小松似乎沒有，我有一次還看到她和以前認識的人一起。”

“那么閆小松在失蹤前說的那句‘很幸運的事’你知道到底指的是什么嗎？”宋明池依舊冷靜地發(fā)問。

“不清楚?！鼻啬项D了頓，又好像有些猶豫的開口：“但是她好像還說過‘或許不過是個騙局——但是如果是真的，那么就可以……’之后我就沒有聽清楚了?！?/br>
“那么謝謝你的配合，如果你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請一定要盡快和警方聯(lián)系?！彼蚊鞒卣f完就大步離開了，而正坐在一旁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的趙燦也急忙跟了上去：“宋隊，你看這個！”

宋明池順著趙燦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張貼在墻上的便利貼，內(nèi)容很簡單，不過是手繪的一顆心，而能夠引起兩位警官注意的卻是底下的簽名——小松。

“這個是閆小松的留言嗎？”趙燦戴上了手套，從口袋中取出了物證袋，扭頭問向正看著紙條的秦南。

“秦南小姐？”趙燦又喊了一遍，秦南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或許吧——我剛剛還在想小松居然會寫留言，她一貫不喜歡這些的，不過看字跡應(yīng)該是她的?！?/br>
趙燦將這張便利貼收進了物證袋，然后和宋明池一起上車了。

“你剛剛一直在看什么？”到了警局，趁著趙燦將那張便利貼拿去做字跡辨認，宋明池這才看向剛剛一直在看著秦南的凌易：“那個店主不對勁？”

“恩，她剛剛好像想要伸手將便利貼拿回來的樣子，只是被柜臺擋住了，所以你們沒有看到——感覺起來秦南好像知道這張便利貼的存在——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再提及她為什么脫離小團隊，她喝奶茶的時候，表情很奇怪，而且目光總是不自然的往墻上瞟，是不是就是在看這張便利貼？”凌易倒也沒遮遮掩掩，將他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和盤托出：“而且她或許是知道閆小松那句‘那么就可以’后半句到底是什么?！?/br>
“有什么證據(jù)？”宋明池閉上眼思索著凌易提起的幾個地方。

“沒證據(jù)。”凌易十分自然地開口，絲毫不顧正朝他看來的宋明池帶著警告的眼光：“只是身為一個鬼的直覺。”凌易自然是不會告訴宋明池，他在秦南奶茶店附近感覺到了閆小松靈魂的存在的痕跡——一個靈魂在消亡前還要來看一看的人，無疑對于死去的人來說是生命中的最重要。

而秦南身上那種濃郁的悲傷和自責(zé)——這些對于成了靈魂的凌易來說，靈魂上的感情波動更加的好辨認——更是讓凌易好奇秦南到底掩埋了事情中的哪一部分。

但是宋明池雖然相信了他作為一個鬼魂的存在，但是對于他說的話信不信是一回事——更何況這些神神鬼鬼的到了結(jié)案的時候并不能作為證據(jù)存在：“有時間去確認我的直覺準不準，還不如回秦南的奶茶店周圍去問問其他人秦安和閆小松的關(guān)系到底怎么樣?！?/br>
“你覺得這兩個人關(guān)系不好？”宋明池皺著眉頭，似乎有些遲疑：“可是秦南的傷心并不像是假的?！?/br>
“我可沒懷疑過兩個人的關(guān)系不好，我只是覺得秦南一定有話沒說?！绷枰灼^：“就比如這個讓閆小松畫下愛心的人。”

宋明池最終還是被說服了，打電話吩咐了趙燦幾句，就又開車前往了第三高中——秦南的奶茶店就在這所學(xué)校附近，他詢問了附近的幾家店，還問了問其中的正在吃晚飯的學(xué)生，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大差不差。

“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很不錯，而秦南更是知書達理，完全不像是個不良少年，倒是閆小松，生氣的時候看上去會和別人打起來似得，但是大半都會被秦南勸回去?！彼蚊鞒乜偨Y(jié)道：“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的確很好——但是從沒有見過閆小松有和哪個男生交往過密過……”

“現(xiàn)在幾點了？”凌易忽然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