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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退之說的有道理,還是少去為妙,哈哈,少去?!?/br> 哭喪著一張臉,路子閔敷衍他兩句,把這話帶給了另幾位,末了道:“我也不去了,免的他又要來說教?!?/br> 另幾位乍一聽也有些沒崩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真沒看出來,退之莫不是著急娶親,怕別人誤會吧?” 他們都早已成家,有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遙想當年,也曾與妻子甜情蜜意過,那種怕佳人吃味的小心謹慎,自然懂的很。 “誤會什么?咱們又不是真去尋歡作樂的,只是圖個趣罷了。依我看,準是那小子瞧上了哪家的小娘子,正是急著表決心的時候呢!” 這位一聽就是有經(jīng)驗的,當初為了抱得媳婦歸,也很是清心寡欲了一段時間,瞧著就是深有體會的模樣。 “嗯,這倒是十分可能,最近他明顯不似往日冷淡,時不時就要笑出一兩聲來,顯見是有情況?!边€有一人也跟著點頭符合道。 他們討論一番,最后決定丟了路子閔韓均兩人,只不過少了小娘們的熱情招待,總比“礙了他們那兩個未過門的弟妹的眼”要好,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呢! 路子閔在一旁聽了,只好苦哈哈地拖著步子轉(zhuǎn)身搬書去查史料,心里頭很是埋怨了韓均一番。 隔了幾日,他終于尋了個時機,逮著韓均一臉八卦莫測地問道:“是哪家的小娘子?” 他們關系這么鐵,自己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韓均有了心上人,這叫他如何能忍?這幾天已是憋壞了。 “哪家的?什么哪家的?”韓均正想著路子昕那羞紅的臉蛋兒,又回想起指尖的觸感,正樂陶陶的很,冷不防被他這么一問,頓時有些心虛。 到底是人家親妹子,他只好裝傻。 路子閔便一聲輕哼,心道,小樣兒還在這兒裝呢! 虧得李侍講那群老頑固還整日里夸他,什么“不同流俗不欺暗室,頗有赤子之心,日后必成大器”,原來暗地里也是個覬覦閨閣女子美色的偽君子。 怎的往日不見他那般風光霽月?如今倒將自己拖下了水,只得和他一般苦熬著。 路子閔是個愛玩的,這幾日被他們笑話“是個有婚約在身的”,日日被丟下來給李侍講他們打下手,早已經(jīng)滿肚子牢sao。 只是他十分上心盡力,是自己求來的差事,這牢sao自然便轉(zhuǎn)移到了韓均身上。 “還不說?”他斜睨一眼,“退之,你可不厚道,我連身上哪兒有塊胎記都明明白白告訴了你,你倒好,這么點子小事還瞞七瞞八,真叫人心冷。” “你最近有問題,動不動就傻笑兩聲,還一臉陶醉的模樣,指定是有好事,真當我不知道?” 若不是聽他們說,其實大大咧咧的路子閔還真不知道,不過故意說這話引他。 他望著韓均,目光灼灼,里頭全是八卦的小火苗。 “哦。”韓均聽了,心中思量半晌。 若是瞞的太嚴實,誰知道他這個二舅子以后會不會給自己使絆子? 于是他道:“確實有,只是還未上門提親,實在不好說的?!?/br> 這便是認了。 ☆、062 君子之交 結(jié)果第二日,整個翰林院都傳開了“韓大人快成親了”的消息。 韓均剛進翰林院還未坐定,就有人賊眉鼠眼跑了過來,問道:“韓大人,好日子是哪一天?捂的可真嚴實,一絲兒口氣都不露的。真到了好日子,可莫要忘了請哥哥吃酒?。「绺缫欢▊渖弦环莺穸Y。對了,弟妹是哪家的姑娘?說不得咱們還能攀上個親戚呢!能將你韓郎拿下的小娘子,不知是怎樣的傾城之姿,哥哥心里頭著實好奇的很?!?/br> 韓均聽了這話,眼光掃過路子閔的方位,只擺著一慣的木頭臉,亦不傻笑了,沒說話。 就知道他這個二舅兄靠不住,本還想著等宋氏和路景修從齊家的事里緩緩,自己才好上門提親的,這不是逼著他早點去? 總之絕對不是他心里頭著急,這都是被逼無奈,如今院里都知道了,他不找個人來成親豈不是打他們臉? 韓均打算今日回去就查查黃歷,挑個吉時好去圣上面前報備。 還要提前給小丫頭打個招呼,免的給她又高興壞了,本就有些傻的,他可不想娶個傻娘子回家,還是鮮活嬌俏些好。 不過片刻,他心中已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籌劃了許多。 “早著呢早著呢,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王大嘴的份,把心放回肚子里,只管等著吃便是了?!?/br> 路子閔心虛,覷到韓均那冷冷的眼神兒,連忙過來幫忙攆人。 他這不是挖到了大新聞,心情激蕩之下忍不住出去顯擺了一番嘛,誰知今日竟傳成這個樣子…… 可憐他尚不知道韓均瞧上的是自個兒親妹子,倒叫她被人背地里議論一番,日后可不得恨的打自己這個大嘴巴子兩下。 被叫做王大嘴的摸了摸兩片被他妻子夸為“豐厚軟糯,咬起來十分動情”的嘴唇,露出這兩日韓均一般的傻笑。 “那哥哥我就等著兄弟你的好消息了?!?/br> 他志得意滿地走了,也帶走了“確實是要成親了,還請我去喝喜酒”的消息。 一時間,京城不知多少小娘子都對鏡垂淚自憐,哭紅了一雙妙目。 便是連自來在世人眼中醉心山水的四皇子殿下,這一日也打趣韓均道: “怎么?終于把人哄到了?我一份禮備了這許久,可算要送出去了。” 傳言四皇子趙居為生母不過是一宮婢,身份低下,乃是皇上醉酒后意外寵幸的,不是很得喜愛,因此只晉了個貴人的名號。 連帶著趙居為也不大得圣上青眼,雖說是皇子,倒比一般的世家子弟還要低調(diào)謙遜些。 每日里不過養(yǎng)花斗草游山玩水,一年里頭倒有大半年在外閑逛,常不回宮的。 京城里很多人甚至都不大認識他,尊敬也不過是面上的事。 在皇親國戚多如牛毛的京城,皇子們看著花團錦簇的,但是一旦權(quán)力更迭,尚不如一個勛貴人家穩(wěn)當。 歷史上不知有多少失勢皇子凄凄慘慘了卻一生的事例。 這么一個母妃不顯的皇子,如何也被人重視不起來。 他外祖家更別提了,還是靠著趙居為生母郝貴人才落個皇商的差事在上頭,每日里不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做好本分,不敢有絲毫差池。 因此京城之人大多不太在意四皇子,若說起來,也只提大皇子趙艮為和三皇子找麓為,最多再說一句二皇子罷了。 可韓均卻知道,這位才真正是當今圣上心尖尖上的人。 手里握著錦衣衛(wèi)指揮使一職的人,會是醉心山水的閑云野鶴一只?可笑世人皆被表象迷了眼,看不清背后的真實。 重生歸來那一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