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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口白牙就想娶他寶貝女兒?做夢! 這會兒逮著機會可不全數(shù)發(fā)了出去。 齊氏朝他使眼色,上次自家已經(jīng)回了一次,怕這次又把人趕跑了冷了心,可怎生是好? 誰知路景修干脆不看她,雙手放在身后,踱著步子走到太師椅處,坐了下去。手上捧著個茶杯,可半晌兒也沒喝上一口,只盯著韓均瞧。 韓均只覺得后背好似有些涼意,卻仍舊跪得筆直,道:“圣上問微臣有何心愿,晚輩一時心急,便什么也沒顧上,就這般跑了過來,伯父勿惱。只要您同意將昕兒嫁給晚輩,我立刻就去求圣上賜婚,絕不會有一絲一毫委屈昕兒的?!?/br> 說罷深深一拜,“請伯父伯母成全,晚輩定會護著昕妹一輩子平安喜樂!” 賜婚? 齊氏唬了一跳,本朝除了皇室宗親外,還沒有幾個臣子有此殊榮的,她問:“怎的就驚動圣上了呢?” 齊氏倒不是因為榮耀,而是想著,萬一女兒真沒那個意思怎么好?就算兩人成親了,受了委屈又怎么好?這賜婚可就不是單單兩家的事情了,做什么都饒不過圣上去。 且就算韓均現(xiàn)在說的好聽,保不齊以后就忘了如今的承諾也說不定。 ☆、076 求娶佳人 當(dāng)然,韓均的人品她看在眼里,只是凡事都怕萬一,她可不舍得女兒因為圣旨就綁在韓家,他們卻絲毫幫不上忙。 但韓均的心思她也明白一二,這是變相的承諾和保證。 皇上金口玉言,他韓家如何也不敢做出寵妾滅妻之類的事來,只要他們路家還沒破落,幺女就多一份保障。 齊氏一時間有些兩難。 路景修也是一樣的心思,聞言更是一副生氣模樣,故意道: “既然你立了功,圣上要嘉獎,你便好好兒領(lǐng)賞就是,如何能恃寵而驕提要求?再者,你上有父母在堂,不說光宗耀祖,卻只求一點兒女私事,難不成是想叫人戳我們路家的脊梁骨?把昕兒往風(fēng)口浪尖上推?” 他這話純粹是刁難。 外人知道了,說不得稱贊韓均一片情深,官職賞賜全不要,只為求娶心愛的姑娘,這一段風(fēng)月佳話,那些說書的可不得輪著說好幾個月才放過? 誰閑了沒事亂磕牙,會去戳他們路家? 偏偏韓均還能做出是他考慮不周的歉然神色來,“伯父說的是,倒是晚輩一時欣喜,沒有考慮周全??伞涩F(xiàn)在圣上還在等著我去回話……” “這,老爺,這可怎生是好?” 齊氏到底是婦道人家,一時有些著急,問路景修道。 路景修便丟個眼色給他,也不理會仍舊跪著的韓均,自顧自地站起身,轉(zhuǎn)而往書房走去。 這是打算商量商量了。 齊氏讓韓均先起身坐下等一會兒,隨后也跟了過去。 “去將小姐請來?!币荒_邁進書房,路景修對候在門邊的下人吩咐道。 齊氏亦走了進去,問道:“老爺,你看此事?” “我知你的心思,只是此前我便說過,還是要問一問昕兒的意思才好。若是她不愿意,管他什么賜婚還是圣旨,咱們一概不應(yīng)的?!甭肪靶迶[擺手,對齊氏道。 他心里還是不痛快,就指望著路子昕說一句不喜歡呢! 她如果真愿意,那也不失為一樁好姻緣。如今他已經(jīng)有了防備,路家定然不會重蹈夢中覆轍,這么一大家子人,難不成還護不好女兒不成?他們韓家敢對昕兒不好,到時候,圣旨賜婚又如何,自己便是告御壯也使得。 這么一想,賜婚也沒什么大不了,幺女還能因此被京城所有閨閣女子艷羨,以后出門做客或是在婆家底氣也足,畢竟這可是韓家求來的媳婦兒呀! 而且他在朝堂上再見著那個大舅兄,也能抬頭挺胸地“嗤”他一聲,誰叫他沒眼光? 果真被幺女說中了的,齊家,確實不大靠譜,可不正是如此?得虧沒嫁過去,倒也算因禍得福,韓世子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探花! 不是他貶低大舅兄那個兒子,文才確實低了韓均一大截。 雖然他還勸說妻子,在她面前說了齊繼如一大堆的苦衷,到底心氣難平,兩人關(guān)系也冷淡的多,只是面子上還維持著罷了。 路景修這般想著倒有些期待起來,若圣旨一下,也不知大舅兄是個什么形容? “娘親,爹爹,你們找女兒?”正此時,路子昕已到了書房。 齊氏上前拉著女兒的手,細細打量一番,只覺得越看越是喜愛,沒人比的過她家閨女去。 “找你來,是我和你爹爹有件事情想問問你的意思……”她開口道,考慮著怎么說才比較合適,有些欲言又止。 幺女還小,太直白了難免會害羞,太含蓄了吧,又怕她聽不明白。 路子昕就道:“娘親有什么事問就是,跟女兒還有什么不好開口的嘛?” 見她為難,路景修接過話頭,直直問道:“昕兒,你今年也十四了吧?” 這句話一出口,路子昕臉便有些微紅,腦袋稍稍低垂了下去,一只腳尖輕輕點著地,只不說話。 什么時候會說到閨閣女子的年紀?自然是談婚論嫁。再想到方才聽見有丫鬟說“齊安侯世子又來了”,她哪里能不清楚。 這人果真沒有誑她…… 路子昕心里有欣喜甜蜜,也有嬌羞害臊,還夾雜著一絲忐忑不安,偷偷去看齊氏與路景修的臉色,不知他們是不是同意。 娘親瞧著還好,隱隱有些笑意在,只是爹爹臉色怎么黑的如鍋底一般? 難不成是不滿意韓均? 她這一番形容,路景修瞧在眼里,心中頓時一陣醋意。 偏齊氏還在一旁朝他笑,似乎在說,“你看吧,我就知道女兒的心思,定然是對韓均有些意思在的”。 他又是一陣氣結(jié),卻只能收了收臉色,哄路子昕道:“乖女,你告訴爹爹,以后想嫁個什么樣的夫君?。俊?/br> 齊氏:…… 這還不如她來問! 再看路子昕,此時臉已和煮熟的蝦子沒有區(qū)別,直紅到了頸脖處,扭著帕子低頭看著地下,聲音蚊子哼一般。 “爹爹說什么呢,女兒才不嫁人!” 她扭股糖一般,將要掛在齊氏身上,“娘親,你看爹爹,他凈瞎說,女兒要一輩子陪著娘親的?!?/br> “女孩子哪里能不嫁人呢?你爹爹可沒有瞎說?!彪m然對丈夫的問法很有意見,齊氏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去,“你看看,你大哥二哥都是自己點了頭才定下來的。如今你大哥大嫂不是很好?便是你二哥那么愛玩兒的,提到你二嫂哪次不是歡歡喜喜的?你也一樣,咱們家可不講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終身大事必得你自己點了頭,心里愿意才好呢!” 鞋子合不合腳,只有穿的人知道??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