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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科,齊二夫妻覺得,只要兒子再苦讀一年,必能春闈得中,到時便風光無限,迎娶高門嫡女,他們也能父憑子貴母憑子榮,順帶還狠狠打了大房的臉。 誰知,卻半路殺個孫御史出來。 一朝美夢成空,齊玔沒能經(jīng)受住這個打擊,齊二夫妻也慌的只顧著四處求情托人,根本沒空管他,齊玔便索性變本加厲起來,放浪形骸沒個收斂,越發(fā)不知檢點。 被齊二夫人從被窩里拖出來的時候,還未曾清醒。 此時,他睜著一雙渾濁的眼,軟在那里,茫然地看著四周,白胖的身子就是一坨,堆在那里。 齊二夫妻也不見得比他好上多少,披散著頭發(fā),雙目赤紅,神情萎靡,盯著齊老爺子,仿佛他不給個交代就要哭死在這里一般。 坐在上首的齊老爺子已是古稀之年,頭發(fā)有些花白。 大概是由于致仕后便常年修身養(yǎng)性,不大管俗塵家事,此時穿了一身玄色常服,顯得有些仙風道骨。 但現(xiàn)下卻如何也維持不住面上的淡然了。 他看著下頭跪沒跪相的二房一家,眉頭深鎖,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 “哎!”老人家一瞬間好似老了七八歲,老態(tài)畢露。 “爹!”齊二爺膝行兩步上前,涕泗橫流道,“您也知道,玔兒自幼聰慧,胸有大才,這些年也一直勤學苦讀不輟,眼看著就要熬出頭了,如今被那孫賊一害,便什么都沒有了!兒子可全指望他撐起咱們齊家偌大的家業(yè)來啊爹!” 他大言不慚,倒不知將大房擺在何處。 ☆、101 互為依持 夫唱婦隨,齊二夫人也垂淚道:“是啊公爹,玔兒可是咱們齊家的指望??!” “爹,你可要想想辦法,幫幫玔兒才行??!” 二人頓時一陣呼天搶地,抱著齊玔嚎啕不止。 那聲響,只怕隔著幾條街都能聽見,何況一直在門外探頭探腦的下人們? “放肆!” 齊老爺子氣極,再也不能維持面上的平靜,重重一掌拍在酸棗木的幾子上,“啪”一聲,震的茶杯茶壺都跳了起來。 “哐當”,又落了下去。 二房三人頓時抖了兩下。 “老二。”齊老爺子盯著齊二爺,問道,“我且問你,孫御史所說,是不是確有其事?” 御史有監(jiān)察百官的職責,但也不能任意捏造。 既然今上都發(fā)了話,為今之計,便只有證實齊玔并不曾調(diào)戲家中婢女,乃是無中生有。 齊玔雖不算朝廷官員,但他們齊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官家,他也是個世家子弟,又是秀才,因而才會被揪住不放。 嚴格說起來,此事還算孫御史手下留情,否則一頂“教子不嚴,家宅不寧,何以事君”的帽子扣下來,只怕齊繼如都要被擼了官職去。 齊老爺子死死盯著二兒子,不錯過任何一點變化。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雖然沒本事又懶做,但卻什么也瞞不過自己。 齊二爺先是一頓,面色有瞬間僵硬,繼而眼珠往旁邊瞟了瞟,不敢看他,嘴唇蠕動了幾下,終于開口道: “怎么會呢爹,玔兒的性子你還不了解?他向來聽話懂事,只一味讀書,哪里懂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絕對是有人陷害?!?/br> 語氣比方才低了不少,顯見是底氣不足。 “是啊是啊,公爹,玔兒是你一手帶大的,怎么會那么糊涂!”齊氏亦辯解道。 齊老爺子看一眼還不曾清醒過來的孫子齊玔,二兒子那番形容,他便心里什么都清楚了。 唉! 重重嘆了一口氣,他皺眉思考片刻,對齊二爺?shù)溃骸皩⒛愦蟾缃谢貋??!?/br> 到底是自己的親孫子,也是齊家一個助力,怎么也不能就這般毀了前程,再養(yǎng)出一個齊二來。 從齊家來京城開始,便是他一個人扛過來的,這些年齊繼如苦苦支撐的辛苦,老爺子都看在眼里,滿以為到了齊琛這一輩終要有人互為依持,齊家終能興旺…… 聽了吩咐,齊二爺咕溜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忙不迭地去找大哥齊繼如了。 “把這個孽障帶回去,少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齊老爺子又看了一眼齊玔,對齊二夫人斥道。 立時便有人上前,幫著齊二夫人一道,將軟在地上的齊玔拖起來,只聽他嘴里還咕噥著,“汀蘭,別拽小爺啊”。 他這些日子纏著廝混的,就是母親齊二夫人身邊的汀蘭,前頭那個被孫御史逮著的,如今早被發(fā)賣了出去。 氣的齊老爺子站起身,“哐”,砸了個茶杯就地上。 齊玔嚇的一個激靈,渾身一軟,險些又溜了下去。 齊二夫人也是渾身一抖擻,連忙扭頭看老爺子,心中暗暗將汀蘭記了下來,立馬回去就要好生發(fā)落一番。 這些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將她好好的兒子都勾壞了去! 等人都走了,屋內(nèi)瞬時清凈下來,齊老爺子才跌坐在椅子上,再也撐不住,身形佝僂許多。 一炷香時間后,齊繼如行色匆匆地趕了回來。 “父親,您有事找兒子?”他問。 雖說他齊繼如才是老爺子的嫡親兒子,但卻同父親向來不大親近,反而不如齊二爺在齊老爺子面前自在。 甫一進門,看見老爺子的神色,齊繼如便知道是為了何事。 自小到大,他不知為那個二弟擋了多少禍背了多少鍋擦了多少屁股,如今難不成還要給他兒子收拾爛攤子? 這件事,他不欲管。 老爺子偏心,雖然一直端著“嫡子為大”的說法,到底是疼愛小兒子多些。 否則也不會三令五申,要他照顧好弟弟,“唯有家宅清凈,才能仕途順遂”,這是老爺子的原話。 這么些年,齊繼如覺得自己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 養(yǎng)著那么一個廢物弟弟,供他吃供他喝,整日里斗鳥養(yǎng)花不干正事,還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反觀己身呢?用兢兢業(yè)業(yè)如履薄冰來形容也不為過。 如今為了齊家,還要搭上親生兒子的婚姻大事,齊繼如早忍不下去了! 這一次幫了二房又當如何? 以后繼續(xù)給自己找不痛快,甚至給自己兒子找不痛快嗎? 二房一直以來打的什么算盤,齊繼如一清二楚,又怎會允許他們踩在齊琛頭上? 若不是怕連累大房,這一次,說不得他還要上去踩兩腳才痛快! 思及此,不等齊老爺子開口,齊繼如首先道:“父親不必再說,這件事,圣上金口玉言,誰也沒法子?!?/br> 他知道父親要說什么。 不外乎是“兩兄弟互為依持,也能容易些”。 這些話,他聽的夠多了。 可別說依持,二房不連累自己就已經(jīng)是燒了高香做了善事。 他這段時間搭上了貴人意氣風發(fā),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