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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黃大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著聲音道。 “哦?你不敢?”慶華帝突然重重拍在龍椅上,指著滿朝文武質(zhì)問道,“你們還有什么不敢!” “咚咚咚……” “臣等不敢……”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開大朝會沒資格站在殿內(nèi)的官員,也跟著一溜跪在了冰涼的石磚之上。 霎時間,議政殿內(nèi)外只看得見一片黑壓壓地人頭,偶爾還夾雜這幾個頭發(fā)花白的。 高懷亦跪伏在地。 十一月的天氣,陰暗暗地,不時有冷風(fēng)吹過,雙膝跪在地上,寒氣侵襲上來,直冷的人打顫。 卻沒有人敢動一動。 時間一點點流逝,自腿往上已經(jīng)僵硬了,慶華帝還是沒有說話。 上折子的黃大人只覺得檔里忽地一熱,一股味道便在議政殿里蔓延開來。 “不敢,呵呵……”慶華帝冷笑,“黃愛卿妄議皇子,蓄意揣測,失言失德,即日革除官職,等候發(fā)落。眾愛卿是非不分,事實不明,一味附和,有違糾察之職,今日起閉門思過至醒悟為止?!?/br> 他一撂龍袍,看也未多看一眼,徑直出了養(yǎng)心殿。 良久,高懷才抬起頭來,一只手撐在地上,一只手扶著一個小太監(jiān)的肩膀,站了起來。 “退朝!” 他尖利的嗓音直傳到議政殿之外。 眾官員卸下一口氣,互相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身子一軟,擦了擦額頭如瀑般的冷汗,以頭磕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是他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語。 ☆、186 暗不如明 “路大人請留步?!?/br> 正走在路上的路景修聞言站定身子,微笑著看著來人,“李侍講。” “今日之事,還要多謝路大人即使提醒?!崩钍讨v年紀(jì)比之路景修稍大一些,笑呵呵地朝路景修拱手道。 “李大人不必客氣,犬子淘氣,多賴?yán)畲笕税虒?dǎo)?!?/br> 路景修三日前與他見了一面,只提了一個問題,“張機辨何許人也”? 當(dāng)事時,李侍講很是疑惑。 路家一門三進士,雖然在京城根基尚淺,但絕不會連這點東西都查不到。 只是他雖然知道張機辨此人詩作,但因為并不是特別受人追捧,不過一稍顯普通的文人,又有幾首詩詞傳世,鮮少有人了解他的生平。 他慚愧地道:“老夫汗顏?!?/br> 路景修卻丟下一句“冬季陰沉,不比夏日明朗叫人舒暢,可見這世間之事,終是暗不如明”,便走了。 只留下李侍講連忙翻閱史料至半夜,當(dāng)看到一本野史所記,他一下跌坐在椅子上,猜測著路景修的意思。 第二日,他便秘密與幾位大人商量了一番,而后組織翰林院所有人手,日夜不休地檢查之中涉及到的所有人物。 幸而并不曾發(fā)現(xiàn)其他不妥。 只是定稿已經(jīng)呈交慶華帝,若有增刪,也必須經(jīng)由慶華帝同意。 想起路景修臨走前的那句話,李侍講暗自咬了咬牙,視死如歸地求見了天子,將張機辨之事言明。 “李大人不必過責(zé)。”慶華帝聽后,不甚在意地擺擺手,“信則有,不信則無?!?/br> 只要他當(dāng)天子的說沒有這回事,天下學(xué)子自然不會私底下偷偷摸摸地揣測。 這話,是趙居為對他所說,“自古以來,下位者都是追隨上位者之言?!?/br> 錦衣衛(wèi)早已經(jīng)打探到盛國公一系的謀算。 你愈掩蓋愈忌諱,愈有人會趁機在上面做文章,不如索性擺在臺面上去說,明確地告訴天下學(xué)子。 那些所謂意圖謀反的說辭,都是惡意揣測。 慶華帝并不希望大関有大的政治動蕩,也不愿有什么事情影響到趙氏家族的通知地位。 “此書甚好,不必再有所增刪,諸位愛卿這段時間著實辛苦。”慶華帝道。 李侍講的做法,正契合了他的心思。 帶著沉重而惶恐的心情去了慶華帝御書房的李侍講,本以為至少要革職回家,甚至人頭落地的事情,卻被輕輕松松揭了過去。 出來的時候,雖然背后被冷汗?jié)裢?,但李侍講的心情卻很明朗。 他忽然想起路景修的話。 果然,世間萬事都是“暗不如明”,連人的喜怒哀樂亦是如此。 他決定回去了要多吃兩碗飯,何必為了養(yǎng)生壓抑自己的口舌之欲,弄地妻子兒女都不敢多吃,家中氣氛陰沉沉地呢? 只是他的心剛剛落地不過一個晚上,大朝會上便有人拿了這樁事做文章。 那個人還是嬉皮笑臉找他借去,說是“先睹為快”的黃大人。 李侍講的山羊胡子氣的一翹一翹地。 此時想起慶華帝的發(fā)落,他仍舊忍不住拍手稱快。 那種虛偽背后捅刀子的人,就不配和他同朝為官! 只是…… 李侍講看著路景修,一臉便秘的表情。 路子閔是路景修之子,為此路大人特意來提醒倒是沒錯。 可是……他如何會提前知道有人要借此生事? 居然還如此了解圣上! 李侍講聚光的小眼,直直看著路景修。 “李大人有話不妨直說?!甭肪靶尢固故幨幍赜蠈γ鎸徱暤哪抗猓3种θ菡f道。 “咳咳?!崩钍讨v一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了兩聲來掩飾尷尬。 別人幫了他,他卻反過來懷疑人家,確實不是君子應(yīng)該做的事情,和黃老賊那樣的小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啊怎么辦…… 于是李侍講便帶著糾結(jié)又好奇的心情,猶豫著問道:“路大人難不成周易學(xué)的好?” 周易八卦,未卜先知。他這也算問的委婉了。 路景修忽然想起路子閔曾經(jīng)與韓均抱怨李侍講的話。 “一本正經(jīng)裝嚴(yán)肅……” 嗯,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小兒子看人的眼光也準(zhǔn)了不少呢! 收了心思,路景修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一般。怎么,李大人最近在研究周易?” “哈哈,哈哈,路大人說笑了?!?/br> 李侍講心里貓抓一般,偏又端著文人的清高,不論什么事都喜歡拐著彎說,若太直接,豈不顯得大家沒有底蘊? 忽地不知怎么又想起那句“暗不如明”的話來,他心一橫,管他什么說話的藝術(shù),直接問道:“路大人怎么知道?” “不過是聽犬子夸夸其談,說起已經(jīng)定稿,想著要磨一磨他的性子,日后也能少吃些虧,便隨手翻閱了幾下,恰又曾聽人提起張機辨此人罷了?!?/br> 李侍講其實是個很正直的人。 他自做官以來,一直潛心做學(xué),鮮少與旁人打交道。 所以,他也是個很簡單的人。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