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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更紅,只低著頭不說話,錢夫人便開始替她梳頭,嘴上唱道: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四梳梳到頭,舉案又齊眉。 五梳梳到頭,比翼共雙飛。 六梳梳到頭,共結(jié)同心佩?!?/br> 女子青絲柔軟又順滑,在全福人的手下一遍遍從頭梳至發(fā)尾,吟唱中帶上了世人對于新嫁娘最美好的祝愿,在著祝福聲中,一頭青絲又被盤成各種發(fā)髻,等待著一頭花冠、一方喜蓋,將女子嬌嫩的容顏遮蓋,也送走她這一生中最自在、最無憂的時光。 從此嫁為人婦,洗手做羹湯,相夫教子,度過她此后的余生。 齊氏站在門口,倚靠著門框并不進去,只是默默地落淚。 此時此刻,所有為人母的心情大約都是一樣的,既為女兒尋得如意郎君而高興,又為辛苦養(yǎng)大的嬌嬌再也不能日日陪在自己是身邊難受。 有進出的丫鬟看到主母請安,路子昕扭頭便看見站在那里得齊氏,忍不住喉頭哽咽,喊道:“娘親!” “哎!”齊氏應(yīng)了一聲,連忙將臉上的淚痕擦干,換上一副笑顏,看著銅鏡中的女兒,云髻峨峨,姿容清麗,皎若太陽升朝霞,她心中不舍,忍了忍才將淚意壓了下去,“我的兒,這時候可不能哭?!?/br> 說著,自己倒背過身去,偷偷擦了擦眼角。 ☆、232 子昕出嫁 “你啊,就別來招孩子難受了。” 錢夫人捅了捅齊氏,手上為路子昕插了一對金鑲玉的三尾振翅薄翼鳳釵在發(fā)髻上,“時辰快到了,我這還沒忙完呢,你快別添亂了?!?/br> 齊氏聽了,哭笑著罵她:“我來看看自己女兒倒得了你這么多閑話,姝丫頭出嫁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硬氣?還不是躲在屋子里一個人偷偷抹淚,這會兒倒有臉說我來了?!?/br> “我娘就是嘴上厲害。”錢雅姝也插科打諢道。 一席話下來,齊氏也不哭了,又看了幾眼女兒,終于依依不舍地出了門,等路子昕梳妝好,還會有親近的人家過來舔妝,家中還有一堆事等著她去吩咐,自然沒空躲在這里看女兒。 又不知過了多久,路子昕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根本沒力氣再和錢雅姝說話,只一味閉眼養(yǎng)神,只是心中卻思緒翻涌,早晨沒上來的情緒這會兒輪番在心里頭過了一遍。 她清晨起來不過吃了兩塊點心墊著,因為婚禮要持續(xù)到夜間,怕她要如廁,連水都只敢潤在唇上,此時已是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一想起還有好幾個時辰要熬,路子昕也沒了心情胡思亂想,只想著快點結(jié)束,好吃點東西。 這般撐著,待最后上了一道妝,路子昕只來得及看一眼銅鏡,便陸續(xù)有人過來舔妝,說著吉祥祝福的話語,女子的閨房之中立時便熱鬧起來,衣香鬢影浮動,路子昕忙著說話,一時也忘了餓,與閨中好友最后說些女兒家的心思。 巳時剛過,午時初的時候,路家突然一陣喧囂,隱隱有鑼鼓之聲傳來,是齊安府迎親的隊伍到了。 霎時間屋中的人都跑了出去要看新郎,唯有錢雅姝還在里頭陪著。 “咱倆倒好,你陪我我陪你的?!彼Φ?。 路子昕便道:“你若也想去湊熱鬧直說罷了,我也沒鬧著你不許走?!?/br> “嘖嘖……當初我好心好意為你著想,否則你哪里還要旁的機會能見著某人?哎呀呀,好心當做驢肝肺啊……嘖嘖。” 錢雅姝搖著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倒將路子昕說的一愣。 “什么?你、當時便知道了?” “我倆打小在一塊兒廝混長大的,你什么性子我還不知道,那日在定國侯府,你那呆樣現(xiàn)在還夠我笑三十幾遍的?!?/br> “哦……”路子昕緊繃的心弦頓時松了下來,對她的打趣也不在意。 她還以為,錢雅姝也做了那個夢,所以才知道自己對韓均的心思…… 錢雅姝側(cè)頭聽外頭的動靜,倒沒注意,接著說道:“說來也真是緣分,沒想到最后你果真嫁了韓均,聽到賜婚消息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哎哎哎,現(xiàn)在沒人,剛好你和我說說,到底為什么圣上會賜婚你與韓均?” 不是錢雅姝八卦,她可是代表全京城所有姑娘家有此一問。 人人都知道當初是齊安侯府求娶的路家三姑娘,但到底兩家什么時候看對眼的,慶華帝又為何會同意? 畢竟端寧公主當時可是中意韓均的…… 新科探花,又是勛貴之后,擱誰家都是東床快婿,怎么就被路家給搶了先呢? 路子昕歪頭想了一會兒,道:“偏不告訴你!” 她與韓均是命定的緣分,否則又怎會做一樣的夢?這是她心底曾經(jīng)恐懼,現(xiàn)在卻只剩下甜美的秘密。 “不說算了,我也去看看新郎官的風采。” 錢雅姝站起身,作勢要走,恰此時齊氏進了屋子,她想了想,便說了一聲,果真出去了。 齊氏來,也不過還是囑咐路子昕幾句話,再摟著她不舍,外頭鑼鼓喧天,以路子閔為首,正擋在大門處作弄韓均,俗稱“攔轎門”,又是作詩又是猜謎地,全然不記得他娶親時,韓均為他擋了多少人回去。 既然要娶他的meimei,自然要受得了舅兄的考驗,何況這還是路景修準許了的,務(wù)必要讓韓均知道他路家女兒的精貴。 鬧歸鬧,路子閔也有自己的分寸,況且韓均才高,不管他們出什么題都能答上來,隨行的伴當都沒了用武之地,看的眾人一陣交好,路景修遠遠看著,也對女婿越發(fā)滿意起來。 吉時快到之時,路子閔等人也沒了招,只好放人。 迎親隊伍抓了一大把銅錢撒了出去,孩子們一哄而上搶起喜錢來,鼓樂也更加歡快起來,過禮的隊伍大鑼大鼓浩浩蕩蕩,牽著色彩旗幟,抬著花轎進了路家朝外放著,秦氏燃紅燭,持了一面鏡子,撩開轎簾在里面照了一下,隊伍這才又往前面走去。 喧鬧聲越來越近,路子昕的心也跳地越來越快。 眼前是一片大紅的顏色,低頭也只能看到大紅的禮服和自己嵌了珠玉的鞋尖,掩在寬大袖袍中的素手緊緊握著一根紅色彩帶,等韓均進來,會有男方請來的媒人將另一頭放在新郎手中,一條紅繩,永結(jié)同心。 路子昕腦子里轟轟地俱是鼓樂齊鳴的聲音,昨夜齊氏與她說的禮儀早已經(jīng)記不清楚,只能在媒人的指引唱和下,喜娘催妝三次后,坐在齊氏身上吃了上轎飯。 齊氏便忍不住紅了眼睛,哭起來,“我個嬌嬌女,今日你嫁到別家里,敬重公婆敬重福,敬重丈夫要和氣?!?/br> 路子昕也跟著哭了起來,大紅蓋頭下的肩膀聳動。 路子瑅前幾日趕回了京城,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