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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日出前,請終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西遞給我,我定眼一瞧,是錄音筆。

我迷惑不解,接過後來回看了看,再望向他。

他輕啟雙唇,淡淡道:“一個叫郝笙的人給我的。”

瞳孔驟然猛縮,定定地瞅著他,就知道郝笙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他也不急著說話,抬起下巴,說道:“你不聽聽?”

錄音筆音質很好,所錄的談話就是那天在地下室時的話。

邊聽著,覺著手臂和脖子隱隱作痛,下意識關掉,卻被葉清擒住,只聽他說道:“還沒到最精彩的地方呢,著什麼急?!?/br>
有些心慌,有什麼東西偏離了軌道。

後面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刀子割進皮rou的聲音在靜謐的屋子里被無限放大,我咽了口口水,偷眼瞧了瞧他,他雙臂環(huán)胸,身姿瀟灑地倚在沙發(fā)邊緣,眼里沈沈的,蒙了層霧氣,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麼。

在椅子倒地的一聲後,音頻戛然而止,我看了看他,心想他到底要我聽什麼。

難道是因為我受傷?沒有告訴他?然後他就生氣了?

……那還真是受寵若驚啊哈哈。

我在旁胡思亂想,葉清又放了一遍,對我來說無疑是煎熬,干脆把它掃到了地上,再補了一腳,瞬間心情開闊。

葉清拿起茶壺,倒了杯冷掉的茶,一飲而盡,然後把茶杯放回茶托,“哢噠”一聲,開啟了今夜暴風的序幕。

其實也沒什麼暴風,甚至他的面色還十分輕松,優(yōu)哉游哉的樣子,只是臉色很硬,他的皮膚明明很軟很細,但現(xiàn)在就是很硬。

他別過眼,專心致志盯著茶壺,好像上面有蒼蠅在跳舞,片刻後緩緩背出我對郝笙說的一番話:“‘你就算把我弄死了,也拿不到讓渡的。或者你可以考慮一下電話里那位,那個才是我們Boss的心上人,只不過關卡重重,我祝你好運?!闭f著猛地抬眼,他的眼睛本來就大,這樣瞪著像索命的怨魂,“這就是你?”

我張了張嘴,更加慌了,來回找紙筆,試圖解釋,剛拿出來被他一把大力掀翻,薄薄的紙片在空中起舞翩翩,劃了好幾道“之”字形,就是不肯落到地面。那支筆更是很愛它的主人,碰地砸中了我的鼻尖。

我摸摸鼻子,心底的某處被捅漏了似的,呼呼地灌冷風,不禁打了個哆嗦,卻沒有了去撿紙筆的心思。

這彎拐得太大太險,我大腦一向比較直,因此還沒轉過彎來。他又恨恨地說了什麼,我一臉茫然,有點聽不懂從他嘴里說出的加拿大口音英語了,只覺得濃重的卷舌音很可愛。

他最後說:“……等你想解釋了你再來找我?!?/br>
說完瀟灑地摔門而去。

……我解釋什麼?

關心則亂,我上前去火上澆油,越解釋越亂?

連我都能想明白的事,他會想不明白?真是笑話。

林睿被保護的滴水不漏,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所以說,關心則亂。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後彎下腰去剪紙筆,收拾在他說那一大段話的時候摔碎的茶杯,撿起來時有什麼東西從眼眶直直砸在了白紙上,暈開了。

我駭了一大跳,怔怔的看著這張紙,不一會兒慢慢的笑了起來。

笑不出聲雖然很詭異,但是我控制不住,笑得特歡樂。

左臂打著顫,我擼起袖子捏了捏,那一大長道淺淺的粉色很礙眼。

我想起了以前在酒吧,跟一個比我年長而且很有成熟氣質的男人喝酒,他醉意朦朧的時候給我講了個故事,故事沒聽全,只記住了一段對話。

A對B說:親愛的,我根本沒有為你做什麼,真是對不起。

B回答說:親愛的,你說出這句話,我就很感動了。

C問B說:親愛的,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事,你感動嗎?

B回答說:又沒有人逼你。

說到底,就是愛與不愛的區(qū)別罷了。

這個很迷人的男人再也沒出現(xiàn)過,如曇花一現(xiàn),很久之後,聽酒保說,他死了。

我就再沒有去過那家酒吧。

你若問我愛是什麼,現(xiàn)在我可以一邊把碎掉的茶杯丟進垃圾桶一邊回答說……

愛情就像隔著玻璃看雪,你在室內圍繞著壁爐,看到雪花很可愛,就想出去近距離接觸,然後出去了,才知道天寒地凍這個詞有多冷。

……真他媽的冷。

ENDIF

作家的話:

嗯,楊爸爸就是不可能消停的,尤其是今天,帶著兒子兒媳和喬叔叔來給大家拜年啦~~(表問我葉老爺在哪,楊爸爸說葉老爺來他就不來......)

親愛的各位?。⌒履昕鞓罚。≈x謝大家陪伴小隙跨過12-13這個跨度??!

2013年我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寫文好好學習好好鍛煉(←_←)……就算是浪費時間,也要浪費的有質量!(......)

☆、第二十三章

一個月後,再次上班,葉清每天窩在辦公室里,一星期過去愣是見不到一面,連個尾巴都抓不著,不過介於我們最後一次對話具有沖突性,我雖然沒有聽全他要我解釋什麼,也不敢主動招惹他。

與此同時,聲帶受損後的康復訓練也轟轟烈烈拉開了序幕。謝景澄除了每天監(jiān)督練習過程,還列了一堆禁止食用的食品,我一邊看單子一邊流口水一邊心肝疼,不過為了身體健康著想,即使嘴饞,也不再有任何異議。

同事們對我的凄慘遭遇報以同情──所謂的凄慘遭遇是我胡編亂造的“在HK偶然生了急病,在手術中無意間碰傷了聲帶”這種敷衍的理由,沒什麼深交的同事們自然沒有多想,安慰了幾句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時間沒過多久,在我能說出幾個簡短的句子時,葉清在董事會上提出了要把開泰公司的重心轉移到加利福尼亞去。

以形式為目的的活動扼殺了大家的創(chuàng)造力,以等級為模式的會議放逐了大家的激情。此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像一顆炸彈,炸得滿腦肥腸的董事們當場翻臉。有風險的做法當然得不到保守的老頭子們支持,即使若是賭贏了,帶給開泰的,可不僅僅是放棄的那麼多。

關於這些,我也是在他們散會後議論時聽到的。

我笑了笑。

老頭子們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絕頂聰明的腦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原因啦。

凡事不能強求,卻也逃不出一個情字。愛直擊了有心之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更強大的是它給了無心之人心臟??墒菒垡卜之a(chǎn)地,我的愛在他眼里很廉價,即使勉強做成了心臟,也會覺得質量差。

時間沒有停不下的絕望,我追不動了,他也沒有回回頭,盡是牟勁兒追他的apple,我披荊斬棘,也進不去他的世界,又何必再為難自己。

情到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