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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轉(zhuǎn)身往外走,留給我一個背影。我一步一個腳印地跟著他,默默安撫著鬧騰的肚子。小葉拿回泰迪熊興奮的不知怎麼辦才好,轉(zhuǎn)圈圈地來回跑,末了抱著我脖子撒嬌:“爸爸真好……”我一把拎住他按在膝蓋上掀衣服:“可他媽的算逮著你了,抹點花露水,晚上就沒蚊子煩你了!”他樂呵呵的,扭來扭曲,非暴力不合作,好不容易弄完一拍他小屁股:“老實呆著!”B市恢復(fù)得較其他省市要快一些,只是之前的屋子的損害不是一時半會兒能修好的,於是住進(jìn)了加拿大大使館提供的住處,雖說小了點,不過只是暫住一時,能安身立命就不錯了。一次偶然的、不可抗力的自然災(zāi)害好像把那天隱約的真相再度埋葬起來,但我也認(rèn)了,只要他和小葉好好的活著,沒缺胳膊沒少腿兒,對那天的好奇和氣悶都會很好的收藏起來,永遠(yuǎn)不會公諸於世。可老子還是高看自己了,劫後余生的喜悅沖壞了腦子,破壞了原則破壞了底線,忘了幸??偸菚谧钚腋5臅r候戛然而止,滿足總會在最滿足的時候盡數(shù)收回。住進(jìn)新住處的第二天,葉清抱回了一個小小的女嬰,只會不停地轉(zhuǎn)著腦袋大哭,看樣子剛滿月。我疑惑地看向他,他淡淡道:“我女兒?!?/br>手指緊了緊,又無力松開,驚天炸彈硝煙散盡後留下的并非是滿目瘡痍,而是裸露的土地。卻只能吐出一個音階:“……哦?!?/br>按理說我應(yīng)該問一下,這孩子的mama是誰?目前在哪?你把她抱回來是打算養(yǎng)著,還是只是逗弄兩天?這些問明白了,我才能準(zhǔn)備接下來家中的安排。女嬰長留在了葉清身邊,我又恢復(fù)了奶爸職責(zé),真別說,這事一回生兩回熟,照顧起來挺順手的。她喝的是小葉的奶粉,小葉沒說什麼,扒這籃筐看了很久,抬眼輕聲道:“爸爸,她是藏在你肚子里的那個小meimei嗎?”我撇過他略長的頭發(fā),努力掩飾眼底的情緒,良久長長呼出不可聞的氣息,輕輕點點頭,“嗯”了一聲。小葉悶悶地“哦”了一聲,再也沒來過嬰兒房。葉清對女孩沒表現(xiàn)出什麼寵愛,只是每晚例行公事地探望一眼,看看我這個奶爸當(dāng)?shù)梅Q不稱職。連軸轉(zhuǎn)的生活實在太耗費體力,精神生理雙重倒下,狠狠睡了整整一天,醒來後大腦很清醒地下指令,把小葉和女嬰托付給鄰居照顧,一個人出了門。ENDIF作家的話:對不起各位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更的有些少求原諒(鞠躬)明天回家不確定是否有網(wǎng)有網(wǎng)的話會更和第五十五章......如果沒網(wǎng)後天會一起補上T3T......(捂臉)求票票和留言.......☆、第五十四章(下)B市迅速從大地震的摧毀中醒來,救援工作有條不紊地展開,大批災(zāi)民被運往東北、華北、湘鄂等地,B市的醫(yī)院也人滿。我從他們中間穿行而過,醫(yī)院很安靜,只有醫(yī)療儀器的滴答聲,讓人很意外。由於地震發(fā)生在凌晨,他們衣著襤褸,多數(shù)人只披著一條毯子,少數(shù)穿著單衣。受災(zāi)的民眾中無人哭鬧,包括父母雙亡的年少的孤兒,他們的眼神失去了焦距,空洞麻木,像一只只慘遭蹂躪的人形玩偶。不幸的人各種各的不幸。我已經(jīng)幸運太多,我還活著,沒有受傷,沒有失去親人朋友,有不錯的地方住,也沒有鬧饑荒,我們簡直是上天的寵兒。從樓梯一路到頂樓,這一次比我上一次去人要多一些,我坐在等候區(qū)的座椅上,旁邊兩名年輕的男子形容親密,相互倚靠,兩人的手一直撫摸著右側(cè)男子的腹部,沒有人說話。也是,心意相通,再多的言語也只顯得蒼白無力。我一直低著頭,雙手交握,眼睛虛虛實實地看著地板,大腦放空,發(fā)呆。身邊人來了又去,一對一對相互扶持,影子在身後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我想像了一下我和葉清影子糾纏的畫面,怎麼想也想不出來。輪到我時已不知過了多久,還是上一次那個醫(yī)生,今日再見,他面容儒雅慈悲,有點像廟里供奉的觀音像。我把病歷遞過去,他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自己一手龍飛鳳舞的草書,恍然大悟道:“哦,是你呀,”說著示意我伸出手,“感覺恩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手給我我看看……”我一搖頭,輕笑道:“大夫,不好意思,那個……能打胎嗎?”他瞪了瞪眼:“什麼?”喉間凝澀,一字一頓道:“這孩子,不要了。”他緩回眼,輕嘆一聲,說道:“來這的都慶幸孩子沒事,你居然要打胎?!?/br>我垂下眼,沒說話。苦水澆灌的甘蔗根本不可能下咽,小葉已經(jīng)沈默如斯,我尚且開導(dǎo)不了他,何必再搭上一個。更何況,我有女兒了。葉清的就是我的。至於女兒的來歷,我也沒有力氣揣測下去,經(jīng)過一場天災(zāi),對愛情的要求也看淡了。從前逼著他也逼著自己,把愛情中摻雜的塵埃視作眼中釘,勞心勞神怨天尤人,好像全世界只有我最不幸一樣。一張白紙上面有一個黑點,有人看到的是那個黑點,有人看到的,是空白。既然明知黑點會折磨自己,那何不如那是先從黑點上移開,去看黑點外白色的部分?所以,只要葉清還在身邊,沒有提出離開,就可以了。這是我僅存的心愿。我摸摸小腹。寶貝兒,對不起,你來晚了。--------------------------------懷孕時間比較短,進(jìn)行藥物打胎就可以,那一團血rou模糊的東西被處理掉之後,才後知後覺已經(jīng)能rou眼分辨出成型的胎兒有兩個。是雙胞胎。我也不敢再去回想他們從身體里剝離出來時的痛苦,就像有一把鈍了的刀子不緊不慢地把那團rou從腹腔里生生割掉。一刀……又一刀……很疼,誅心一樣疼。葉清,很疼呀……醫(yī)生說了一堆晦澀難明的病癥,最後建議留院觀察。我哪有那個時間,拒絕了之後他又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眼前有些模糊,連他上下碰撞的嘴唇都看不清晰,又開始耳鳴,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等他說完,渾渾噩噩往外走,街道一片喧囂,地震後人們不經(jīng)常呆在家里,有時間就挎?zhèn)€小筐,里面裝上必需品在街上走。偶爾有拉著難民的卡車呼嘯而過,看著他們麻木的神情,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具體是什麼事,又記不起來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