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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算賬的。”高樂皺眉道:“我也不想有人救他啊,他起來了我們都得死。罷了,我去就是?!?/br>“主人……”“我這就動身,郁秋,你復活的時日近了?!备邩房戳艘谎郾徽谏w起來保存的冰棺,喃喃道,“不能抽走凡間物,抽干他們兩個也夠你復活了吧?!?/br>高樂才動身,界門前除了江櫟蓮一個人,又出現(xiàn)了第二個人影。錯墨看著他盤膝而坐,還有與他緊緊相依的金色蓮瓣,明白了一切。走到他面前半跪和他平視,江櫟蓮五官精致像個白玉雕刻成的娃娃,此刻只是緊閉雙目,但錯墨知道他意識清晰。他猶豫了下抬起手來,輕觸了下江櫟蓮的額頭,聲音不再像之前那樣冷漠,“櫟蓮……你別死了。”江櫟蓮眉心微蹙,似乎在糾結(jié),錯墨溫聲道:“這中間的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我現(xiàn)在不是他的對手,這是我唯一能幫你的了?!?/br>江櫟蓮眉頭擰得更緊了,看來是十分不解,如果他能說話的話一定會抓著錯墨的衣領(lǐng)猛搖,“說清楚啊喂!別說一半啊魂淡!”可惜他現(xiàn)在念出的只能是咒文,雙手只能合十,眼睛只能緊閉。錯墨看到的就是江櫟蓮又在落淚了,他不知道對方心里的好奇,卻也不忍,又無可奈何,只能視而不見,匆匆離去。江櫟蓮:別走!QAQ☆、第十九章:此身付一場虛話第十九章:此身付一場虛話——江櫟蓮:邪神降臨,為我憤然一戰(zhàn)在這呆了有多久了?江櫟蓮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地枯萎,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靠在自己身旁的藤徑,心里就是暖意真好,還有你在身邊。可是你這樣好傻啊,為什么還留下?錯墨說你不簡單,可此刻我覺得能陪伴我的只有你。這里太過安靜,一旦有人來馬上就能注意到,江櫟蓮豎起耳朵聽到一串腳步聲,他不知道是誰來了,反正對方一定會開口的。“感人,太感人了。”這個慢悠悠的調(diào)侃,江櫟蓮化成灰都能聽得出來,心里咯噔一下,完了,高樂來了,他和錫炎要被一窩端了。高樂笑嘻嘻道:“你這么有誠意,我再殺你都有點下不去手了。你家小寵物已經(jīng)去搬救兵了,等他們來了我就抽干他們,復活郁秋?!?/br>江櫟蓮:“……”你這么把計劃對著我和盤托出真的好嗎?高樂聲音還是笑吟吟的,“我不想殺你的啊,可你身邊這個,實在是太厲害了,不把他徹底踩滅了我放心不下?!?/br>江櫟蓮額頭冷汗開始冒了,心想我讓你走你不走,現(xiàn)在好了,讓boss一窩端了吧,但還是默默地改了口中的咒語。紅線如同蛇一般靈活地從四面八方向中間聚集,卻在觸及到江櫟蓮身邊那朵藤蔓的時候避開了,高樂摸了摸下巴,眼里閃著驚訝的光芒,語氣依舊勝券在握,“結(jié)界?你還有力氣下結(jié)界?唉,這可就是你自己找死了……”話還沒說完無數(shù)道繃緊的紅線就當胸刺穿江櫟蓮的胸口,分明是把他當針插,這么個刺法任是誰都活不下去了。江櫟蓮嘴角淌出血來,眼睛閉得更緊了,從臉上明顯地看到他痛苦的表情,高樂裝模作樣地嘆氣,“何必呢,撤了結(jié)界,我就饒了你?!?/br>密密麻麻纏繞在他們周圍的線圈依然是不得其法,表明了江櫟蓮的答復。高樂擺了擺手,又是一波密集的繩刺了進去。“咳咳……”江櫟蓮終于沒再能撐住,放下了手,摸索著輕觸到陳錫炎化成的徑蔓,大口地喘息,流的血染紅了他的花葉。江櫟蓮猛地睜開眼睛,瞪著高樂,但瞳孔馬上散掉了。“最后一口氣用來給他化形,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可惜眼神不太好,你找的人不是他?!备邩窊u頭嘆氣,看著已經(jīng)恢復了人形但仍在昏迷的陳錫炎,沒了結(jié)界紅線像瘋了一般地纏了上去,越纏越緊,越纏越緊……高樂面無表情地看著,陳錫炎的呼吸也弱了下去,門背后的巨浪襲來,天下大亂。千鈞一發(fā),門突然以驚人的速度,像是被誰摔了一下似的“砰”地關(guān)上了,陳錫炎身上的身子也盡數(shù)斷掉崩開。高樂:“……”“我沒給凡間丟臉吧,下位神?”初辛笑瞇瞇道。初肅揉了揉眉心,突然消失,一陣風似的在陳錫炎身邊半蹲下,才冷聲道:“還有呼吸。”葉瀟猛地撲在江櫟蓮身邊,手顫抖地伸向他的鼻息,卻見到他的身體如同時間久了酥了一般風化掉了,葉瀟眼睛睜得驚駭。初肅見了眼神也只是暗了暗,扶起陳錫炎給他傳了些修為。他這舉動讓高樂馬上有了反應,就要上前制止他,初辛橫臂攔在他身前行了個禮道:“下位神,請和我一戰(zhàn)?!?/br>“凡人!敢救他我要你們的命!”高樂頭次沒了過去的從容,看表情也有些焦躁,和初辛動起了手來。初辛和初肅在凡間是高高在上的頂尖存在,來了神界和下位神也勉強可以一戰(zhàn),但他剛才用來關(guān)門和趕路耗費了極大的體力和精力,沒多久就落了下風。高樂不急著殺他,只用源源不絕的紅線制住他便匆忙去阻止初肅,葉瀟攔在他身前化指為爪,斬斷一叢叢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紅線。高樂一看不能讓他們這樣拖下去,眼底一冷,發(fā)了狠,“初肅,你要救他我就吸干你哥哥?!?/br>他說著便做了,紅線插入初辛的身體,初辛一聲不吭地忍了下來,高樂接著狠狠道:“正好用來復活郁秋?!?/br>初肅頭都不抬道:“小葉你攔住他,他今天來著就沒打算活著回去?!?/br>他低頭不去看初辛的頭發(fā)以驚人的速度變白,繼續(xù)專心致志地給陳錫炎傳功,他們之間唯一能和高樂一戰(zhàn)的人恐怕只有他了。仿佛聽到了他的心事,陳錫炎的手指動了動,眉心緊蹙,呼吸平穩(wěn)了下來。沒多久初肅突然停了下來,正看到初辛高昂的頭顱垂了下來,他搖了搖頭,“哥,一路走好?!?/br>“你的靈力和他不合?天助我也!”高樂眼神毒辣地緊接著攻擊初肅,“今天死在這吧!”他話才剛落,從四面八方襲來的線刺穿這三個人的身體,陳錫炎仍在昏迷,呼吸又弱了下來,身體一會發(fā)冷一會發(fā)熱,額頭上冒出豆子般的冷汗來。葉瀟本來就纖弱的胴體也被刺得傷痕累累,慢慢地挪到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黯然苦笑,“最后還是我們兩個死在一起?!?/br>高樂無暇分心理會他們,初肅的確是能打,可他也消耗太大,只能硬耗著。葉瀟看到那邊勝負既定,紅線插入初肅的胸口。他本來就是銀發(fā),不會再改變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