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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帶幾個信得過的,去搬了來,就在城門上吃?!?/br>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想讓人先領(lǐng)著周存去幾處糧倉轉(zhuǎn)一轉(zhuǎn),走了兩步聽到身后快步追來的腳步聲,直接掠過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 聲響挺大,城墻上好些人都轉(zhuǎn)頭看過來了。 若是旁人,這種境況下被看,多少有些無措。 傅挽偏不。 她不僅不無措,還“嘩啦”一聲抖開扇子,瀟灑地扇了幾下,勾著嘴角的笑,饒有興致地問周存,“這年節(jié)還未到呢,周武師怎就趕早給爺拜年了?” 話里帶著七八分調(diào)侃意味,瞬間打破略微怪異的氣氛。 周存卻俯身,一頭磕在城磚上,居然是向傅挽扣了個響頭。 “傅六爺大義,周存不敢相忘,只求日后能為六爺盡犬馬之勞。” “好說好說,周武師先起身。” 傅挽掠過被他行大禮的那一驚,明白他怕是已知道了那糧倉的主人。彎腰親手扶了下周存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說了句,“六爺我可是低調(diào)的人,不興這一套?!?/br> 周存理解了她的意思,眼中的光芒卻更盛。 當日中午,城墻上就傳來濃郁的米香,伴隨小麥被烤焦的香氣。 傍晚,打獵小分隊歸來,在城墻上烤了一整只的野豬,rou香撲鼻。 之后香氣就沒斷過。 幾家湊了五只雞和各種山菌煮出來的濃郁雞湯,姜家大廚拎著兩籃子雞蛋混著小蔥炒出來的蛋香,那日城門之戰(zhàn)中死去的馬煮出來的馬rou湯…… 城門外的五百人日夜煎熬,在城墻上密切關(guān)注著他們的人時刻準備著應(yīng)對突襲時,他們突然在夜間敲鑼打鼓,吵醒了全城的人,嚇了一通后,掉頭走了。 五百騎兵,來時還有十日干糧,走時就只有干癟的肚子和空乏的靈魂。 他們此刻只想回營,帶更多的兄弟和干糧來推了楊州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要換榜了……求小天使們收藏~~~~~ 看在我這么可愛,六爺這么帥的份上,就收藏了吧~~~~ 第19章 傅六是誰 五百騎離開楊州城時滿心怒火,加之腹中□□,連夜快馬加鞭趕往如今大營所在的怡州城,只等和主子稟告之后,就帶著人馬殺入楊州城。 不等他們進城,趕得不早不晚的五百人,在城外就遭遇到了正在潰逃的小股殘兵,以及緊緊追在他們身后的穿著朝廷統(tǒng)一軍裝的騎兵。 突然遭遇,雙方都是一怔。 一個是不知為何到此刻還會有這一小股的援兵,另一波五百人則是在咒罵為何會如此歹勢,于是這群殺意正濃的追兵。 最后交戰(zhàn),五百騎兵損失四百多人,只余幾人倉促回逃。 余持重在大營中收到消息,氣得將手中的杯盞都砸在地上,碎瓷片飛濺。 他快步上前,一把踹倒跪在下方的騎兵,“誰?楊州城中,是誰在做主?” 若不是有人阻隔,在城中他安排好的人的蓄意引導(dǎo)之下,楊州城中的人早就應(yīng)該被那場流民之亂和屠村之事嚇得六神無主,倉皇離城遠走。 只要他們出了那扇城門,他準備著搶道的山匪就能派上用場。 楊州城那么些個大戶,他當時收到了身份被曝光,朝廷正在緊急籌兵圍剿他的消息而倉促遠走,都還沒來得及從那些大戶身上刮下油皮來。 沒想出城的人沒等到幾個,連圍了城,里面的人居然也絲毫不見慌亂。 “楊州城上做主的,好像是個叫周存的武師。” 騎兵被余持重的暴怒嚇到,連回話時的聲音都在磕巴。 原本這事不應(yīng)該由他來回稟,但誰知回城的路上,官職比他高的幾個,不是死了就是重傷昏迷不醒,這事就只能落在他頭上。 “對了!” 他突然大喊了聲,“還有一個人,就只有我們圍成的第一天來過城墻上,她來之前那些人都驚慌無措,但后來她走了,很多糧食拿上來,那些人就不怕了……” 余持重的眼睛都熬得通紅。 他籌謀了十多年,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二十萬精兵,在一照面時就折了四成,連著今天損失的兵力,半數(shù)的心血都付諸東流。 怒火上頭,他一把撲過去拽住那騎兵的領(lǐng)子,高聲怒喝。 “誰?在城門上送糧的人到底是誰?!” 他的手勁太大,騎兵被勒得呼吸都不暢,磕磕絆絆地從嘴里擠出幾個字,“屬下,聽……見周存……叫那人……六爺……傅……” “傅六!” 余持重站起身,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案,整個人就像是暴怒的野獸,找著任何能夠供他發(fā)泄怒火的點,帳中的大半事物都被他砸毀得干凈。 “一個傅六,一個謝寧池,居然就將孤逼到了這個地步!” “傅六?” 謝寧池重復(fù)了一遍,刀鋒般的眉頭輕輕皺起,“這是誰?” “是楊州城中的一家富戶,聽聞鎬城好幾家勛貴喜食的紫粳米,就來自她的萬輝糧莊。這次楊州城能安穩(wěn)如山,表面上是叫周存的武師在周轉(zhuǎn),但實際上,任何事情都是透過這個傅六才做出決定的……” “恩?!?/br> 謝寧池覺得聽得差不多了,對這個縮在人后的傅六沒什么興趣,答了一聲就當做終結(jié),重新拿起放在手邊,被他摩挲過很多次的那張奇怪的輿圖。 等平了叛軍,收復(fù)了楊州城,他,要不要去見金寶一面? 再看那胡亂塞著,被擠成紙團的紙條上歪歪扭扭的“輿圖觀看說明”和用更加扭曲的字跡補充上去的“我沒餓死”幾字,謝寧池按了下不端正地翹起的嘴角。 這輿圖與紙條都來得如此及時,金寶不愧是與他相識了多年的老友。 雖這名兒起得實在是忒俗氣了些,不過人倒是難得一遇的通透。 在心中又夸了幾句老友,謝寧池覺得心情又愉悅了不少,再去面對那些煩人的叛軍也能保持勝利者的寬和。 于是他點了三千精兵,上馬就帶著人突襲幾百里之外的怡州大營了。 就這會兒,傅挽坐在書桌旁就捂著鼻子打了十幾個噴嚏。 扶書幫她把沾濕了的紙張移開,瞧見她臉上幾乎要溢出來的無奈,笑著說了一句,“不知是誰在惦記著六爺,在背后悄摸地說六爺您的好話呢!” 傅挽捂了下鼻子,止住又一陣癢意,打開扇子呼啦啦地扇著,趕走眼睛里漫上來的生理鹽水,邊就回答了句,“六爺不怕背后被人說道,就怕被人惦記。” 小金庫太多,她怕冷不丁哪天被人翻出來遭了麻煩。 “這事,六爺怕也沒法子?!?/br> 扶書一笑,“這惦記著您的人啊,怕是要繞著護城河來一圈……” 玩笑話還未說完,院子外突然就傳來一陣喧嘩聲。 穿著衫粉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