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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這是昏了腦袋吧?就因為她在楊州城被困的時候出了點糧食,又幫著出了幾個主意,做了幾件能避免良心不安的事,就給了她這么大的便宜? 傅挽全然疑惑的眼神看向左莫離。 后者被她看得偏過眼去,又飛快轉過頭來,“這是辰王親自讓陛下動筆寫的詔令,又親手遞給我轉交,明日就要張榜公告,自是不會作假?!?/br> “我當然知道不會作假?!?/br> 傅挽還是被這個天大的餡餅砸得有些回不過神來,“只是這辰王不會是活太久昏了腦袋吧?本朝也不過二十幾個爵位,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抬手給了我一個?” “夫子!”左莫離一著急,連往日的稱呼都喊了出來,左右瞧了,才敢繼續(xù)喝止傅挽,“辰王今年不過二十有五,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您這話,以后可不能再亂說了,小心被人聽見了,拿這個當了你的把柄?!?/br> “便是拿著做了筏子,那辰王也不好朝令夕改,才將我當成個大英雄給了爵位,下一刻就翻臉將我關進了大牢里吧?” 傅挽順口回了句,又將那詔書翻來覆去地細細瞧了幾遍,小聲嘀咕,“若真是如此,那他定然長得極丑,才會如此的小肚雞腸,半點容不下人言?!?/br> 她如今卻正是瞌睡來了枕頭,這話不過是順嘴說出來罷了,哪里還顧得上那辰王到底是帥是丑。 她現(xiàn)在只想捧著這詔書,光明正大地去鎬城,去找那御座上的小皇帝謝恩。 若說天底下能妥妥壓過姚國公的人,小皇帝定然也得算一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哭唧唧臉):皇叔祖母,在你來之前,我還是能為了做主的,但是你來求我,我就不能為你做主了,因為皇叔祖…… 皇叔祖(冷漠臉):金寶,你是忘了,我讓你受了委屈找誰了是吧? 前文里埋過伏筆了,封縣子還需要步驟的,皇叔祖早就在籌謀這個了。 第60章 進宮面圣 傅挽得了個縣子的爵位的消息, 第二日果然就在楊州城里傳播開來。 一時間,眾人怔愣之后,竟是不約而同地就表示要上門祝賀一番, 甚至幾個手腳快的, 連壽禮都準備好了,比之前祝壽時還要更加豐厚上許多。 畢竟之前,傅六爺也就是和鎬城里的大官有些關系, 現(xiàn)在卻真真切切地成了有了品級, 就在一州刺史之下的貴人了。 他們收到消息來得不慢,卻仍舊沒有遇上傅六。 甚至連傅家的門都沒進, 只聽那門房在不停地告饒,說六爺急著謝恩, 卻是昨日半下午就收拾了東西,著急忙慌地進鎬城去了, 連府上的扶管家都找不見人。 找不到人,扶畫只能寫了封信去追傅挽, 轉過頭來就將府上的人細細地刷了一邊,只要略有疑點的就調查清楚,還真讓她找到了好幾個心里存在鬼心思的。 縱是沒有之前那個那樣大膽, 將會中毒上癮的春.藥藏在了貼身小衣里, 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用到府上的幾位爺身上??梢灿泻脦讉€, 都在暗地里將府上的消息傳遞到別的府上,或是因著七彎八拐的關系,在為旁人辦事。 捏著那寫著十幾個人名的薄薄一張紙, 扶畫差點氣得撅了過去。 而離了楊州城的傅挽,卻不知曉此時家門內外的動蕩,她昨晚顛在馬車上沒睡著,這會兒整個人都是迷糊的,撐著額頭靠在茶幾上打盹,一不小心就磕在了小案上,疼得抽氣,結果就把自己抽醒了。 扶書就坐在旁邊看見了整個過程,忍著笑把茶盞遞了過去,“說讓六爺您坐那個更大的馬車,您非不肯,結果又熬了一整夜?!?/br> 傅挽揉了下敲到的下巴,也不知是在安慰誰,“左右別毀了小爺這張臉就行?!?/br> 不管怎么說,需要賣慘求情的時候,還是一張帥臉比較容易些。 雖是這般想,可到底是在趕路,一路上的顛簸不少,休息時間卻被擠壓得厲害,傅挽到鎬城時,眼下都積了薄薄青黑,看著就無精打采得厲害。 因而她也并未急著進宮求見謝恩,而是找了鎬城最大的花樓,一進門就像個冤大頭般,成沓的銀票敲在桌上,叫來了老鴇,斜著眼,給自己倒了盞女兒紅,“來,給爺瞧瞧你這最好的貨色是長什么模樣。” 老鴇見多識廣,早就有了一套專門對付這些冤大頭的辦法,邊掛著笑臉應著要去叫人,邊就伸手去抓那放在桌上的銀票。 “爺您盡管放一百個心,mama定然會給您安排得妥妥當當的?!?/br> 她都摸到那銀票了,卻不妨另一只手壓了下來,往上就看見了傅挽那雙帶著笑的眼,幽黑而剔透,正沉靜地瞧著她,好似早就看透了她的小手段,“什么模樣風情,就是什么樣的價位,mama總不是在唬我吧?” 老鴇自是人精,這一對眼就覺出了她不好惹,訕訕收回了手,“爺這不是為難mama嘛。這鎬城,隨便一塊瓦砸下來就能砸到個五品官,我這隔翠閣又能有多少上乘的姑娘,人家陪著客,mama也不能硬生生去得罪那些老爺啊?!?/br> 她這話里,存了三分試探,在猜測著傅挽的來路。 傅挽也不再壓著那銀票,將喝空了的酒盞就隨意往上一扔,絲毫不在意殘留的酒液沾濕了上面幾張銀票,“說來聽聽,哪幾位大人這般有面子?” 老鴇一梗,自然是住了嘴不說,“這……” 她低頭看見整疊推到面前來的銀票,涂得鮮紅的嘴一抿,左右瞧了幾眼,“也不過就是錢尚書家、曹太保家……這幾家的公子爺,還有就是之前姚國公家剛……的那位二少爺,他往前可是我們這的???,幾位當紅的姑娘,他可是都要輪著點的,若是稍稍不順他的意,那可是就要立即吵鬧的,我們這樓雖大,廟卻小,可頂不住如他這般的公子哥多來幾遍……” 老鴇說得口干舌燥,卻礙著傅挽一直沒叫停,也不敢輕易停下來。 說到后面,愣是連她自己都講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說了什么,更不要說從中猜出來傅挽想要知道的消息是什么了。 “要說這鎬城里最近有什么大事,那還是得說到辰王。這位王爺輩分高,功勞高,能力強,之前誰都以為他定會趁著陛下年紀尚幼而動些小心思,可誰知他愣是將陛下輔佐到了如今,還主動從宮里搬了出來,聽聞已連著三日沒入宮了?!?/br> 老鴇想要喝茶,偏那茶盞被傅挽握著手里,這時候又不好去叫旁人來上茶,只能忍著口渴,除了該瞞的大秘密還記著瞞,其他卻都不知說到了何處。 “有人說辰王不進宮,是和陛下離了心,也有人說是因著那些大臣死諫,辰王沒奈何才退了一步,還有人說是辰王之前收復叛軍的時候傷了身子……要照我來說,八成是前幾日天寒,著了涼,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