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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傅家寶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1

分卷閱讀91

    情況,才將主子給刺激到了,想著好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未來,心里也犯了癢。

    還別說,這個猜測準(zhǔn)得厲害。

    謝寧池瞧了他一眼,落在了他激動握著的那副畫像上。

    他方才兩個時辰都在出神,雖理智已覺得不是,可不知為何,還是忍不住想金寶有沒有可能是個姑娘家,那畫像,不過是回神時隨手抽出來的。

    這會兒天丑明明不知情卻仍是猜了個□□不離十,讓他不覺有些刮目相看,心神一動,便問出了個問題,“若是懷疑個男子是姑娘,是何緣故?”

    天丑眨巴幾下眼,飛快地將上下兩條消息連在一塊兒,自己就得出了結(jié)論,“是六爺非要把個公子看成個姑娘?”

    他咧嘴一笑,笑里就多了三分猥瑣,“六爺這是瞧上了?”

    若說這話謝寧池聽不分明,可看他的眼神也覺出了幾分意味,當(dāng)即就拿了桌案上的鎮(zhèn)紙扔了過去,“滾去辦你的差!”

    當(dāng)朝辰王放在桌案上的,哪有簡單的貨色。

    尤其這鎮(zhèn)紙,瞧著丑得厲害,可原本鋒利的銳角都被磨得圓潤了,還是當(dāng)年傅六爺送來的第一份禮,他可不敢讓這東西被摔出個好歹來。

    但主子氣得將這東西都扔了,可見是氣得厲害。

    天丑暗自肯定了自個慧眼獨具的猜測,小心將丑鎮(zhèn)紙放到桌上,低頭躬身退了出去。

    嚇,六爺瞧中了個人,對主子的刺激這么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更新了,驚不驚喜?

    第66章 孩子他爹

    胡侍郎家擺的是晚宴, 傅挽洗了一個熱水澡,又被扶書按著扶棋來之前給的方子灌了滿滿一碗苦藥汁,在床上小憩了一會兒, 趕在要赴宴前一個半時辰醒了。

    她醒來穿了衣服就要準(zhǔn)備出門, 扶書一摸她的額頭,皺了眉頭就想阻止。

    但傅挽自個彎下身去穿鞋,她就知曉了這事六爺已經(jīng)定下了沒有回旋的余地, 嘆了口氣去備了藥丸, 又緊趕著灌了傅挽一肚子的姜汁,“六爺, 您現(xiàn)在還燒著,那頭的事若是差不多了, 就早些回來罷。”

    傅挽一口答應(yīng)得干脆,“好?!?/br>
    這鎬城里, 坐個馬車都有各種品級上的要求,那些能租借的馬車, 大都都是為那些供養(yǎng)不起獨立車馬的七八品小官準(zhǔn)備的,竟沒有一架是五品的,故而傅挽這新封的無封地?zé)o供養(yǎng)的五品小縣子, 如今竟連個小馬車都沒有。

    好在也是沒馬車, 她走到傅四說得那個英兒胡同找馬嬸子時, 也沒引起多少注目,拿出小玉蟬又被盤問了幾句之后就被順利地帶到了一個關(guān)著的小角門前。

    馬嬸子是個很利落強(qiáng)干的婦人,在門上重重地敲了兩下又錘了一聲, 脆響的聲音就響徹了半個胡同,“白家妹子,你家男人回來了,快給開門??!”

    傅挽轉(zhuǎn)著玉骨扇的手一頓,那扇子就“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偏這時她不用回過頭去都能發(fā)現(xiàn)周遭左鄰右舍們在各種門縫窗縫里透來的視線,硬忍著住了沒反駁,帶著一臉激動去撿了地上的扇子。

    正好她直起腰時,面前簡陋的木門被人打開,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站在門后。

    傅挽第一眼的視線,就落在了那個孩子身上。

    孩子大約一歲多的模樣,被母親抱在懷里,好奇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出現(xiàn)在門口的人,嘴里吐著小泡泡,顯出了小嘴唇上圓潤的一顆唇珠,一雙不知遺傳了誰的雙眼皮大眼睛里,鑲嵌著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珠,緩緩地落在了傅挽身上。

    他似乎也發(fā)現(xiàn)自己與面前的這個陌生人極為相似,竟是裂開嘴笑了下,張開手臂就朝著傅挽撲過來,奶聲奶氣地說了聲,“抱!”

    一歲多的孩子,掙扎起來大人需要費(fèi)上些力氣才能制住了。

    他大半個小身子都從母親的懷抱中擰了出來,傅挽怕傷著他還軟的筋骨,趕緊伸手將人抱在了懷里。

    這孩子似是極喜歡她,被她抱著就安靜下來,軟綿綿地靠在她肩上。

    “哎呦,真是不得了!這難怪說是親生的父子呢,長得這般像,一見面,小牛犢這旁人碰一下都要撅蹄子的性子,竟然是一點兒都瞧不出來了!”

    馬嬸子脆響的聲音又嚷嚷開來,轉(zhuǎn)頭看向自開門起就愣在門口的白三娘,掛著臉上的笑,扯開嗓子便說得更是響亮,“白家妹子你也別愣著,這孩子他爹回來,是多值得高興的事,快點拾輟拾輟,等著你家男人帶你去享福哩!”

    方才這馬嬸子一臉戒備地問傅挽來是為何事,傅挽的確是答了想將人接走的。

    但當(dāng)時她不過是怕這與她四哥生死相關(guān)的人在此處被人找見出了意外,又哪想到這里居然還有個與她像極了的小娃娃,還平白被按了個身份。

    事已至此,抱著懷里很可能是小侄子的奶娃,傅挽從懷里摸了出門時特意帶上的一錠銀子,塞到了馬嬸子懷里,“這段時日還勞煩馬嬸子照顧了,她在家中也是被千嬌萬貴地寵著的,這次也實是我將她氣狠了,才會連這時都……”

    傅挽瞧了眼還站在原地愣神的白三娘,那眼神里有無奈又有寵溺。

    馬嬸子是過來人,立時就明白過來,對著白三娘又夸贊了兩句傅挽,就借口家中小孫子哭鬧,快步離了這地,給小兩口留了獨處的空間。

    白三娘這才收回心神,后退了一步讓出半扇門的位置,“進(jìn)來吧?!?/br>
    木門“咯吱”一聲關(guān)上,傅挽沉默不語地跟在她身后進(jìn)了廳堂,找了把椅子坐下,低頭看了眼坐在她懷里玩著他遞過去的扇子的小奶娃,“四哥也剛知道吧?”

    白三娘放了正在倒茶的茶壺,輕聲“恩”了一句。

    她穿著粗布衣,顏色是黯淡的深青色,頭上也如同尋常的街角婦人般,只用一根木釵將頭發(fā)束起,又在外包了塊深青色的布條已固定。

    從頭到腳,都在努力地不引人注目。

    都是因為,她那張臉,實在太過引人注目了。

    那一身粗布衣,也擋不住她渾身上下透出來的風(fēng)韻。雖然本人已極力克制隱藏,卻還是從舉手投足,從她剛才倒茶時習(xí)慣性翹起的蘭花指上流露出來。

    傅挽前世今世都見得不少,幾乎在照面的那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個姓白的,為他四哥生了個兒子的婦人,原先是個風(fēng)塵女子。

    她倒是不在意這個,看著白三娘頗為顧忌,也沒想去問起這個話題,卻正好她懷里的小奶娃玩著的扇子掉了,他就跟著“哇”了一聲。

    緊跟著這一聲,白三娘轉(zhuǎn)過身來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家自知配不上傅四爺,與他也不過是一段露水情緣,生下小牛犢,已是癡心妄想了……四爺這次出了這事,六爺要怪,只管拿奴家出氣,只稚子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