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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門。 那輛從外觀上瞧著絲毫不起眼的馬車仍舊停在門口的一個(gè)巷子里。 傅挽帶著滿身酒氣爬上車,看見車廂里端坐著喝茶的人就是一怔,忍不住又往后退出去看了眼天,滿面疑惑,“這不是都快二更天了,衣兄你還不歇息?” 近年太平,鎬都又是帝都,人多繁華,故而并未設(shè)宵禁。 但謝寧池的作息時(shí)刻表,準(zhǔn)得就像是七八十的老人家,何時(shí)起何時(shí)寢都是定點(diǎn)定量的,鮮少有誤了時(shí)辰的時(shí)候。 往日這個(gè)時(shí)辰,他早就該在床上大被好眠了。 謝寧池卻不答她這問,只低頭啜飲了一口茶,就嫌棄地將這盞失手了而泛出太濃的苦澀味的茶放到了小案上,不冷不熱地說了句,“傅六爺好艷福?!?/br> 傍晚帶回個(gè)風(fēng)情萬種的小婦人,半夜就帶回個(gè)嬌媚純真的小舞伎。 傅挽喝的是酒,可卻未將腦瓜子喝糊了。 只酒喝得有些上頭,容易口渴。她伸手去探了下那泡著茶的紫砂壺,覺著其中的茶還有些太燙了,就轉(zhuǎn)了手,去探謝寧池扔在小案上的那杯茶,覺著溫度不錯(cuò),端起來便喝了個(gè)精光,解了渴卻品不出其中的幾分滋味。 “嗒”的一聲放了茶盞,她才抬起盈盈的笑眼,問了一句,“衣兄你醋了?” 謝寧池臉色一丑,張嘴就要反駁,卻不料傅挽的下一句話立時(shí)就將他完全堵了。 傅挽回了一句,“不過若是換過來,怕是我也要醋一醋?!?/br> 此刻夜深人靜,極其合適交心,傅挽接著的話也就順嘴說了出來,“都是這兩□□兄你太過周到了些,我想想你往后有了家世,顧忌著妻兒老小,怕是也不能說幫就幫了,不知為何,就有些嫉妒你往后娶的王妃?!?/br> 她每多說一句,謝寧池眼里的笑意就多泄露出一分。 “那你便醋著吧,”謝寧池這次卻順著接了,往車壁上一靠,伸手又倒了一杯茶,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眉眼上都掛著淺淺的笑,“左右酸不死你?!?/br> 傅挽用鼻子輕哼了聲,劈手握了他的手腕,就這般制著他的手,低頭下去,將他新倒的那盞茶都喝了干凈,還朝他挑釁地?fù)P了揚(yáng)下巴。 謝寧池抬手,用空了的茶盞往她頭上一敲,“讓你喝得滿身酒氣?!?/br> 話里得有七分的嫌惡。 等車在驛館停下,傅挽站起身來要下車,他卻伸了手,拽住她的衣袖將人拖了回來,“讓你那婢女去拿身換洗衣服來,明日帶你去赴個(gè)宴,今晚便住我府上?!?/br> 能請到謝寧池的宴席,自然不會是什么這一日傅挽所去的宴席能比的。 她這般頻頻赴宴,目的也不過是找出姚國公府的漏洞,從它那錦繡園里,找到足夠能讓她利用的枯木繁花,里外夾擊,迫他們親自出手放了傅四。 達(dá)到這件事,需要案件的真兇,也需要能讓姚國公府畏懼的人。 原本小皇帝是傅挽的第一選擇,但在知道衣兄在其中的關(guān)系之后,她反倒難得地舍近求遠(yuǎn)了。 不是不擔(dān)心傅四,而是便如她方才所說,謝寧池不可能永遠(yuǎn)不求回報(bào)地幫助她,他們間的情分,也不該被拿來這般揮霍。 就好似猜到了她要拒絕的話,謝寧池看著她,很輕地說了一句,“你不想借我的勢,那是你的選擇。但你在我的羽翼下,我想護(hù)著你,我就必定會為你撐腰?!?/br> 他說的輕,不知是怕驚擾了誰。 可在傅挽耳中,卻是轟隆隆震過去的一道驚雷。 俗氣點(diǎn)的說法,她真的很想開口讓謝寧池別對她這么好。 因?yàn)楸撑押蛥挆壓芎唵危邮鼙撑雅c厭棄卻無異于割骨放血。 “衣兄,”她開口卻不知該如何說,“我……” “而且你那小侄子睡覺前也吵鬧了一番,我出來前才被仆婦哄著含著眼淚睡下了,臨睡前還一聲聲喊著娘,你難道便不想去瞧一瞧他?” 謝寧池還握著她的衣袖,距離近,他都能聞到傅挽呼吸間透出來的與他別無二致的苦茶味,卻不知為何,聞著好像比他的甜上一些。 他吞了口唾液,喉間上下滾動,又重復(fù)了一遍,“你難道就不想去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有沒有猜到我的套路…… 第68章 賞畫疑云 最后傅挽還是去了辰王府。 此時(shí)夜已過半, 辰王府卻還是因著主子未歸而亮著燈火,一應(yīng)盥洗寢具都拜訪到位,還有個(gè)容貌普通的小婢女, 快步上前詢問是否需要擺膳。 謝寧池偏過頭, 看向傅挽,靜待她的回答。 傅挽擺手搖了搖扇,撐著有些暈乎乎的腦袋, 硬是擺出了一副瀟灑的公子哥模樣, 朝那婢女和煦一笑,“有勞姑娘了, 等明日再用罷?!?/br> 那小婢女低著頭,恭聲應(yīng)了便退下。 人影快要消失在門口時(shí), 謝寧池突然就開口來了句,“金寶你如今是正五品縣子, 行踏舉止間,便該有五品縣子的模樣?!?/br> 傅挽“唔”了聲, 打了個(gè)哈欠,帶著拎著她的包袱卷的小婢女就去了為她備好的房間,方才進(jìn)府的路上, 謝寧池已帶著她瞧過了, 卻非要將她帶到這大廳來。 看著那兩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消失, 謝寧池就朝侯在一側(cè)的王府長史招了招手,“待傅縣子歇下,就把她屋里的那些婢女仆從都換了, 哪個(gè)丑就讓哪個(gè)去。” 長史臉一苦,實(shí)是很想問這滿鎬城還有誰家的婢女比他們王府丑。 但辰王的威嚴(yán)在,這話,就是借他一百個(gè)膽子,他也不敢說出口。 次日晨起,因著昨日睡得太遲,傅挽直到走到飯?zhí)枚际且桓被杌栌哪?,縮在雪白的裘衣里打哈欠,連被奶娘抱著站在一側(cè)朝她招手的小牛犢都沒瞧見。 “啊,啊!爹!”小牛犢不滿她的忽視,扯著嗓子刷存在感。 傅挽循聲回頭,伸手在小牛犢幼嫩的小臉上抹了把,聲音聽著就是沒睡醒,“乖,別鬧,去找你另一個(gè)爹去?!?/br> 小牛犢不知也是不是聽懂了她的話,裂開小米牙笑了下,還真就不鬧了。 傅挽瞇著眼在桌邊坐下,喊了謝寧池一聲算作和他打了招呼,半昂著臉,用鼻子小幅度地抽動了幾下,終于在早膳香味的誘惑下睜開了眼。 循著最讓她心喜的味道夾住了一個(gè)做成了紅燒rou模樣的軟乎乎的面點(diǎn),湊到嘴邊咬了一口,舌尖就嘗到了隨之而來的濃郁卻又不油膩的rou香,其中好像還加了鮮蝦來提升口感,又有香菇壓住了rou略顯膩口的rou臊味。 傅挽三兩口便吃掉了一個(gè),好吃得鼻尖都在小幅度地抖動。 被她吃了一個(gè)之后,那盤子里還剩了五個(gè)。 傅挽留戀地瞧了一眼,艱難地用理智移開了筷子,去嘗了剩下幾樣。 只她慣來早膳吃得就少,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