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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傅家寶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3

分卷閱讀113

    ……

    雖然晚了點,但也是今天不是,恩,五千多,算是雙更了……

    想不到吧,六爺就這樣掉馬的…………

    第80章 好友欺瞞

    不過方寸大的農(nóng)家屋子里一片寂靜。

    傅挽根本不敢轉(zhuǎn)過頭去看謝寧池的臉色, 只能求助地看了眼晏邇,收到個“需要我把他毒傻嗎”的詢問眼神,狠狠搖了搖頭。

    她“哎喲”一聲, 捂住自己的傷口, 全然忘記了方才與人爭執(zhí)得中氣十足的人是誰,虛弱的往前踉蹌一步,邊說著話就邊朝床邊走去, “不行, 傷口好疼!”

    說這話時,傅挽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 晏邇瞧不見她的口型,卻也能從她的肢體語言中猜出來她說了什么, 抬頭看了眼還怔愣在原地,連神情都不曾變動過的謝寧池, 抬腳走到門邊,吩咐藥童, “阿挽不舒服,將人都趕出去?!?/br>
    藥童臉色一苦,攝于主子往日的威嚴, 只能聽令而行。

    可他走到跟前, 不過才吐出幾個字, 那往日里就懾人的大爺,突然間就好似變成了醒來的雄獅,一個眼神嚇得他立即往后退了三步。

    卻不妨他身后正好就是坐在椅子上不敢動的曾讓, 突然被撞了下,原本就膽小如鼠的曾讓往后一仰,“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發(fā)出凄慘的痛叫。

    這頭剛躺在床上的傅挽“嗖”地坐起身來,探頭朝這邊看。

    正好對上了謝寧池瞧著她的視線。

    放在之前,傅挽是不懼與謝寧池對視的。

    因為不管旁人如何說攝政王心狠手辣,不念舊情且不近人情,如何說辰王高不可攀,威嚴肅穆,在她所見的衣兄身上,似乎都并無多少重合。

    謝寧池看她,即使是她在插科打諢,甚至故意惹他生氣時,都是溫和而縱容的眼神,就是他自己曾說的,在他面前,她可以任意地發(fā)脾氣。

    但這一次,傅挽真的被他看得打顫了,下意識就想躲。

    不用再多一個字,也不用再多一句話,她就知曉,謝寧池定然怒了。

    不是生氣,而是憤怒,被欺騙,被隱瞞,甚至是被玩弄的憤怒。

    看那個什么神醫(yī)的反應,應該是早就知曉了此事,而且之前他抱著金寶回來,那神醫(yī)扯開金寶的衣服查看她的傷口時,還故意將他趕了出去。

    青梅竹馬知曉,他這個老朋友卻被死死地蒙在鼓里。

    想到自己昨日那般糾結(jié)忍耐地站在她的房門前,想到之前輾轉(zhuǎn)反側(cè),羞愧難當?shù)囊雇?,想到一次次被她弄得倉皇而逃的窘境,謝寧池就覺著憤怒幾乎要將他腦子里的所有理智都焚燒殆盡。

    昨夜被他自己摳破的手掌心在此刻突然生疼。

    謝寧池轉(zhuǎn)過身,大步出了院子,隨手牽過一匹馬,利落翻上馬背,揚鞭想要朝著遠處的樹林里疾馳而去。

    就在馬兒邁開馬蹄,立即就要跨出農(nóng)家小院的門時,身后突然傳來腳步聲,接著便是一聲陌生而又熟悉的呼喚,“謝寧池!”

    焦急而有擔憂,好似他在她心目中有多少分量。

    但相交五年,他自認除了身份上稍有隱瞞之外,對她可謂是掏心掏肺,可她卻連這般大事都瞞著他,讓他變成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謝寧池頭也不回,想就此將那擾亂他心神的聲音甩在門口。

    偏那馬似是聽懂了呼喚,停在原地不肯動,氣得他又抬起手,甩了下馬鞭。

    可他急怒之下選的這匹馬,正好就是當日傅挽騎著逃出書院的那匹,雖背后的箭傷已經(jīng)被藥童簡單處理過,可謝寧池一鞭抽下去,卻讓它疼得嘶鳴不已,在原地顛了許久,左右晃蕩,死命地想將謝寧池甩下。

    變故來得突然,馬背上的謝寧池尚能倉促應對,卻不妨那馬兒轉(zhuǎn)過身來瞧見了站在門口的傅挽,猛地就朝她那邊揚起了馬蹄。

    距離還有,傅挽雖心驟然一緊,卻也知那馬蹄萬萬不會落在她的頭上。

    只是她身后的房間里,還有個曾讓縮著,瞧見這一幕,立時就驚呼了聲,叫得好似誰家過年殺豬一般,“啊,出人命了!”

    謝寧池往前粗粗看了一眼,好似心臟被誰猛地捏住,顧不得細想,一只手狠拉住韁繩,借力在馬上側(cè)過身,另一只手抱住馬脖子,猛地用力,將整匹馬都拽得狠狠砸在地上,驚起了一大片灰塵。

    這一瞬的變故,來得比驚馬更快。

    傅挽倒抽一口冷氣,快步下了兩階樓梯,沖到躺倒在地的謝寧池身側(cè),伸手就要去扶他,“衣兄,你有沒有傷到哪里?”

    她眼眶發(fā)紅,卻又不敢貿(mào)然去碰謝寧池,只問了一句,就轉(zhuǎn)過身,朝著房里大喊,“小耳朵,小耳朵,快出來,救命了!”

    “所以,”謝寧池撐著手坐起身,離她極近,鼻息之間竟都是從她身上傳來的融融暖香,卻暖不了他分毫,“你說傷痛,又是在騙我?!?/br>
    傅挽略一頓,“沒有,我只是緊張你,我怕你要回鎬城……”

    她這解釋,因被謝寧池極冷的語調(diào)所傷,聽著也干巴巴的,絲毫沒有說服力。

    “呵,”謝寧池冷笑了下,撐著站起身,“你覺得,我還應該相信你嗎?”

    他朝著這幾日棲身的馬車而去,走了兩步,卻覺著心中除了原本的憤怒以外,竟漫上了不甘,讓他再也憋不住,“我自小從未像信你一般去信過旁人,只是不想嘗到被至交欺騙隱瞞的滋味,誰知……我再如何避諱,該來的,也總會來?!?/br>
    當朝辰王,輩分最高的皇叔祖,這榮耀的背后有多齷蹉,謝寧池自來不提。

    因而他早早就知曉,便是血脈同宗如長兄,也有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后快之時,只因他是謝氏皇族的唯一例外,是也能承襲皇位的皇子。

    便是他那勵精圖治,以天下百姓為己任的皇侄,在唯有一女的情況下,想的也是如何瞞天過海,將女兒帶上皇位,而不惜給他扣上了覬覦皇位,虎視眈眈的罪名,步步引導著朝臣站在他的對立面,一心輔佐幼帝。

    與金寶相交,原本是他枯燥而尊榮的人生里的最奇特的意外。

    他從她筆下見識到了市井人家的雞零狗碎,看到了楊州城的繁華,窺見了她日常生活的種種,也嘗到了有一個至交好友的千萬般滋味。

    盼著她的來信,曾一度是他最想做卻又最不想做的事。

    等待的時間很是美好,可等待不到,卻又很是焦躁。

    因為他們是好友,所以在謝郁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時,他毫不猶疑地保下她;也因為他們是好友,在察覺自己心里隱藏的齷蹉心思時,他千方百計地按捺住,就怕將她也引入歧途,受人指點。

    她養(yǎng)傷,他就陪著住在這簡陋的農(nóng)家,甚至連個屋子都無,只能在馬車里將就著閉一閉眼,等著天亮時分,會不會有她醒來的消息。

    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