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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傅家寶樹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7

分卷閱讀127

    夸的人嘴角一勾,一絲笑意在他控制住之前便流露了出來,正好牽動了傅挽還放在他臉上的手,像是原本靜止的柳樹被清風(fēng)拂過。

    美色自古至今,都是莫大的,與金錢與權(quán)力并肩的誘惑。

    向來扛不住誘惑的傅挽沒忍住,伸手捧住了謝寧池的臉,讓整個手心都瑩潤著他細(xì)膩又在某處略微有些扎手的觸感,仰著頭看他的臉,滿眼都是笑。

    “衣兄,你若整日這般冷漠,旁人可是要為我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委屈的。”

    委屈些什么,她不說,但是那雙撲閃著的眼睛已經(jīng)將全部意思都表達(dá)盡了。

    謝寧池想要撇開臉,卻又不舍此時的姿態(tài),只能維持著這略微有些別扭的姿勢,甚至彎下腰讓她捧得更方便些,注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很認(rèn)真地和她承諾,“有我在,你不會有任何委屈的地方?!?/br>
    她會是他名正言順的王妃,永遠(yuǎn)銘刻在他族譜的另一邊。

    當(dāng)朝皇叔祖,戰(zhàn)神辰王的榮光,他心甘情愿分享與她。

    雙目相對,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太近,近到傅挽都快要看不清他的模樣。

    于是她只眨了眨眼,又抿了下唇,半響吐出一句,“衣兄,你知不知道,有時讓人靠近,就是允許她與你更親近的意思?!?/br>
    她猛地往前湊,將兩人的距離縮減為零。

    含糊的唇齒之間,模糊了她的字句,“就是這種親近?!?/br>
    作者有話要說:  恩恩,最近看的人少,我知道是我更新不穩(wěn)定的鍋……

    但是我心痛……

    第90章 家長里短

    她的臉明明與玉石還要無暇, 比月光還要皎潔,已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珍品。

    而在此之上,卻還有一陣極淡的香氣奔襲而來, 讓他潰不成軍, 又讓他歡欣鼓舞,叫囂著想要靠得更近,抓住興起沖動的源頭, 狠狠地占為己有。

    在戰(zhàn)場上, 騎在馬背上對曾狂放不羈,如今卻只會倉皇逃竄的敵人追擊之時,他也曾有過這種沖動, 恨不得縮地成寸,一刀砍下那人曾狂妄大笑的頭顱。

    但是這種沖動很快會被他壓制,因為他需要清醒的頭腦去思考下一步應(yīng)該做什么。

    因為他知道, 只需很短的時間,他的沖動就會得到滿足。

    如今,也是一樣的。

    謝寧池往后退了一絲, 卻仍留著額頭與傅挽相抵, 呼吸之間都是她身上獨有的氣息,逼得他不得不屏息留有幾分理智,手卻因為用力而將她更緊地?fù)砣霊阎小?/br>
    他原本有很多的話想說。

    在這個時機(jī)下, 那些在他心中過了千萬遍的承諾與保證都可以被說出口,告訴他懷里最珍愛的人,在不久的將來, 她將擁有些什么。

    但是,時機(jī)太過美好,美好到他突然便不想說了。

    謝寧池抬起頭,兩人間的身高差距,讓他能伸手將傅挽按在他肩上,讓她的下顎正好能感覺到他跳得激烈的胸口。

    若非要一句話來形容,也只能是那句,此時無聲勝有聲。

    傅挽被他躲開時的那幾分不滿隨著他的動作也漸漸消散,伸手環(huán)在他背后,抓住謝寧池青黛色的學(xué)子袍扣了幾下,感覺著腹接觸到的觸感。

    “家里的米可能快要不夠用了,”傅挽一開口,腦子里想說的卻是這些雞零狗碎的事,而且開了個頭居然還有些停不下來,“之前吃的臘rou,有一部分是隔壁幾戶鄰居家里拿來的,若是去采買,也該多買些,給她們拎幾塊rou回去……”

    傅挽說著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抬頭,剛才被吻得水波瀲滟的眸子帶著清風(fēng)朗月的笑看著謝寧池,倒影著他的兩個小小身影,“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要扯著個王爺說這些家長里短的事?!?/br>
    他們過去送禮,哪一次不是名畫珠寶地送,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要計量著送幾兩rou。

    謝寧池克制著用手撫了下她的眼眸,“你早就在與我說這些事了?!?/br>
    在最開始通信的時候,傅挽無話可說卻非得完成自己挖下的坑不可,在硬謅了幾次的文學(xué)典籍而被對方一一舉例駁倒或找出疏漏之處后,她干脆就自暴自棄,在信中洋洋灑灑地與人說了街坊鄰居,或是生意場上的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最無聊的一次,關(guān)于街角那兩戶賣豬rou的人家有兩只豬同時生產(chǎn),偏花豬生了白豬,白豬卻生了花豬之事,兩人一來一回地用信討論了十幾次,最后才被另一樁事岔開了注意。

    謝寧池一說,傅挽也就想到了這件事,彎了眼眸笑得有些得意,“那在這事上,我也算是曦朝第一人了!”

    那神情,要多張揚(yáng)有多張揚(yáng)。

    謝寧池難以克制,低頭在她臉上輕輕啄了一下,“隨你?!?/br>
    他想了下,嘴角的笑越來越大,“你列一張單子,我明日去城里一趟?!?/br>
    傅挽沒多想,在心里默念著需要添置的東西,跟著謝寧池去書房列了張紙條,卻又嫌棄有些字寫起來太繁瑣,而磨墨又容易臟了手,干脆都將活推了謝寧池,兀自在那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長嘆了一口氣,“有著一堆銀票卻要裝窮,真是太難了?!?/br>
    尤其如今恢復(fù)了女兒身,手里卻不能時時拿把折扇,連她傅六爺?shù)膸洑舛己菡哿藥追帧?/br>
    她這一口氣嘆得,只是興味上頭的隨口一句,卻不妨有人聽入了耳中,第二日告假去城里,坐在某處茶樓等到要等的人時,便伸手將壓著的紙條推了過去,“挑貴的買?!?/br>
    一路從鎬城而來,連口氣都沒喘回來的天丑,“……”

    他看著那一路小心護(hù)回來,這會兒親自被主子壓在手掌下磨蹭的信封,心中有句憋了一路的話,也不知該不該說。

    說了可能挨打,不說,他主子日后吃了鱉,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猶豫了又猶豫,終于在將一車的東西采辦回來,將鞭子交給主子時,天丑還是沒忍住,很是盡忠職守地問了一句,“您問陛下要這個,六……傅六姑娘,她,同意了嗎?”

    據(jù)他離開之時來看,傅六爺,并沒有這個意思啊。

    可偏這皇家的族譜,想入難,想出來可就更難了。

    當(dāng)時陛下在那婚書上用印時就在嘀咕,“皇叔祖現(xiàn)在動作這么快,可別等以后我皇叔祖母鬧著不肯,將他端正自持了二十幾年的臉都給戳成篩子?!?/br>
    雖這話……那啥也點,可也有幾分可能性不是。

    傅六爺那不是一般人家里,一哭二鬧三上吊鬧一鬧就能了事的嬌貴姑娘。

    謝寧池抬眼冷冷地剃了他一眼,低斥了聲,“多嘴?!?/br>
    他略頓了頓,不耐煩與屬下多說私事,更不愿意讓人知曉他昨夜與傅挽之間的親密事,只吩咐起正事,“找個時機(jī),潛入書院里,在我不在的時候,守在后院護(hù)住阿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