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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對付傅挽的妙招,楊州城的百姓們口中的話題,已經(jīng)飛快地從“傅六爺居然是個女子”,變成了“傅家店鋪明日按八成家出售貨品”,并且比前者傳播得更廣更快。 便是再有人試圖去提起這個話題,也會飛快地被打斷或是忽略。 管她傅六爺是男子還是女子,左右如今馬上就能占便宜的,可是磨刀霍霍向店鋪的一眾大小娘子軍們。 第二日,隨著各家店鋪中的商品被搶售一空,傅挽讓人準(zhǔn)備的三千余張戲票,也被自覺占了大便宜的各路小娘子嫂子大嬸們喜笑顏開地帶回了家。 得到消息時,傅挽正躺在躺椅上,吃著從暖棚里辛苦培育出來的葡萄,看著在她面前磕磕巴巴卻盡心盡力演著新出的大戲的戲子們,嘴角愉悅地往上勾了勾。 那些人抖出她的身份,除了謀奪她的家產(chǎn)之外,無非就是要看她傅挽狠狠地跌上一跤,坐在泥漿里對比正閑適喝茶看戲的他們。 既如此,她就不妨讓這群人好好瞧上一出戲。 再五日之后,已拍得流利的第一出大戲上了戲臺。 開場便是一個嬰兒即將誕生的慌亂場面,緊繃的節(jié)奏牢牢抓住了這群只是來湊熱鬧的婦人們的心尖,正擔(dān)憂著那孩子能否平安降世,卻見到了圍繞一個即將出生的孩子而展開的,家族里丑陋的陰謀。 于是她們便看著一個女娃娃呱呱落地,卻被親爹一時的怒極攻心,說成了是個能延續(xù)香火的男娃,從此面對著來自各處的明槍暗箭。 那臺上扮演女扮男裝的小女娃的小演員,是傅挽花費(fèi)了三四日細(xì)心調(diào)教出來的,最后一幕戲里,她因?yàn)橄胍o(hù)住兄姐,而被蠻不講理的親爺爺繼祖母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祠堂里罰跪,害怕得無聲落淚的一幕,緊緊抓住了眾位母親的心臟。 即使戲班主第三次來說戲已散場,臺下還是有好些人不愿離去。 而之后緊接而來的戲還有第二場的消息,更是直接好似三伏天里灌下去的一口清涼的蜜水,讓那些個婦人們都渾身舒暢。 在她們完全不要錢的大力宣揚(yáng)之下,即使第二場戲的戲票價賣得極低,但最后戲臺下即使搬空了所有桌椅還擠得站不下多一根木柴的盛況,還是讓戲班主喜笑顏開,恨不得回去給傅六爺這財神爺好好上兩炷香。 之后一出又一出的戲,大半都按著傅挽早年的生活來還原。 看到當(dāng)年還算幼小的孩子義無反顧地跳入冰涼的湖水中去打撈更為幼小的meimei早已被凍僵了的尸體;看到她抱著那小小的尸體,渾身濕透地與繼祖母親爺爺據(jù)理力爭,一家人攜手與共,卻換來毫不留情地被趕出家門,而小小的人即使高燒不退,口中都還在念叨著要哄meimei吃藥時,臺下壓抑的哭聲此起彼伏。 早就有人猜出這一出出戲里的主角便是如今風(fēng)頭正勁的傅六爺,臺下買了廉價的戲票進(jìn)來看戲的,早已不止原先那些個被戲的內(nèi)容本身所吸引的娘子軍們。 只是此時,此情此景之下,便是專門來找茬的人,也忍不住寂靜無聲。 姜旎更是哭的雙眼通紅地回到家中,顧不得洗去一臉的狼狽,抬腳便闖進(jìn)了她大哥的居所,開口的頭一句話,便是,“我不怪她了……” 只字不提她在知曉傅挽的女子之身后,如何在家中萬念俱灰,恨得咬牙切齒。 姜大爺自然知曉她是去了何處,聽見她心念急轉(zhuǎn)直下的這一句話,絲毫不覺意外,只長嘆了一聲,端過桌前已然冷透了的涼茶,湊在嘴邊喝了一口。 借著這個動作,他才能掩蓋住嘴邊的苦笑。 因?yàn)樗幌敫嬖V向來敬仰他的幼妹,即使她還要與傅六計較,她大哥,恐怕也難以為她撐腰,為她出頭做主了。 可笑姜家之前還以為自己這個楊州城首富當(dāng)?shù)玫驼{(diào)。 可笑他與父親之前還覺得,將姜旎許配給傅挽,是高看了她一眼。 可笑他姜家備受矚目的繼承人,還真以為自己便是天之驕子,世間難有敵手。 原不知,人家默不作聲就積累下了這般多的家產(chǎn),在江平六州,已像是一條蜿蜒綿長的河流,伸出諸多的支流,生生不息。 如今楊州城的風(fēng)向,已全然向傅挽這邊倒伏,便是之前有些前腳在傅家商鋪里得了便宜,后腳就會繼續(xù)詆毀傅挽的人,如今也轉(zhuǎn)了口,不住地夸贊起來。 不管他這改口是真心實(shí)意還是礙于旁人的壓力,總歸結(jié)果一致。 十日之后,最后一出戲排完,傅挽長松一口氣,正要按慣例轉(zhuǎn)身詢問扶書今日可否收到來自鎬城的信件,便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好在這種無知無覺的昏迷只持續(xù)了極短的一瞬,傅挽便在扶書的驚呼聲中醒過神來,撐著滿臉蒼白地扶著她的傅九,還能安撫她幾句,“無事,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 傅九急匆匆打斷了她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吩咐自個的丫鬟去將扶棋請來,又并著扶書一左一右地架著傅挽,硬生生就將她這般安穩(wěn)地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六姐你往日里要逞強(qiáng)我不便多說,但如今你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 說著,傅九就有些心有余悸,“早說了讓你將這些事交給我,外面的事吩咐給小十,你卻偏不聽,偏要將自己累成這般模樣,若是害得我的小外甥女有了什么好歹,我看你怎么對自己交代!” 這一長串話,原本傅挽是按著耳旁風(fēng)來聽的,可猛地聽到其中有些勁爆的消息,她不禁睜大了眼,重復(fù)了一遍,“我,小外甥女?!” 說這話時,還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小腹。 但她發(fā)誓,這真的只是個條件反射的動作。 傅九好看的大眼睛往上一翻,一副很是受不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六姐還有這幅啥模樣的神情,“六姐你不會是連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曉吧?” 她這口氣,實(shí)在是有些太過理直氣壯了。 因而便是全然不信的傅挽,也不禁被她帶得有那么兩三分信了。 直到扶棋匆匆而來,往脈象上一搭,皺了眉頭,“六爺今日又是何故不用早膳?” 被人這么盯著,傅挽也不禁有些訕訕,“這不是有些忙么……” 連著數(shù)十日面對著一個隨時會斷氣的病人,扶棋如今最看不慣的便是非要折騰自己的病患,聞言便冷冷地瞧了眼傅挽,雖語調(diào)里還是有幾分恭敬,卻也沒掩蓋住指責(zé),“六爺若是再仗著自個身體好便如此折騰,日后身體差了,可讓奴婢到何處找神丹妙藥去?” 傅挽訕訕應(yīng)下,抬頭看見站著神色怪異的傅九和扶書,想到方才“被懷孕”的經(jīng)歷,看向已在收拾藥箱的扶棋,“那什么,我……沒懷孕吧?!?/br> “六爺脈象雖還算強(qiáng)勁,但也著實(shí)沒滑脈之相,為何……” 扶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