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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皇族近似本能的敬畏卻還在,只是礙于最早領(lǐng)頭反抗之人都被寧國公府的私兵屠了滿門,而家中的婦孺都有不少被寧國公府以赴宴的名義扣住了,這才敢怒不敢言。 后來謝寧池駐兵城外,有膽子偷偷在私下籌謀的人又多了些,又趕上鎬城中糧草將盡,百姓聽了風(fēng)聲而重新不滿于寧國公府,被謝寧池安插到城中的人一引誘,竟是在夜半時分放火燒了城中多處無人看守的破廟,引得滿城sao亂,趁亂溜到城門下,里應(yīng)外合地開了城門。 這一手民心,玩得比寧國公府還要更順溜上幾分。 可憐寧國公府的寧國公還在坐著登基為帝的美夢,寧國公世子還在想著如何解決掉他那些野心勃勃地要與他爭搶太子,甚至是帝位的兄弟,全然沒有注意到府門外的動亂已在逐漸擴大,并影響而來,破開了他們脆弱的殼的一角。 于是這場起得悄無聲息,滅得如端盆救火的動亂,就這樣玩笑般地結(jié)束了。 也正是在那陣sao亂里,謝郁趁亂從被軟禁的地方跑了出去,卻正好遇上了傅執(zhí),編了個大雜燴般的小可憐身世,軟磨硬泡地跟著傅執(zhí)出了城門。 原先她只想在城外躲一陣等謝寧池消氣了才回來,哪知巧合之下知曉了傅執(zhí)是她真皇叔祖母的大哥,于是便買著可憐,硬是跟著傅執(zhí)來了楊州城。 按著謝郁的打算,她皇叔祖去鎬城平亂定然是舍不得將她皇叔祖母帶去的,那她早一步來先得到她皇叔祖母的庇護,便是皇叔祖氣瘋了要打她手板心,有著皇叔祖母在,到底能輕上那么幾下。 不然,兇神惡煞的,皇叔祖母不肯嫁了怎么辦。 誰料她皇叔祖居然那么迫不及待,來楊州城的速度竟比她快了些。 想到這里,謝郁那只有一兩分的可憐,居然突然就膨脹成了七八分,“現(xiàn)在看來,皇叔祖壓根就不在意我有沒有丟,也就在鎬城里隨便找了找我,沒找到就將我撩開手不管了。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在皇叔祖這里,就是有了媳婦忘了侄孫了,干脆還不如當(dāng)年便不照顧我,由著我在宮中自生自滅好了,正好沒得撲騰,便是我父皇再不情愿,這皇位也只能是皇叔祖的……” 之后未完的話,到底是沒敢在謝寧池突然嚴(yán)厲的眼神中說出來。 謝郁垂了眼不說話,謝寧池卻是冷笑了聲,竟也不開口了。 一大一小就這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傅挽左右瞧了瞧,正要給僵持住的兩邊搭個臺階下,就看見一直在作畫,好似全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傅執(zhí)放了筆,拿過旁邊濕潤的布巾擦掉了手上沾染到的染料,“小六,該是去爹娘那里用膳了?!?/br> 自從他們幾個小的都分院而居之后,因為她愛睡懶覺而傅七慣常起得比雞還早,他們一家人整年里聚在一起吃早飯的次數(shù),怕是一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 心里腹議了下自家大哥這個借口找得可真夠爛的,傅挽卻還是點了頭,轉(zhuǎn)身步履匆匆地往外走,“大哥你也真是,這時候才說,去晚了又害我被爹娘責(zé)罵。” 傅執(zhí)但笑不語,看著謝寧池一言不發(fā)地跟著傅挽走了出去,繞過書桌拍了下還呆站在原地,憋著嘴真有幾分委屈的謝郁的頭,“不是說要嘗嘗小六提過的楊州美食嗎,還不快些跟上?” 早知曉皇叔祖方才那神情便是不再計較的意思,只是礙著人多不好意思灰溜溜跟上的謝郁有了這話,腳步立時就邁得飛快。 路過與謝寧池并肩而行傅挽時,她還故意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說了一句,“對咯,皇叔祖的食量可大了,我不趕緊,就只能尊敬長輩,吃殘羹冷炙了?!?/br> 這含糊的冷嘲熱諷剛丟下,謝郁就趕緊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謝寧池瞧了眼她那得意得都要一蹦三尺高的背影,偏過頭看向走在他身側(cè)的傅挽,語調(diào)里就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以前可不敢這樣與我說話?!?/br> 傅挽拖著長音“喔”了下,很是理所當(dāng)然且有恃無恐地回了一句,“所以日后有了孩子,嚴(yán)父你當(dāng),我只當(dāng)慈母?!?/br> 謝寧池腳步一頓,因她這句像是閑話家常的話,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磕磕絆絆的,一直到四人組在傅爹和紀(jì)氏的矚目下吃完早膳,謝郁舉止優(yōu)雅地擦了下嘴角,好似她方才根本風(fēng)卷殘云地干掉了桌上近半數(shù)的早膳,朝紀(jì)氏與傅爹笑得一臉端莊爾雅,“多謝兩位長輩的款待,不勝饜足?!?/br> 方才上桌前傅挽簡單介紹了下來人的身份,在接待了王爺女婿之后緊接著接待了如今最受關(guān)注的女兒身小皇帝,紀(jì)氏這會兒已鎮(zhèn)定了下來,端著茶喝了一口,帶著七分恭敬回了話,“能讓陛下喜歡,是寒舍榮幸?!?/br> 緩過神來,紀(jì)氏便想到了昨夜的事,含著笑先看了眼謝寧池,“不知陛下這次遠道而來,是為何事?” 掐在這個時間點上,紀(jì)氏原以為,謝郁是謝寧池拉來商討佳期的人,雖說輩分上對不太上,可誰讓皇族如今只剩下這兩人,且這人的身份又高呢。 這般看來,辰王對婚事倒是重視得很。 昨夜的不虞稍稍退散了些,紀(jì)氏再看謝寧池的第二眼,就難得帶上了幾分消失已久的贊賞,想著便是在昨日的佳期里選上一個也無妨。 左右阿挽嫁過去是嫁定了,她總不好硬扛著不放,日后讓阿挽難做。 昨夜猶豫了許久的一口濁氣吐出,紀(jì)氏的神情更舒緩了幾分。 謝郁自小呆在最會揣摩人心的皇宮中,雖鮮少有需她小心翼翼去討好的人,可察言觀色卻成了本能,這會兒猜出紀(jì)氏那幾眼中的含義,自然也不是什么難事。 “是,這次來得倉促,并未帶上何時的見面禮。實是因為時間緊迫,皇叔祖急著定下日期,又怕自個來與長輩議期不夠莊重,又實是家中沒了親朋長輩,才不得不讓我跟著傅大哥一同前來,與您二位商討商討?!?/br> 謝郁這“您”字一用,傅爹一哆嗦,好險沒將手里捏著的茶碗給砸地上了。 就是坐在一側(cè)的傅執(zhí)好心幫著傅爹托了一下,那茶碗在傅爹手里也是不斷地發(fā)出“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聲音,活像個上了年紀(jì)還非要做廣播體cao的老爺爺。 傅挽干脆伸手,幫傅爹將茶碗給拿了。 謝寧池緊跟著,極其自然地就將自己手邊將將盛好的一碗?yún)⒉杞o遞了上去。 紀(jì)氏自然也是推辭,謝郁忽而一笑,瞧著還是稚嫩的臉上卻自然而然帶出了帝王威儀,“皇叔祖若是真娶了您府上的六姑娘當(dāng)朕的皇叔祖母,那這聲您,您自然是受得起的?!?/br> 謝郁略頓了頓,抽空轉(zhuǎn)頭看了眼謝寧池,又朝紀(jì)氏笑得和緩,“那這日期,您說定在那一日更合適?旁的不說,若不將心心念念的皇叔祖母娶回家去,朕怕皇叔祖,也是無心再回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