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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翛歡歡喜喜地把普洱關進了籠子,被普洱不高興地咬了手指也不在乎。除了貓抓板,還買了些貓零食。都是在店員推薦下鍾翛乖乖掏錢包付款。楊夜的意思是一只貓養(yǎng)的這麼金貴沒必要,但鍾翛堅持,也只好作罷。之後除了周六周日,兩人偶爾一起出去看展覽、泡圖書館、去超市外,又多了一個去處:寵物店。鍾翛很疼普洱,有時毛團子抽風惹得大叔要宰它,都是鍾先生護著小毛球才得以幸存,於是小奶貓不大的腦子里得出了如下結論:主人打不過鍾先森→鍾先森打不過我→我是老大。於是貓咪更瘋了。周六日的例行約會外,鍾翛也會在沒課的時間和樓下的小姑娘一同來幫忙照顧貓咪,并留下給楊夜做晚飯。楊夜不健康的生活習慣與鍾翛的理念嚴重不符,便打算以此來糾正精英楊的錯誤。楊夜倒是無可無不可,免費的廚師,飯還做得不錯,他才不會傻到拒絕。這天天氣異常悶熱,天氣預報說將會迎來一場暴雨,可是直到楊夜到家,窗外仍是一片豔陽。楊夜煩躁地脫下西服領帶,拿了睡衣去沖涼。鍾翛正在給普洱的貓抓板上撒貓薄荷粉,等到清理貓砂的時候忽然想起今天黑毛團子叼著楊夜的浴巾在上面亂蹭,蹭下一堆貓毛,他洗了浴巾,不過還沒有晾干,便對楊夜解釋了下說道:“我去給你拿一條新浴巾,你放在哪了?”楊夜正在生普洱的氣,隨口道:“在臥室衣柜下面右邊的抽屜里?!?/br>鍾翛應了一聲,跑到楊夜的臥室找浴巾。生氣是一項不好的情緒,它會蒙蔽人的大腦,讓我們忘記一些不能與他人提起的尷尬的小秘密。所以在聽到鍾翛的叫喊和霹靂撲棱一堆東西砸下來的聲音後,楊夜第一次想學普洱撓墻,或者干脆躲進沙發(fā)底縫不出來。不過他是個有原則的成熟穩(wěn)重的好男人,他要做的是面對而不是逃避──……他還是很想鉆沙發(fā)底縫。楊夜七手八腳套上衣褲跑出浴室,到了臥室門口看到的第一個景象就是一只小黑毛團快樂地咬著一只小泰迪的耳朵撕扯。楊夜大腦停擺,大吼一聲:“你給老子住嘴!”然後撲上去撅著屁股就和小奶貓搶奪起了小泰迪。而一打開柜門就被一堆大小泰迪熊埋沒在底部的鍾翛苦逼而艱難地爬出玩具堆,在人貓大戰(zhàn)的間隙中弱弱插了一句:“先把我弄出來好不好?”楊夜分明聽見,自己大腦里緊繃的一根弦,啪,斷了。作者有話要說:☆、第十章兩人一貓遨游在泰迪之海中。楊夜神經(jīng)已經(jīng)麻木,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要是說這些是準備捐給福利院給小朋友玩的你信麼?”鍾翛:……見他不答話,大叔果斷拋棄理智:“我能殺你滅口嗎?”鍾翛:……(⊙口⊙)大叔頹然,默默抓過黑毛團子,拽出它嘴里的泰迪耳朵,臉繃得緊緊的。鍾翛咂摸半晌才咂摸出味道來,頗有些恍然的意味,小心翼翼地湊上去,說道:“我也很喜歡泰迪的。”大叔依舊悶悶不樂。鍾翛想了想,一點點蹭到楊夜身邊,又道:“我不告訴別人你喜歡泰迪熊?!?/br>大叔隨手摸到一只小熊,照著少年的腦袋砸去:“你給老子閉嘴!”大小泰迪熊終於各歸各位,其中一只還貢獻給了普洱當玩具,惹得楊夜好一陣不快。等到沙發(fā)安置完,鍾翛叉著腰,用指點河山的語氣道:“果然,這樣舒服多了,之前總覺得好像少點什麼?!?/br>楊夜的臉在擺放泰迪熊期間像刷了一層膠水似的邦邦硬,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只知道自己在鍾翛面前丟盡了臉,他很想滅了他,但這只是個妄想,要說想自刎……其實他是說笑的啊哈哈。總而言之,大叔不知所措。倒是鍾翛,反而覺得楊夜很搞笑,卻又為自己的小命著想不敢笑。這天晚上回到家,他抱著被子,腦海里飄了很久楊夜硬邦邦的,掩飾著不知所措的臉。臉面又漸漸變換成了另一個人。這個人比楊夜年輕,眉目比楊夜柔和,五官也全然不像,這個人大大圓圓的眼睛里盈滿了溫溫潤潤的笑意,就像春風拂過水面,泛起層層漣漪。而楊夜……鍾翛皺了皺眉,楊夜的笑臉很漂亮,就像精雕細刻後印在了那張臉上。很得體,也很假。反倒是他生氣的時候,看起來更舒服。鍾翛翻了個身,把腦袋埋在抱枕里。他的抱枕也是一只泰迪熊。楊夜連著很多天沒有搭理鍾翛。所謂里子面子在鍾某人面前都丟盡,殺他也只能存在於幻想,只好依賴時間這一強大的遺忘藥來迫使鍾翛失憶。……但怎麼可能辦得到,除非祈禱奇跡出現(xiàn)。晚上他將普洱托付給樓下的小姑娘,打扮得光鮮亮麗準備把生活恢復到正軌。小姑娘還好奇地問他是不是要去約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含有約會的性質,楊夜沒有多做解釋,以免破壞了在小姑娘心中的完美形象,笑著應了一聲,然後等電梯。小姑娘抱著普洱又問:“最近怎麼不見鍾翛來呀?”楊夜頭發(fā)上一撮不服帖的呆毛有一瞬間豎起,又立刻匍匐下來,快得似乎是眼花產生的錯覺。楊夜回道:“他也有很多事啊,現(xiàn)在在忙畢業(yè)考試吧?!?/br>小姑娘這才想起鍾翛的留學生身份:“畢業(yè)了之後會留在這里嗎?他走了的話普洱一定會很想他?!?/br>楊夜不著痕跡地蹙起眉頭:“不知道,他會有自己的打算吧?!?/br>小姑娘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看著楊夜走進電梯,抓起普洱的小爪子揮了揮說道:“安心去約會吧,加油~”楊夜靠在電梯里胡亂地甩了甩腦袋,抬頭看著鏡像里的自己,一副很煩惱的模樣。這種表情一點也不符合自己的形象,他拍拍臉試著完成完美的笑臉,嘴角勾了幾次都達不到從前自信風流的感覺。他想起鍾翛的話,說他的笑臉很假。楊夜不再試圖微笑,嘴唇平整地印刻在臉上,嘴角的陰影提醒著他時光留在他身上的痕跡。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在世界上存在了這麼久,只可惜未來可能還要自己一個人存在這麼久,這樣一想,就覺得自己活得太失敗。他有時也會矯情地想一想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麼,因為世界并沒有給予他過多的善意。如果只是“生存”,那麼他到了這把年紀,也足以證明他的生命力完勝小強,尤其是十歲以後自己打拼的經(jīng)歷,見證了太多人情涼薄,或許也正因如此,鍾翛才會說他的笑臉很假。化身哲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