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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騰翻滾,像隔了一層透明的白紗。楊夜覺著有些熱,脫下了外套搭在椅背上,黑色襯衫的領子也解開了最上面的兩粒。蘇越立刻笑嘻嘻道:“看這幅打扮,一會兒有夜場?”“我才剛到,哪里知道這里什麼地方有夜場!”“我知道啊我知道啊!離這不遠,開車二十分鍾左右,有一家MR.LAWRANCE!你懂得,我不可能坑你──”楊夜額頭青筋一蹦,不過還沒付諸實際行動以表達自己的不滿,莫臻已然打斷了情人的話頭,平聲道:“楊叔叔,你後天就要來公司報道,到時候會很忙,這幾天還是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蘇越立刻蔫旗息鼓,像霜打的茄子,懨懨地往嘴里塞東西。楊夜瞥了他一眼,眼尾一挑,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不由對自家兒媳更加和顏悅色:“嗯,我知道?!币活D,又挑起話題道,“說起來,這次我們還要和開泰公司合作,你知道他們是誰來主管這個業(yè)務嗎?開泰一屆泰斗,也會來和我們摻和?”莫臻道:“再泰斗,上下幾千號人也要吃飯。”“只是覺得奇怪,他們居然只包下了廣告?!?/br>一般而言,廣告與圖片攝影為一體,而圖片攝影與文編相輔相成,所以按照慣常套路,也該有個出自鍾捷的攝影和楊夜一起。只是攝影與廣告部分被開泰搶了去。“你們到時候勢必會有許多交集,楊叔叔,”蘇越嘴角沾上了醬汁,莫臻拿過餐巾紙給他,眼睛則看向楊夜,“希望我們三家合作愉快?!?/br>楊夜扯開了嘴角,舉起橙汁:“合作愉快?!?/br>作者有話要說: 窩回來啦~^^☆、第二十章縱然有不以身作則的嫌疑,楊夜還是在火鍋之夜結束後來到了蘇越口中提到的MR.LAWRANCE。莫臻說他需要好好休息,但比起休息,他更需要放松,蘇越推薦的夜場一定分同凡響。他抱著很大的期望推開了酒吧的大門,進去后掃視過四周後,然后又按原路到退了出去,在門外深深吸了一口B市為人詬病不算清新的空氣。真是個好地方。今晚的主題居然是裸體轟趴。就是變相的sex-night。楊夜在微涼的夜晚中觸碰到了欲望的脈搏。他摸出煙來點上,深深吸了一口。他還記得自己的心臟與速效救心丸之間的海誓山盟。醫(yī)生建議他少那啥,并不代表他不能那啥,何況自從和鍾翛分開以後,他就沒再紓解過。可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對類似的Praty抱有極大興趣的楊夜,卻在今晚感覺到了厭煩與疲倦。他閉上眼睛,眼前浮現(xiàn)的不再是在他身下婉轉過的少年們,反而是那一雙濕潤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很認真地對自己說著喜歡,不是床伴間的逢場作戲,而是情人間貨真價實的情話。只可惜這個貨真價實的詞匯給予的對象不是他。與自己無關的事,楊夜從不放在心上,他本就是個自私的混蛋,這一點他向來不屑於掩藏,可為什麼只有這個與自己沒有絲毫關聯(lián)的語句會讓他銘記得如此深刻?他一定是太閑了,閑到這種無聊至極的事情也會占據(jù)大腦空間。他需要工作起來,將這個詞擠出自己的腦海。煙頭最後深深亮起,而後消滅在夜色中。楊夜再次摸出煙盒,又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清亮的男中音:“誒,哥們兒,勞駕您借個火兒?!?/br>硬朗而調皮的京腔,楊夜微微側過臉,一位架著眼鏡的青年正夾著煙對自己微笑,笑容干凈斯文,教人心平氣和。先給青年敬上,看著丁點火光在黑暗中燃燃綻放,楊夜咬了咬煙嘴,而後將香煙放回了煙盒。青年笑道:“你不抽了?也好,吸煙有害健康,少抽點好。”楊夜覺得這人有點意思,一邊說吸煙有害健康,一邊抽得有滋有味,長著一張斯文臉,偏偏帶著股萬物浮云滿不在乎的勁兒。到了酒吧也不進去,非得先在門口抽根煙。於是笑著回道:“看你抽得很舒服?!?/br>楊夜一開口,青年便是一愣,等楊葉說完居然指著他哈哈大笑了起來。這種舉止他人做出來或許會被認為是粗野,偏偏他做起來就成了恰到好處的灑脫。楊夜也不惱,微笑著等他笑完。青年嗆了口煙,止住笑聲,夸張地擦了擦眼角,笑道:“瞅你挺爺們兒的,怎麼一開口軟綿綿的?就跟一頭獅子張大嘴以為要吃人了,結果喵了一聲。還有,我抽煙那不叫舒服,那叫帶勁兒!”楊夜面上含笑,暗地里卻牙根微挫。想說點什麼,但被人家吐槽了口音,本著初來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思想,心中再恨恨,也沒再開口。那青年倒是個自來熟,看楊夜如此就忍不住犯賤,逗弄道:“您別介,我沒別的意思,您說話挺好聽的,算我嘴碎,跟您賠個不是,您別不說話啊?!?/br>“說什麼?”“您哪的?”“新加坡,”楊夜眼睜睜看著青年的煙灰落在了自己嶄亮昂貴的皮鞋上,微微挑起了眼尾,似笑非笑道,“前天才到,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希望您不要介意?!?/br>青年連連擺手:“誒誒誒,當不起當不起,”說著把煙扔地上用腳捻滅,低頭一眼瞧見了自個兒煙灰落上了人家鞋面,特不好意思鬧了個大紅臉,又道起歉來,“你瞅我就大大咧咧的,對不起對不起,把你鞋還給弄臟了。這麼著吧,哥們兒進去請你喝幾杯,當交個朋友,走吧走吧?!?/br>拉過楊夜的胳膊就往里面拽。楊夜微微瞇起眼,抽回手臂,勾起嘴角,眼神帶鉤聲音帶爪,慢條斯理道:“進去?”他不相信這個青年會不知道今日主題,更不相信他只是單純借個火。既然彼此看著順眼,他更傾向於去某個酒店,而不是……進去。以他現(xiàn)在日漸老化的身體,還是省著點用比較好。反倒是青年一愣,復而恍然大悟,尷尬道:“那什麼,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地想請你喝一杯,真的……比榛子還真!你你你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沒事兒。”一番話說得真誠,搞得好像楊夜思想多不純潔。不過事實擺在眼前,里面在干柴烈火的轟趴中,他們進去貌似連好好喝一杯的地方都沒有。青年又一愣,“啊──”了一聲,點點自己的額頭,松了口氣似的笑道:“嘿,誤會了誤會了,你前天才來B市,一定是第一次來這里。這兒啊,樓下是用來突破底線的,樓上是慢搖,用來放松調情──啊──調節(jié)情緒的。咱們去二樓,上面安靜?!?/br>楊夜也挺不好意思,裝模作樣地蜷起拳頭,抵在嘴邊,咳嗽了一聲,說道:“走吧?!?/br>青年看上去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