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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是一個人會很無聊?!鼻嗄暾f,配合著吐煙霧的動作,倒有點不羈的諷刺,“我以為,我們可以聊聊?”楊夜緊篡著煙盒,柔軟的煙盒表面已經(jīng)變形,他的指關(guān)節(jié)開始發(fā)白。他不是一個會用語言來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人,通常語言是他維系面具的重要紐帶。但不可否認,青年的建議十分具有誘惑性,楊夜能夠感受到心臟里過多沉悶的情感在幾十年間沉淀累積過后幾近不堪重負,而面對一個近乎陌生的宣泄對象,總會是一個好選擇。不過,是什么理由,能夠讓他相信一個陌生人呢?也許是面對陌生人不會為此產(chǎn)生顧慮,他可以完全以自我為中心,做一些完全自私自利的事。于是他玩味地問道:“聊聊?還是深入交流?”青年丟下煙頭,腳尖碾滅火星,說道:“我不介意?!?/br>楊夜冷眼打量他片刻,而后說道:“上車?!?/br>…………………..青年是一個好床伴。楊夜在第二天醒來后回味了一番。理所應當?shù)模謾C里存下了彼此的號碼。纏綿過后的清晨帶著甜膩的味道,令人身心愉悅。青年已經(jīng)醒來,懶洋洋地在被窩里看著楊夜重新套上變得皺巴巴的襯衫,直到楊夜全部打理好,走到床前吻了他的前額,才說道:“記得聯(lián)系。”楊夜笑了笑:“當然?!?/br>青年目送他出門,等到房門關(guān)闔,腳步聲漸漸遠去,忽然嘆了口氣。兩個人抱著心知肚明的謹慎,不越雷池一步,反而是一種輕松。………………..鐘翛今天心情不錯,想到明天要和大叔一起為葉新挑禮物,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今天楊夜來得有些遲,也沒有帶普洱。鐘翛下意識首先四下尋找貓包,確定沒有之后想問問普洱怎么沒有來,抬眼看向楊夜,見他仍穿著昨天的衣服,話到嘴邊打了個轉(zhuǎn),敲門進去,把熔巖蛋糕和熱牛奶放在楊夜的右手邊,皺緊眉頭問道:“你昨天沒回家嗎?”楊夜沒有看他,拖過蛋糕興致缺缺地吃了一口,口吻隨意道:“沒回。”鐘翛的眉頭皺得更緊:“你去哪了?”楊夜眼神一飄,勾起眼尾,曖昧地彎起嘴角:“晚上不回家,還能干什么去?”鐘翛猛地緊閉嘴唇,目光沉沉,彌漫著陰霾的霧靄。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那普洱怎么辦?”“在家,有自動喂食器,餓不到她。”“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嗎?”楊夜有些不耐煩:“關(guān)你什么事?!?/br>“我!”鐘翛憋紅了臉,紅里還透著青,口不擇言道,“我是擔心你染上什么不清不楚的病!”楊夜被氣樂了,這小鬼就像個裝大人的小孩,屁也不懂,還拽得二五八萬。對于這種自命不凡的楊夜一律當空氣處理,實在是相處不來,他要維持著多年來修身養(yǎng)性得來的好脾氣,沒閑工夫和這種人斡旋。說白了就是精神波長不相合。鐘翛梗著脖子,通紅著臉惱羞成怒:“你笑什么!”“我笑什么?我沒笑你,別什么都往自己頭頂上安?!?/br>楊夜靠著椅背剜了口蛋糕,氣定神閑得讓人牙癢癢。鐘翛撲上去搶過楊夜手里的蛋糕,發(fā)脾氣地往地上狠狠一摔,然后摔門而去。楊夜瞟了眼地上臟兮兮一團的蛋糕,里面柔軟的巧克力漿慢慢流了出來。他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心里都沒有掀起半點波瀾。他只是慶幸自己的謹慎完全正確,連試探都嫌多余的人生只屬于順風順水的天之驕子,他早就有了覺悟,熟練地罩起了防御罩,將期待這個詞語從人生字典里剔除之后,就練就了刀槍不入油鹽不進的本事。雖然連帶著,對高興開心等正面情緒的也會相對減弱,但他寧可如此。他從前認為,接觸過嘗試過,即使之后再也得不到了,至少你知道他是個什么味道,就像冰淇淋。后來他轉(zhuǎn)變了想法,有些東西,在確定自己無法得到之前,不去接觸嘗試,不知道味道,自然就沒有執(zhí)念,也像冰淇淋。雖然喪失了接觸嘗試時的快樂,但失去時沒有遺憾,也沒有失落,沒有痛苦,更不會有相關(guān)的所謂的美好回憶。仿佛他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會讓心情好受一點?;蛟S。感情的激蕩就像在腦中炸開的煙花,吃進心里的跳跳糖。不過煙花有很多種類,跳跳糖也有很多口味。鐘翛這個煙花跳跳糖或許是獨一無二的種類口味,但世上煙花和跳跳糖那么多,又不只他一個,而自己,并不是非他這個口味的不可。即使他是他最喜歡的。但他還有另外的選擇,勉強夠得上喜歡的那些。明天本來他們要一起去給葉新選生日禮物,經(jīng)過一番爭吵基本上是去不成了。楊夜松了口氣。他只想過自己的日子,姓葉的和喜歡姓葉的統(tǒng)統(tǒng)滾蛋。作者有話要說: _(:з」∠)_沒辦法啊兩人的差距☆、第三十三章然而第二日,鐘翛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般,準時在早晨八點給大叔打了個電話,彼時大叔才熬了一宿,他以為他們的選禮之行已經(jīng)在他們不友善的橫飛的唾沫星子中泡湯了,所以試圖用工作填滿空虛,和那么一丁點兒的失望,凌晨才疲憊地睡下,剛剛打了會兒呼嚕又被吵醒,楊夜心里有股子怨氣,但又不好發(fā)作,誰讓他昨天沒說明白的。鐘翛卻不是刻意的將他們的爭吵遺忘。他那天怒氣沖沖的回到辦公室,翻文件翻得嘩啦作響,引來葉新側(cè)目,自然就會問他怎么了。顧及著楊夜的名聲和彼此間那不大登得上臺面的難堪關(guān)系,卻又不愿對葉新撒謊,只好遮遮掩掩道:“沒什么,只是看到楊先生沒有換衣服,昨晚肯定沒有回家,我在氣他不好好照顧普洱。”葉新一下子樂了,實在是不知道這孩子算不算傻。人家的家務事,他哪里有插手的余地,尤其對于他這個連自己都未必能養(yǎng)活明白的人來說,冒昧地指責和要求別人,就顯得十分可笑了。但他又是個半大孩子的作風,所以也不招人反感,只能像對待小孩子嫌棄貓狗隨地撒尿的態(tài)度來對待鐘翛。葉新抄起一本不薄也不厚的文案,卷成紙筒敲了下鐘翛的腦瓜頂,說道:“人家的事兒,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管好自己得了?!?/br>鐘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轉(zhuǎn)眼瞅著葉新要笑又不是好笑的樣子,一雙溫潤的大眼睛倒是實打?qū)嵉貜澇闪嗣髅牡脑卵溃拖褚欢鋵㈤_未開的花骨朵,自有一派青澀的風情在其中。不出所料地又被迷亂了眼。他臉紅紅地下班回了家,仔細回味著葉新眉眼彎彎的模樣,思量了一番他的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