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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如今他把人家兒子給拐走了,自己無辜降了一輩,連稱呼都叫不準,反倒是脾氣大咧的鐘mama,見到了楊玦小盆友就忘了所以然,抱著大孫子說要抱回歐洲自己養(yǎng)。鐘翛和她媽一脈相承:“您哪有時間養(yǎng)?”楊小玦樂顛顛兒地尿了奶奶大人一身。母子倆圍著小寶寶轉(zhuǎn),另一旁的鐘秋問楊夜:“你早就認出我了,也記得我,為什么還要裝作不認識?”楊夜臉微微發(fā)紅:“我哪里會想到能變成如今這種情況……”笑了笑,又道,“看鐘翛就知道,您們與葉老先生走得近,當時我一門心思想與葉家劃清界限,也就沒有別的想法了?!?/br>鐘秋笑道:“你還叫他葉老先生?我剛進家門,可就被葉叔炫耀說你原諒他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興奮?!?/br>楊夜眼波一橫,“嘖”了一聲,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周末,天空晴朗,風(fēng)和日麗,普洱領(lǐng)著唯一留在了她身邊的小女兒,趴在落地窗邊曬太陽。嬰兒房里,楊小玦在陽光下睡得正香。鐘翛拽過楊夜,趴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出去玩玩吧,好久沒有出去了,小玦給我媽照顧就好?!?/br>楊夜揚起眉毛,低聲道:“忍不住了?”鐘翛的臉蹭得火燒火燎:“我只是想,適當?shù)倪€是需要些二人世界的時光吧?!?/br>楊夜嗤笑一聲,敲了下鐘翛的額頭:“小鬼,走吧,你要去哪?”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完結(jié)之前都不會消失啦~么么噠?。?!☆、第一百零二章鐘翛帶著楊夜去了Mr.Lawrance。楊夜頗覺詫異,自從兩人在一起后,鐘翛極其反感他再去這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自從有了小玦,楊夜也是沒有心力再招惹露水姻緣,他本以為鐘翛會載著他直奔酒店,沒想到這小鬼還挺懂迂回委婉,先去酒吧熱熱身。鐘翛抱著忐忑雀躍的心情摸了摸口袋里的對戒,眼前楊夜挺拔的背影透著輕快,他只想擁抱住這個背影,無論法身什么事都不會放手。時間尚早,酒吧還沒有完全開業(yè)。酒保小弟又換了一位,蔫蔫的受著秋乏的困擾,打不起精神來。楊夜給自己點了一杯牛奶,又給鐘翛選擇了一杯果汁,鐘翛眼睛眨也不眨,盯著楊夜的每一個神態(tài),每一個動作,癡癡迷迷的,怎樣也看不夠。他捧著果汁杯子,像中了聊齋里妖精的攝魂術(shù),眼睛發(fā)直,輕聲道:“夜,你真好看?!?/br>楊夜笑瞇瞇傾國身子,勾起鐘翛的下巴,說道:“怎么,小鬼,拜倒在叔叔我無窮的魅力之下了?今晚嘗一嘗叔叔絕妙的技術(shù),怎么樣?”鐘翛難得沒有為大庭廣眾之下的調(diào)情而臉紅,這讓楊夜嘖嘖稱奇,又開始衡量起鐘翛的面皮增厚了幾米。鐘翛由著他在自己臉上肆虐,等楊夜扯夠了,鐘翛反手扣住楊夜不安分的爪子,細細摩挲一番,反倒讓楊夜僵住了面皮:“你這小鬼跟誰學(xué)的……”鐘翛眼睛里有水似的,慢聲道:“夜,我真害怕你會再丟下我一個人……”楊夜別起臉輕咳一聲:“胡說什么呢。”“我沒胡說,我是真的害怕,”鐘翛激動起來,聲音也大了些,“小玦出生那天,你突然就倒在我懷里,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你疼,看你喘不上氣,我多想代替你替你承受,可是我不能——謝見安都能出一份力,我卻不能。不說葉叔叔,就算是蘇越,也能光明正大的以家屬的身份在你的手術(shù)單上簽字,可是本應(yīng)該和你最緊密的我在那時候就是一個外人,比陌生人都不如——陌生人總不會感受到那樣撕心裂肺的傷心……那個時候我就想,如果你沒有挺過來,我就跟你一起走,不論天堂還是地獄,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br>楊夜輕怔半晌,眼圈微微發(fā)紅,他轉(zhuǎn)過眼看向別的地方,這時酒吧已經(jīng)陸續(xù)上人了,雖不若夜場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卻已然滿座。等到眼眶的濕意逐漸退去,楊夜才轉(zhuǎn)回眼,看向鐘翛滿臉的誠摯,忽然不知所措,局促地笑了下,不自然道:“怎么忽然說起這些,還天堂地獄,我們就不能在人間好好在一起嗎?如果當初我真沒挺過來,在黃泉路上見到你的話,我一定狠狠揍你一頓,你把小玦放到什么位置上了?”“我哪里顧得了那么多……”鐘翛撅起嘴巴,“我知道這樣想自私,對小玦也不公平,但是,夜,”鐘翛抬起眼,透過眼睛,直直看向楊夜柔軟的心底,“失去你,就算活著,我也只是一具能夠行走的骨架罷了?!?/br>“白癡……”鐘翛深深吸進一口氣:“我知道你心里仍有芥蒂,不僅是對葉叔叔和葉新,還有我們失去的第一個孩子……過去發(fā)生的事我改變不了,我能做的,只有在未來向你證明我的心意?!?/br>言及此,鐘翛忽地站了起來,手心滲出了汗?jié)n,呼吸也因為緊張而變粗了許多,加速的心跳讓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必須一字一頓,然后蹦上了云端:“夜,我……我愛你?!?/br>他從口袋里摸出戒指盒,楊夜受驚似的往后仰了仰,回過神來時,鐘翛已經(jīng)單膝跪在了地上。如此大的動靜吸引了酒吧里所有顧客和侍應(yīng)生的目光,有人高聲起哄,吹起了口哨。鐘翛嘴唇蠕動數(shù)下,悄悄將手心上的汗珠抹在衣角,之后慢慢打開戒指盒,一對樸實無華的男士對戒映入眼簾:銀質(zhì)扁平的底座上,托著一塊大方雅致的方形黑曜石,正泛著粼粼波光,和楊夜的眼睛如出一轍。鐘翛真切地懇求道:“在場所有人都是我們的見證。夜,嫁給我。”楊夜活了四十多年,見過那么多場求婚,確實生平頭一次遇到向自己求婚的。不講排場,不張揚,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人,陌生的視線,陌生的祝福,更襯得他和鐘翛的親密萬分赤誠。他的大腦陷入了乳白色的混沌,膠乳狀粘稠的思緒無法靈敏的轉(zhuǎn)動,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好似自己有意識般,慢慢地、慢慢地,向著鐘翛伸出了左手。鐘翛眼睛立時一亮,像打過蠟似的,光可鑒人,卻只能映出一人。戒指與楊夜的中指完美貼合,推到指根的瞬間,楊夜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也被一個圓環(huán)僅僅套牢了。現(xiàn)場呼聲更高,鐘翛春風(fēng)得意,大手一揮,豪氣萬丈:“今天的場子我包了,大家盡情喝!不醉不歸!”酒吧炸開了鍋,人聲鼎沸,群魔亂舞!鐘翛摟著楊夜,全不見方才的豪情,面色微紅,羞澀的將另外一枚戒指遞給楊夜:“夜,該換你給我?guī)Я恕!?/br>楊夜接過戒指,瞅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