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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凸起來的地方,夏目貴志毫不吝嗇的夸獎著白川真杏。 “嘿嘿,真的嗎?”被夸獎的白川真杏臉上一紅,她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欲蓋彌彰的掩飾住自己臉上的緋紅。 小心指使著自行車壓過那坑坑洼洼的小土堆,夏目貴志抬起一直下垂的視線,“真的,22號的弓道比賽加油!” 嘴角還沒有揚起弧度突然滯在那里,白川真杏愣愣的望著夏目貴志,“夏目哥哥你怎么知道我22號有弓道比賽?我記得我沒有和你說過吧。” 張了張嘴,夏目貴志又倏然抿緊。眼底浮現(xiàn)出擔憂和掙扎,最終他不夾雜任何意味的笑了,“因為啊,這是‘神明大人’告訴我的?!?/br> “神明大人?”沒有料想到自己會得到這個答案的白川真杏呆住了,她困惑的皺起了眉頭。 和夏目貴志所想不一樣,白川真杏沒有不依不饒的繼續(xù)追問下去,反而一路上若有所思的在那里捏著下巴走路。 就這么相安無事的一路無言回到白川奶奶家,夏目貴志把自行車停放在庭院里。他把手伸進車籃子里把依舊陷入昏迷的貓咪老師抱了起。 戳了戳渾然不知自己周遭環(huán)境變化的白川真杏,夏目貴志看向聽到響聲從屋子里走過來的白川奶奶,“小杏,我們到家了?!?/br> “誒?哦?!便读艘幌?,白川真杏點了點頭,她迎了上去攙扶住白川奶奶,喊了一聲,“奶奶?!?/br> 帶著迷茫和茫然,情緒低沉了一下,白川真杏很快又打起了精神來。她掩蓋掉自己剛剛的心情,一點不想讓白川奶奶發(fā)現(xiàn)什么。 “杏杏回來了啊,怎么樣?是不是在路上找了好久的便宜店?”鎮(zhèn)里的變化十分的大,只不過小半年而已就已經(jīng)變的繁華起來了。 “是吶。”一邊扶著白川奶奶向里面走,白川真杏一邊笑著回答著,“讓我頭痛的找了好半天呢?!?/br> “我就說杏杏你肯定要找好久的,還不相信。”白川奶奶笑呵呵的任由小孫女扶著,身后的夏目貴志微笑著跟在她們的后面進了屋。 *** 躺在床上,白川真杏翻了一個身看向窗外皎潔的彎月。她將被子拉過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它看,似乎是在研究上面的花紋。 涼風習習,蟬鳴不斷,還有那近在咫尺的煩人的蚊子嗡嗡聲,窗外昆蟲的鳴叫聲。 一直盯到眼睛發(fā)脹酸澀,白川真杏才溫吞的收回了目光。她把自己攤平了,闔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入夢。 睡不著啊,好像是失眠了?白川真杏郁悶的翻坐起來,她煩悶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側(cè)過頭看向榻榻米上的那一團隆起。 撓了撓后腦勺,白川真杏支起身子,小聲呼喚道:“夏目哥哥,你睡了嗎?” 這樣打擾夏目哥哥睡覺似乎有些不太好吧,白川真杏止住了自己想要下床看一下夏目貴志是不是已經(jīng)睡著了的動作。 她輕手輕腳的拉開被子,踮著腳走到了房門前。白川真杏動作特別的小心翼翼,生怕吵醒躺在那里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的夏目貴志。 摸著黑走到廁所,白川真杏摸索了幾下墻面便開了燈。打開水龍頭沖了幾把臉,她望著自己眼睛下面淡淡的淤青嘆了一口氣。 把睡意和水珠一同擦去,白川真杏揉了幾下眼睛,就關上了燈回了房間。 還是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睡覺吧。把被子蓋在了身上,白川真杏側(cè)過身打算躺下睡覺。 “我還是醒的?!痹诤诎抵序嚨乇犻_了棕色的眼睛,夏目貴志望著天花板的紋路幽幽的出聲回答著白川真杏先前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他把不知何時跑到他胸口上趴著睡覺的貓咪老師放到了一旁,夏目貴志起身看向被他突然出聲給嚇的呆滯了的白川真杏。 “……夏目哥哥你原來還沒有睡啊……”干巴巴沒有絲毫感□□彩的說道,白川真杏不自覺的拍了拍自己平坦的小胸部。 “嗯呢,小杏喊我有什么事嗎?”臉上不見一丁點疲倦,夏目貴志露出一個和白天相差無幾的笑容。 因為玲子外婆留給他的而半夜不斷有妖怪來找他要還名字的問題,夏目貴志已經(jīng)習慣了熬夜,雖然第二天一定會精神不振昏昏欲睡。 對于自己做的那些小動作而吵醒夏目貴志,白川真杏感到愧疚,“那個,夏目哥哥抱歉,吵醒你了。你繼續(xù)睡吧,我不動了?!彼瘟嘶问钟志玖艘幌骂^發(fā)。 “我本來就……我剛剛醒過來在小杏你進房間之前?!毕哪抠F志想說自己本來就是醒著的,話一說出口他就想起了自己方才沒有回答白川真杏的事情,于是他迫不得已的改了口。 “夏目哥哥你要是剛醒的話,為什么第一句是‘我還是醒著的’?好奇怪哦?!辈坏闷渌陌状ㄕ嫘訉⒆约旱膯栴}直爽的說了出來。 這就很尷尬了,夏目貴志輕咳了一聲,他一本正經(jīng)的轉(zhuǎn)移了話題,“說起來,小杏你喊我干什么?” 多虧了現(xiàn)在是晚上,還是那種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不然他臉上那個窘迫的紅就會被白川真杏看的一清二楚了。 抵著下唇,白川真杏思索了一下。她搖了搖頭,誠實的說道:“我只是想看看夏目哥哥你有沒有睡著而已?!?/br> “……我沒睡著?!卑堰@句話又重復了一遍,夏目貴志默然的把睡覺占了那么大場子還不老實的貓咪老師往那邊移了移。 “我知道啊……不然現(xiàn)在和我說話的是誰呢?”完全無意義的對話讓白川真杏有點接不下去了。 兩個人非常直接的又陷入沉默之中,久久無言。白川真杏最先耐不住性子,她動了一下,“不然我們就先睡覺吧?” “和你說話的也有可能是妖怪之類的,阿杏你這么知道一定會是夏目哥哥呢?”夏目貴志毫無預兆的發(fā)起了難,他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一句,“說不定現(xiàn)在的我就不是先前的我?!?/br> “誒?”白川真杏對上夏目貴志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的眸子,她一怔,旋即她僵硬的笑了一下,“夏目哥哥你在說什么呢?什么現(xiàn)在的你,什么先前的你???在我心中……夏目哥哥就是夏目哥哥啊,怎么可能是別人呢?沒有錯啊?!?/br> 蹲在奇怪的地方,白川真杏后來那一句話仿佛是在給自己洗腦一般,讓自己堅定住自己心中的信念。 “在你心中嗎?”夏目貴志細細咀嚼了一下這個詞,他半闔上眼沒有接下去,“說的也對,畢竟事情就是如此?!?/br> “夠了!”偷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貓咪老師不想再繼續(xù)裝睡下去了,它以一種非常非常非常靈活到不可思議的動作跳了起來。 看起來十分滑稽的臉上嚴肅無比,貓咪老師在榻榻米上磨了磨爪子,他瞧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夏目貴志。 “不管是怎樣,遺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