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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別急,慢慢說。” 大口喘著氣,加賀山楓咽了咽口水,她指著停在不遠處的面包車說道:“杏子,快,快上車!你爺爺剛剛給我打電話來了,說是白川奶奶在家里摔了一跤進醫(yī)院了!” “什,什么……”就在那一霎那間白川真杏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耳背,或者是什么幻聽,她才聽到了‘醫(yī)院’這兩個字。 笑意僵在唇角,白川真杏努力穩(wěn)住不停地顫抖著的手。她一把握住加賀山楓的手,杏眼緊緊的盯著她,“楓姐,我剛剛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 帶著某種希翼,白川真杏希望這只是加賀山楓無聊之下給她開的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加賀山楓不忍的別過頭,她啞著嗓子重復了一遍,“杏子,你奶奶進醫(yī)院了?!?/br> 強忍下快要涌出來的淚意,白川真杏睜大了眼睛,她調過頭一言不發(fā)的向面包車跑去。 “跟上吧。”坂本罕見的皺起了眉頭,他拉住加賀山楓的手跟在了白川真杏的身后。 一路上加賀山楓在最大限度之內把車速飆到了最高,緊趕慢趕的把白川真杏順利的送達了醫(yī)院。 詢問過值班的護士小姐后,白川真杏一刻也不停歇的朝處于三樓的病房跑去,她甚至連等電梯來的幾秒鐘時間都等不了,直接干脆的爬了樓梯。 等到了病房前,白川真杏慢慢的停住了腳步,她一步步朝坐在椅子上彎著腰捂著眼睛的老人走去。 在依舊沒有抬頭看向來人的白川爺爺面前站定,白川真杏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怯懦的喊道,“爺爺……” 白川真杏停頓了一下,“奶奶她……沒事吧?只是摔了一跤對吧?!吶!爺爺!你說話呀!” 淚光閃爍,白川真杏狼狽的擦掉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她低頭望一眼坐在那里仿佛快要變成化石,壓根沒有一點要理她的念頭的白川爺爺。 抿直了唇,白川真杏向前進的腳步立馬換了一個方向。 趴在玻璃上,白川真杏看到躺在病床上闔著眼嘴角掛著一抹安詳微笑,只能靠著呼吸機生存的老人,眼中的淚水就在這一刻決堤。 靠著玻璃滑落坐在地上,白川真杏用手捂住了眼睛。緊緊的咬著下唇她隱忍、小聲的哭泣著,宛若一頭被遺棄了的小獸一般。 “別哭了!”被哭聲驚動了的白川爺爺突的抬起頭,他拔高了分貝呵斥了一聲,“你奶奶她還沒有死呢!你哭什么?!” “嗚,我害怕??!我怕奶奶就……”剩下的話白川真杏不想說,也不敢說。 闔上眼睛,白川爺爺再一次睜開時眼中帶上了抹和煦,“不會的,不會的?!?/br> 仿佛他這時才想起來,白川真杏再怎么懂事,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一樣。 “嗯?!毕袷钦业搅酥餍墓?,白川真杏抽泣了幾聲就把哭聲壓了下去,她扶著墻站了起來坐到了白川爺爺的身邊,和白川爺爺一同安靜的守望著病房里面的白川奶奶。 *** 夜里的醫(yī)院格外的安靜,走廊里空蕩蕩的,連外面寂靜的月光都照射不進來,唯有從地下室吹來陰森森的風在走廊上來回游動。 “喝點吧,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卑咽掷锩爸錃獾娘嬃瞎捱f給白川真杏,坂本在她的身邊坐下。 “謝謝?!鄙ぷ右呀浛迒×?,白川真杏抬起頭,被頭發(fā)掩蓋住的眼睛里面的血絲看起來特別的猙獰,眼皮也腫成了核桃還泛著紅,在這幽幽的綠光之下乍看下去完全可以去出演恐怖片里面的女鬼了。 接過飲料,白川真杏沒有打開只是握在手里握著,任由水珠順著她的手臂滑進她的袖子里面,“坂本哥哥,我爺爺怎么樣了?” “他已經睡著了,放心吧?!奔缲撝状敔敾丶宜X的重任的坂本瞄了一眼白川真杏,他刻意放輕了聲音回答著。 “謝謝坂本哥哥?!甭N了一下唇角,白川真杏露出一個疲憊到了極點的笑容。 直起來的腰又彎了下去,白川真杏今天所經歷的一切事情真謂是大起大落啊。 凝視著處于黑暗之中看不清臉的白川奶奶病床的方向,白川真杏動了動嘴唇,“醫(yī)生說奶奶是舊疾復發(fā),再加上今天摔的那一跤,如果熬不過去的話奶奶她可能會……” 原本想談些輕松話題的白川真杏一僵,她連忙壓下心中酸澀的情緒,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換了一個話題。 “我小時候經常來爺爺奶奶這里玩,當然了,現在也常常過來。奶奶是我最喜歡的人,沒有之一哦?!被貞浧鹜拢状ㄕ嫘拥哪樕辖K于爬上一抹微笑了。 “奶奶很厲害,什么都會做,就像是魔法師一樣。仿佛你提出什么樣子稀奇古怪的要求她都能滿足,會做菜,會縫衣服,會做布偶,會在我睡覺的時候哄我睡覺,還會唱各種好聽的歌曲?!彼庵种敢灰粩祦?。 “人又溫柔。我小時候去和小伙伴們一起去河邊玩,把衣服都弄濕了。還是奶奶幫我瞞下來的,我才沒有被爺爺罵,唔,雖然被奶奶念叨了好半天。” “……還有,還有啊!爸爸說我小時候總是哭,無論誰哄我都不行,只要奶…………”白川真杏突兀的頓住了,她的神色開始茫然起來。 坂本看著白川真杏皺著眉頭痛苦的樣子,他倏的嘆息出聲,捏住了她捶著自己腦袋的雙手。 “無論誰哄我……只要……啊嘞?好奇怪啊,為什么……”白川真杏掙扎了一下,完全掙脫不出坂本的手心,她放棄了,呆呆坐在那里出神。 灰蒙蒙的覆著一層灰色的記憶里,白川秀明捏著她的小手,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嘴巴一張一合的在說些什么。 “小杏啊,你小時候特別喜歡哭,只要……” 只要?只要什么?說清楚啊爸爸,白川真杏盯著白川秀明的嘴巴走著神。 剩下的話她已聽不大清楚,只是看著對方像是老舊的黑白默劇電影里面的角色一樣無聲的表達著。 “真杏?”坂本心一沉,他抬頭看向被綠色通道標牌照亮了的病房。 病房里面的機器一上一下呈波浪狀的跳動著,呼吸機上面的白霧有規(guī)律的散開又聚攏。 投射在慘白墻壁上的是一個略微有些像是人影的影子,那影子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 坂本動了幾下唇,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沒有發(fā)出聲音來,安安靜靜的看著那像是人的影子。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原因,醫(yī)院的夜晚總是特別的冷,那種不合時令一年四季的冷。 白川真杏來的急,連身上的泳衣都沒有換,擺在沙灘上面的那些瑣碎的小東西都沒有拿回來就那么丟在了那里。 所幸都是些不值錢的小東西,要是是手機還有錢包什么的那可就慘了。 把白川真杏摟的更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