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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細長的手指撥著弦,撥弦的人在笑問:“大俠可有煩心事?”“你這三弦彈的就讓人挺煩的?!?/br>“切,死煙鬼。”彈三弦的人眉梢一挑,“你要找的人都死了,再怎么吞云吐霧也不能把人給吐回來。嘿,現(xiàn)在那俊俏公子說不定正到處抓你呢?!?/br>煙鬼回過頭來,淡青的胡茬還未剔去,微卷的頭發(fā)隨意扎著,形容俊朗,卻帶著一股叫人看不透的滄桑與成熟。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再聒噪,叫那俊俏公子連你也一起抓去得了。”“人家狀元爺長得俊吶,哪像你,胡子拉碴的浪蕩客,我巴不得被抓呢?!?/br>三弦聲再起,那浪蕩客驀地一笑,細長的煙桿在手里打了個轉(zhuǎn)兒。翌日,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擾了汪府的清晨。門房剛把門打開,來人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裹挾著昨夜的涼風(fēng)和路上的塵沙。來人是歸鶴派現(xiàn)任掌門陸苓歌,汪靜川和陸雙行的小師弟。在他身后還跟著歸鶴派的兩名弟子,大弟子王七,二弟子盧博遠。汪敏這幾日因為父親遇害的事情輾轉(zhuǎn)難眠,所以此時還不曾起。倒是燕三白在天微亮的時候便醒了,一個人在汪府的院子里散步,那只黑貓就趴在井邊,盯著他走來走去。然而黑貓忽然被腳步聲驚擾,猛的跳開,燕三白回頭,就見陸苓歌和他的兩個弟子走了進來。雙方打了第一個照面。陸苓歌年方而立,算是江湖門派中鮮有的年輕掌門,且為人正派,在江湖上的風(fēng)評很不錯。他大約是已經(jīng)從信中知道了燕三白的存在,于是一眼便認出了他。“燕大俠?!?/br>“大俠不敢當(dāng),陸掌門直呼在下的名字便可?!?/br>這時,一路追進來的門房阿福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要去叫少爺起床,陸掌門是貴客,可不能怠慢了。他先四處看了看,想找忠伯,以往都是忠伯去叫的,他與少爺一家最親近,可今兒個天都大白了,怎還不見人?于是他一邊走,一邊嘀咕了兩句,沒走幾步,卻被燕三白忽然攔下。“你剛剛說什么?忠伯還沒起?”阿福不明所以,“是,是啊……”聞言,燕三白的眉頭蹙了起來,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抓起阿福就走。“忠伯住在哪間屋子?”“就、就在那兒!”陸苓歌三人也連忙跟上,不知道燕三白這是怎么了。但是他真的很急,就在小小的汪府里,甚至還用上了輕功。待陸苓歌三人趕到時,燕三白已經(jīng)破門而入,電光火石之間,掏出一枚銅錢襲向房梁。白綾被割斷,滿頭花發(fā)的老仆落在了地上。“忠伯!”阿福驚呼,連忙過去把忠伯扶起,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燕三白伸手去探鼻息,那呼吸雖然微弱,但還有跡可循。于是他緊接著又拿出一個小瓷瓶,喂了一顆藥丸進他嘴里,同時吩咐道:“阿福,趕緊把你家少爺叫過來?!?/br>阿福忙不迭去叫,這時陸苓歌的兩個弟子過來幫著把忠伯搬到了床上。“忠伯怎么樣了?”陸苓歌眼含擔(dān)憂。“無甚大礙,我給他喂了一顆九生丸,休息幾天就好了。”這時,忠伯咳嗽了幾聲,醒了過來。那雙渾濁的老眼緩慢的掃過燕三白,還有后面的陸苓歌,終于,幽幽的嘆了口氣,就像昨夜離開靜堂前時嘆的那口氣一樣。燕三白果然沒有猜錯,汪府里有內(nèi)鬼,這個人就是看上去最不可能最衷心的忠伯,是以昨夜跟汪敏說時,他會那般不敢相信。只是燕三白沒想到,他只是想讓忠伯露出馬腳,卻逼得他上吊自殺了。汪敏來了,他跑得很急,衣領(lǐng)都沒有整好。跑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緊緊的抓著忠伯的手,很緊張的問他有沒有事。在這個半大少年的心里,還是不愿意相信這位他一直親如祖父一般的老仆,會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幫兇。忠伯看到汪敏眼里的關(guān)切,神色便更凄然。昨夜燕三白把他們都召集起來說那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預(yù)感到自己快瞞不下去了,索性想了此殘生,可沒想到……汪敏的眼眶紅紅的,待看到忠伯確實已經(jīng)沒事,便忍不住問:“忠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俊?/br>忠伯這才把事情原委一一道來。☆、第6章前仇舊恨忠伯其實是歸鶴派的老人,他自幼隨侍在老掌門賀青松左右,與他感情甚篤,情同手足。然而十幾年前,一切都變了,賀青松遇害,他最得意的弟子陸雙行也消失無蹤,忠伯勉力維持,總算幫著汪靜川穩(wěn)定了整個歸鶴派。然而遭逢那場大變后,汪靜川也無心再在歸鶴派久留,沒過幾年就將掌門的位子傳給了師弟陸苓歌。而忠伯,也不忍再觸景傷情,于是跟著汪靜川來長安生活。對于當(dāng)年的慘案,無論忠伯還是汪靜川,其實都耿耿于懷。只是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當(dāng)初查不到真相,再往后就更難了。可是半個月前,忠伯去集市的路上,卻碰到了一個人,他自稱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起初忠伯是不信的,然而那人說的一些舊事竟跟他記憶里的分毫不差,就連當(dāng)初慘案現(xiàn)場的情景都一一還原,甚至于老掌門是怎么被殺的細節(jié)都知道。那個染著血的畫面不禁又在忠伯腦海中出現(xiàn),仇恨,再度被激發(fā)。忠伯與那人見了三次面,每一次,都更讓忠伯相信他真的知道真相。直到他真的說出那個兇手的名字,忠伯才知道追查真相的代價究竟有多大。他跟忠伯說,是汪靜川親手殺了自己的師父。那人說要替老掌門報仇,之所以來找忠伯,就是想請忠伯幫個忙。只是一個小忙,根本不需要忠伯親自動手。聽到這里,汪敏已經(jīng)徹底震驚了,他父親是殺害賀青松的兇手這個事實,比忠伯是幫兇這件事情更加的讓他難以接受。“怎么可能呢?我爹怎么可能殺太師父?!那個人說的那么清楚,萬一他自己就是兇手呢?!”汪敏情緒激動,燕三白輕輕的按住他的肩,以示安慰。他不讓關(guān)卿辭說出來的猜測,終于還是被汪敏知道了。“因為那個來找忠伯你的人,自稱是陸雙行,可對?”燕三白說。“是,在老掌門的所有弟子中,他與雙行的感情最好,可謂傾囊相授,雙行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習(xí)會了歸鶴十三式的后八式,不出意外,歸鶴派的下一任掌門就是雙行,所以他是最沒有可能殺死老掌門的人。而且……在慘案發(fā)生之時,老爺恰好與掌門產(chǎn)生了分歧。那時正是戰(zhàn)亂,掌門要忠于皇室忠于正統(tǒng),然而老爺卻說昏君無道,要去支持如今的陛下起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