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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進來許久,怎么會知道?!标惿莆某谅暤?。燕三白微微一笑,“你們伉儷情深,且她是打著找你的旗號出來,你怎會不知?”說著,他又轉向秋蟬,問:“秋蟬姑娘難道不好奇嗎?”聞言,秋蟬微微色變,瞇起眼,看了陳善文一眼。陳善文的眼神有一絲閃爍,但很快恢復平靜,“陳某不知道燕大俠在說什么?!?/br>那廂,打殺聲還在繼續(xù),雙方已經各有損傷。李晏在外圍,攔著黑衣人不讓他們去打擾燕三白,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這里的動靜傳了出去,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從別處涌來,對方人太多,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他不禁看了一眼燕三白,燕三白也恰好看過來,兩人互相交換一個眼神,若離間不成,那便只有以武力強行壓制。而就在這時,秋蟬忽然掩嘴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像一雙月亮,“陳夫人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但想必不是什么令我開心的地方,但我卻知道陳姑娘去了哪里呢。”說話間,秋蟬的語氣漸漸變冷,語畢,已是帶著些許戲謔的看向陳善文,“陳老爺不想知道嗎?”“你!”陳善文臉上終于也掛不住了,“你對栩栩做了什么?!”燕三白也是一頓,沒想到這才分別多久,陳栩栩竟然已經落入秋蟬他們手中了嗎?這幾個人,機關算盡,其實根本就不信任對方,自己把陳栩栩留下,竟反而害了她。思及此,燕三白的眸光也不禁微沉,“姑娘,何必把不相關的人扯進來?”“何謂不相關?陳栩栩是他陳善文的女兒,如何不相關?你不也是因為與楚狂人有瓜葛,才來到此地的嗎?”秋蟬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而就在此時,一道微弱劍光忽的自半空中乍現。燕三白心中一凜,足尖在棺木上輕點,險而又險的一個后空翻避過了這道劍光。只見一個黑色身影忽的在半空中顯現,手中劍光刁鉆如蛇一般繼續(xù)向燕三白刺去。燕三白被迫離開了棺木上方。見狀,秋蟬勾起嘴角面露微笑,陳善文卻快她一步,一咬牙,猛的把那棺蓋推開。一股木頭腐朽的霉味從棺材里傳來,陳善文激動的朝里面看去,卻見整個棺木空空如也!什么多沒有!“怎么可能!”陳善文面色大變,不信邪的伸手去摸,終于在里面發(fā)現了一張紙,三文錢壓著的一張紙。紙上寫著——這是我畢生的寶藏,賞你了。旁邊還畫著一個鬼哭一般的笑臉,落款一個極其豪邁極其放蕩不羈的‘楚’字。陳善文緊緊攥著那張紙,仿佛氣得全身都在顫抖,畢生的寶藏?三文錢?!他們費盡心思辛辛苦苦籌備了那么久,最終就找到三文錢?三文錢能干個屁!后至的秋蟬剛想對他出手,看到此情此景,也愣在了原地,完全無法置信的看著那三文錢,一股莫大的荒唐感油然而生。這楚狂人,簡直跟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燕三白愣了一下,李晏愣了一下,打打殺殺的人全都被陳善文的驚呼給震到了,然后,愣了。啥?三文錢啥?“哈哈哈哈三文錢!”陳善文驀地站起來,氣憤得反而笑出了聲,狀若癲狂,“楚狂人,陳某與你不共戴天!”☆、第44章無題“哎喲喂我滴個姥姥,人都死了還此仇不共戴天,人還沒計較你過來扒他棺材呢。”零丁趁著面前的黑衣人走神的當口,腹誹吐出口,噴了對方一臉。而由于剛才那陣詭異的沉默,他的這句話,尤為響亮。楠竹rourou的包子臉頓時都抖了抖,零丁說話真是太……讓人傷心了。陳善文幾欲吐血,但他仍不相信,退路已被燕三白堵死,他不能在這里放棄。這只是楚狂人的一個障眼法而已,他不禁想,對,一定是障眼法!寶藏一定還藏在某個地方!“秋蟬姑娘,請派人再仔細搜查,寶藏一定還在此地!我們不能被楚狂人給騙了!”秋蟬何嘗不希望這只是楚狂人的一個驚天騙局,然而她環(huán)視一周,這里實在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了,除非還有一個地宮。忽的,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似有了注意。此時,燕三白正在頭頂,抓著一根長長的綠色藤蔓,蕩下來。方才因為那三文錢的變故,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唯獨那個緊盯著燕三白的黑衣劍客。燕三白只是在心里微微感嘆了一下,心念一閃,那劍尖就幾乎要刺到他眼前。燕三白疾速后退,恰好瞥見墻壁上有一條垂下的青藤,于是猛的抓住,竟是順著那墻壁直接走了上去。而后在空中一個曼妙的空翻,身體蕩出來,瞬間殺到那劍客身后,雁翎刀斜挑。電光火石之間,那劍客竟強行將自己的身體扭過了一絲,只讓雁翎刀在自己右肩挑出一條傷痕。肩膀受傷,劍客卻絲毫不顧,木然的臉上根本沒有一絲痛楚,立刻揮劍斬向燕三白抓著的那根藤蔓。藤蔓斷裂,燕三白卻已先一步抓住了另一根,逐漸向上,把戰(zhàn)局拉到了半空,甚至頭頂,抓著藤蔓蕩來蕩去,白衣飄飄,若放在平時,可真是賞心悅目。可這時……真的好煩?。〈髠b你能下來嗎!一個人玩兒不要太開心哦!底下的黑衣人一個個快郁卒了,實在是有時候燕三白蕩得太低,應付那劍客的時候,還能抽空給底下的黑衣人來一腳,替青山劍宗和西泠山莊諸位解個圍。眼看著敵人被打倒的時候突然被踩個一臉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妙了。燕三白卻沒有聽到他們心里的呼聲,抬頭看了看頭頂的藤蔓,它們盤根錯節(jié)的糾纏在一起,一根動,其余便都在動。那劍客同樣抓著一根從頭頂垂下來的藤蔓,手中的劍就像靈蛇一般鍥而不舍的追著燕三白而來。燕三白雙眸微凝,回頭朝李晏看了一眼。李晏在下面的人群中,視線與他相會。微笑漸起的那一剎那,燕三白猛的一拉手中藤蔓,便向開啟了什么機關一般,頭頂的藤蔓從整個突然收緊,根根緊繃。那劍客心里不由生出一股危險的感覺,但他此刻人在半空,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陷在燕三白精心編織的陷阱。“啪——”的一聲,一根藤蔓斷了,無數的藤蔓都斷了,那斷裂聲像是會傳染,轉瞬之間已遍布整個頭頂,聽得人頭皮發(fā)麻。大家不禁抬頭去看,就見燕三白和那劍客幾乎同時往下掉,然而燕三白的輕功明顯比他高了不止一籌,手中的雁翎刀帶著他那獵獵白衣,幾乎是在藤蔓斷裂的一瞬間便刺向此刻在半空無法轉身的黑衣劍客。那寒色的刀光在劍客眼中驟然放大,他忽然想起江湖上關于雁翎刀的傳聞,瞳孔猛的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