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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的看著。李晏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所有人都屏息看著,然而那湖面只是不停的翻涌,像泉水一樣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而那駝鈴聲越來越急越來越急,混在水聲里,在靜謐的夜空無限發(fā)酵。然而更奇怪的是……娘娘殿那邊一派安靜,沒有一個人出來,是他們早知這里的異象,還是說根本沒聽到?☆、第106章鬼市怨氣沸騰,鬼氣沖天,伴隨而來的是陰風(fēng)陣陣。脖頸后面一涼,仿佛一只鬼在你耳邊吹了口氣,伸手去摸,一手咸濕。此刻的月牙湖讓人想起地府里那口烹煮惡鬼的大鍋,牛頭馬面一開口,還是悠長的戲腔,“魂去兮——”“叮叮……鐺鐺……”文火烹煮,旁邊的小鬼搖著鈴鐺,手舞足蹈。小心惡鬼纏身哦。傍晚時烏拓的話再一次回響在耳邊,零丁不禁想——難道是因為他們沒獻(xiàn)上祭品,所以惡鬼真的來找他們了?“大家不要靠近湖邊,我去娘娘殿看看?!毖嗳纵p功好,幾個起落就到了娘娘殿外。娘娘殿外原本就有人守著,就是白天罵得最兇的那個小個子。此刻也正一臉驚奇的看著湖的方向,看到燕三白過來,連忙跟他打了個手勢。燕三白小心的隱匿著身形,悄無聲息的落在他旁邊。小個子挪了挪位置,方便燕三白往里面看,然而燕三白只看了一眼,表情就變得相當(dāng)古怪。小個子狐疑,連忙探頭去看,表情也立馬僵住。空的!整個娘娘殿一個人都沒有!“怎么可能?!”小個子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就是看了眼月牙湖,怎么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人就不見了?!這么想著,燕三白已經(jīng)當(dāng)機(jī)立斷的推窗進(jìn)去。地上還殘留著很多新鮮的腳印,烏拓他們方才在這兒,這肯定不假。可是現(xiàn)在人呢?空曠的大殿里連塊碎布都沒有留下,除了地上的腳印,好像根本沒有什么能證明烏拓他們來過。難道這里有什么密道?可是白天搜查的時候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而且,要瞞過大周邊軍的精英,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轉(zhuǎn)移,這個密道,一定夠大。會是在哪里?燕三白站在中央,四下望去,然而此時那駝鈴聲忽然停了,燕三白倏地轉(zhuǎn)身,就見沸騰的湖面漸漸平靜下來,歸于平靜。還來不及細(xì)想這與烏拓等人的失蹤有何關(guān)聯(lián),一道道驚呼聲從不遠(yuǎn)處飄來,燕三白沖出去看,就見這一片沉靜詭異的樓宇,忽然——活了!一道又一道的燈火亮起,玉泉閣、雷神臺、菩薩殿、藥王洞,那些原本都沒有人的,昏暗無光的地方,都漸次亮起燈火,人影綽綽,歡笑聲和說話聲和悲哭聲從中飄出來。這一刻,整個月牙湖燈火通明,鬼氣退散,地府,又重新變回人間。溫陽帶來的士兵們都看呆了,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好像前一刻還是荒冢的地方,下一刻便拔起高樓,眼前的一切都讓人目不暇接,難以理解。“哎喲喂我滴親娘哦,這活見鬼??!”小個子士兵往那邊看看往這邊看看,時而揪著自己的頭發(fā),一刻也停不下來。夜風(fēng)中,李晏半蹲在月牙湖的最頂端——主樓的樓頂,俯瞰著忽然活過來的綠洲。一扇扇窗戶被人推開,一扇扇朱紅的門里走出了形形色色的人,看服飾,馬賊、商隊,應(yīng)有盡有。抬頭看,月亮爬到了最高空,今夜是一輪彎月,但晴空萬里。燕三白來到李晏身邊站定,“他們好像準(zhǔn)備開市了。”鑼鼓聲已敲響,各個樓宇里走出來的人在路邊搬出了桌子椅子,有的就直接在地上鋪了張?zhí)鹤?,手里拿的箱子里裝的都一股腦兒的往上擺。龍王宮在最邊上,倒是還算安靜。“鬼市?”李晏忽的笑了,聽上去還很感興趣的樣子。“下去看看?”燕三白提議。“正有此意。”兩人一前一后跳下來,大家都圍過來商議。那邊,暫且稱它為鬼市,鬼市里的人還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形,所以燕三白等人還有反應(yīng)的時間。“這不會是真的鬧鬼吧?”零丁看著近在咫尺的燈火,卻愈發(fā)覺得陰森森的。月牙湖突生異變,烏拓和他的下屬不見了,卻憑空冒出來這么多人,不是活見鬼是什么。鶯哥兒瞥了他一眼,“你見過鬼有影子的么?”零丁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燕三白莞爾,“這樣吧,我與王爺過去看看,你們待在這里哪兒都不要去,做好隨時撤退的準(zhǔn)備,一有變故,立刻響箭通知?!?/br>“不行?!睖仃枖蒯斀罔F,“我與你們同去?!?/br>溫陽是奉命前來護(hù)駕的,鬼市如此詭異,怎能放心讓他們涉險。但燕三白也有他的考量,他和李晏武功最高,遇到什么事也好脫身,而這邊由溫陽坐鎮(zhèn),想必不會有什么問題。不過溫陽堅持,于是二人行變成三人行,龍王宮這邊由零丁坐鎮(zhèn),想來若有什么事,拉個響箭的時間總會有的。而且邊軍個個驍勇善戰(zhàn),燕三白倒覺得自己多慮了。安排妥當(dāng),三人各自去鬼市邊緣打暈了一個人回來,扒下他們的衣服換上,再神態(tài)自然的走進(jìn)去。這里的人還絲毫沒有察覺有外來者,反正各處都亮著燭火,都是人影,誰也沒有閑工夫去理會其他人。三人一路走去,就見這里的情形其實并不如他們在外面看到的那般美好。坐在地上擺攤的,來來往往的,身上多半都帶著傷,有的人甚至大半個身子上都是血,纏著臟兮兮的繃帶就這么出來了。淡淡的血腥味在走動之間散發(fā),交易的物品上也沾著血污和泥土,有些東西看上去很陳舊,像是古董。燕三白甚至看到了整箱的黃金,一個獨(dú)眼的馬賊坐在箱子旁邊,在懸賞傷藥。這些人的臉上并不一定有喜悅,有的臉上麻木,有的甚至面露沉痛,有些坐擁著一大堆金銀財寶笑得露出了滿口黃牙,有些馬賊坐在一起大口喝酒,猖狂得意的笑聲震天響。光是這么看著,實在讓人無法想象這些人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而且在一大幫馬賊里,還混著中原來的商隊。他們明顯面善的多,行事也低調(diào),說話聲音都刻意的放低,但詭異的是,沒有一個馬賊跟他們發(fā)生沖突。他們的眼神毫不掩飾的貪婪,伸出舌頭在刀尖上舔血,毫不吝嗇的釋放著自己的殺意,然而就是沒有人動手。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達(dá)到了詭異的和諧。走著走著,李晏忽然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拉了拉燕三白,在一個地攤前停下來。蹲下身,從攤子上拿起了一枚古舊的圓形錢幣。“這個怎么賣?”李晏問老板。老板是個落單的馬賊,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把眼睛都給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