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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足尖又點了誰的魄。刀,是殺人的刀。摘下面具暴露于世人面前的羅剎,在俠探與修羅之間牽引出微妙的平衡。那些都不是他本名,他就是他,又何須多做解釋。那些凌厲的狠辣的殺招已經(jīng)凝于他的血液,那些曾沾染過的罪孽也不曾洗去,然而他仍心向光明,他從楚狂人身上覓得大道,在那些少年身上看見希望,他還愿意相信天若有情。他相信因果,不怨天,不尤人,只做自己。被他一人攔下的那兩個黑衣人越打越驚心,原以為燕三白如今這副模樣,早已失了當(dāng)年的鋒銳,他如今就像一柄華美的刀,刀身上刻了太多的花紋,反而不再鋒利。就看那溫文爾雅的樣子,也不能想象他殺人的模樣。然而交手之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刀還是那柄刀,鋒利依舊,卻似拂去了塵埃,明亮得晃眼。就像一個叛徒,明明都曾站在同樣地方,他卻獨自走上了一條不一樣的路。就更想,把他的存在整個抹去。燕三白是暗衛(wèi)曾經(jīng)的首領(lǐng),暗衛(wèi)的行事風(fēng)格他再清楚不過。今天的截殺,絕不可能如此簡單。一定、一定還有什么后手。思及此,屋外的三弦驟然急促起來,原本簡單的音律也被奏出了千軍萬馬之意,震得燕三白心潮澎湃,內(nèi)力像是要從身體里迸發(fā)出來。蘇染的幻音指法,外面一定也有人攔截。燕三白一躍跳上二樓欄桿,放眼望去,客棧里的那些普通客人因為沒有內(nèi)力,倒絲毫不受影響。但,總有例外。他們縱然強(qiáng)壓下胸中震蕩,但那些細(xì)微的表情,可騙不過燕三白老辣的眼睛。這些人就像蟄伏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躥出來咬你一口。燕三白躍下,正要將其揪出,然而就在此時,混在人群里的人也心知藏不住了,率先發(fā)難。嘴中吹箭射出,直直的朝大堂上懸掛的燈籠刺去。燕三白暗道不妙,想要去阻止,卻為時已晚。“砰——”的一聲,煙霧彌漫,燕三白被嗆了一嘴,四下看去,已看不清身前三步。“清河!”燕三白叫了一聲。“這兒?!崩铌處讉€起落精準(zhǔn)的到他身邊,還沒站穩(wěn),余光忽然瞥見一點寒芒,連忙把燕三白一拽,銀白扇骨揮出,‘鐺鐺鐺鐺’幾聲把暗器悉數(shù)擋住。但饒是如此,還是有一道暗器做了漏網(wǎng)之魚,在李晏臉上帶出了一條血痕。燕三白亦警惕起來,抬頭看了看,“我們先出去?!?/br>兩人破頂而出,幾乎是在重見日光的那一剎那,刀劍交擊之聲就已響起。這些人已經(jīng)不單純是當(dāng)初的暗衛(wèi)了,恐怕是梅公子以當(dāng)初幸存下來的暗衛(wèi)為核心,又重建了一個。然而冒牌貨,怎能擋得了雁翎刀。燕三白踏前一步,鬼魅般的身影瞬間晃過一人,雁翎刀橫出,在一人脖子上輕輕抹過,轉(zhuǎn)身,后刺,所有的一切宛如行云流水,刀身滴血不染。而李晏要狂放的多,扇子不夠長,沒關(guān)系,他腿長。那一腿下去,定打得你胸骨齊碎。不多時,長街盡頭傳來腳步聲,急速,齊整。待人趕到,李晏一腳把身前一個黑衣人踹下,站在檐角,抹了抹臉上淌血的傷痕,看著下面道:“你們來晚了?!?/br>“王爺恕罪!”來人是當(dāng)?shù)爻欠浪?,聞言立刻告罪,又回頭喝令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進(jìn)去抓刺客!”官兵們忙不迭的把客棧圍起來,大隊人馬沖進(jìn)去,好一陣人仰馬翻。燕三白微喘著氣,掃了一眼四周。暗衛(wèi)跑得很快,就跟從前一樣,基本沒有被抓到的可能性,除非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死尸。又或許,他們志不在殺人。燕三白霍然轉(zhuǎn)身,手中還提著刀,看向下面的街坊里,密密麻麻的圍觀的百姓。他站在艷陽下,暴露于世人目光里。“羅剎!他是羅剎!”一聲驚雷,帶來夜雨。四周陡然爆發(fā)出來的人聲,就像當(dāng)年嘈雜的,烽火狼煙的戰(zhàn)場。燕三白獨自站在戰(zhàn)場中央,看著那一道道有如刀劍般的目光,沉默如磐石。克制住自己想要退后的腳步,不讓自己的頭低下來,只要這樣就可以了。然而忽然有人來到他的身邊。那人握住了他的手,手上有汗水也有血水?;剡^頭來時眉眼依舊,那么的意氣風(fēng)發(fā),眉梢一揚,就是滿眼風(fēng)情。“走吧。”他帶著他跳下屋頂,周圍的人都自動分開道路。零丁和蘇染從人群中走出來跟在他們身后,堅定隨行。那人就這樣牽著他的手,在那條讓出的道路上,步履堅定,傲然前行。路旁有孩童在哭,那大抵是因為在夜里常被爹娘用大魔頭羅剎的故事嚇得。人群中有人在質(zhì)問有人在吵鬧,那大抵是覺得羅剎面目可憎。然而所有的這一切,燕三白覺得都不那么重要了。不論是舉世贊頌或萬民討伐,只要李晏還在,便可無所畏懼。思及此,他的嘴角竟慢慢的暈染出一點笑意來。路旁的百姓們也看到了那抹笑意,一時間竟都齊齊失聲。大魔頭……羅剎?還是俠探燕三白?他們也分不清楚了。但是那抹微笑就像開在他們的心窩上,像阡陌里隨處可見的小白花,很淺很淡,卻又讓人無比懷念,還有些,心疼。☆、第136章斷頭四月是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民間的流言也像瘋長的草,長滿了大江兩岸。羅剎回來了,他變成了俠探,正如多年前一樣,依舊守在李家人身邊。洛陽王曾輕易的就承認(rèn)了紅河嶺的錯誤,一肩抗下所有罪責(zé),但這次好像有點不一樣。他把人擋在自己身后,似乎決定一意孤行。羅剎究竟是罪人還是功臣,所有人心里都沒個底,皇宮里那位的意思也讓人摸不透,據(jù)說他已經(jīng)連著三天都沒有上朝了。而遙遠(yuǎn)的北境,隨著裴揚的到來,情況已經(jīng)比前些日子好了許多。至少北境的百姓們,由衷的松了口氣。汪敏則跟著陸雙行到處跑,順便充當(dāng)了瑯?gòu)珠w和裴揚之間的聯(lián)系人。當(dāng)初他跟著李晏和燕三白在草原上在邊關(guān),待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軍營,跟裴揚接觸起來也能比較熟稔。楠竹一雙小短腿跟不上師父的步伐,便也跟著汪敏一起。他們兩個本來就跟李晏關(guān)系匪淺,這么進(jìn)進(jìn)出出,倒也沒有讓人起疑,往瑯?gòu)珠w身上去想。小道長是個乖巧又懂事的小道長,汪敏只當(dāng)自己又多了個弟弟,每天都帶著他,還順帶負(fù)責(zé)他一日三餐。于是汪敏在楠竹心里的地位蹭蹭蹭的上升到了第四位,就排在師父、大師兄和燕大哥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