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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御用俠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4

分卷閱讀224

    梅公子是一伙的呢?”零丁又提出了新的見解。

燕三白的回答很簡單,“她改成‘蘇梅’這個名字,肯定與梅公子有關(guān),但若他們單純是一伙的,又何必給她發(fā)請?zhí)???/br>
零丁就納悶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這蘇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場所有人也都很疑惑,這個蘇梅和她爹,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任何不尋常之處,可偏偏人家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好多年,還收到了小梅園詩會的請?zhí)?/br>
所有的征兆都表示,這位蘇姑娘一定有個不同尋常的身份,然而這個身份究竟是什么呢?

“或許,我們可以把昨晚的事情拆分開來看。”燕三白伸手在桌上劃出一道線,“線這邊,是她下藥迷暈了蘇志,線那邊,是王公子派人綁架。其實,這兩件事情,本身并沒有關(guān)聯(lián)?!?/br>
關(guān)卿辭盯著那條線,腦中思路也逐漸清晰,“所以,較之剛才零丁說的,蘇姑娘的行為更飽滿。她一開始,就像迷暈蘇志然后離開。只是碰巧王公子派人來,于是將計就計,為自己的出走又遮上了一層紗?!?/br>
然而新的問題來了,她為何離開呢?

“促成她離開的必定有一個契機,”李晏道:“迷暈蘇志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她隨時都可以做,為何要挑在今天,今天發(fā)生什么不尋常的事情了嗎?”

燕三白凝眸,“今天,我們?nèi)チ颂K家?!?/br>
層層剝繭,阿柳的行為終于有了個前后都說得通的解釋。若他們的推斷沒有錯,那這個問題最終就落到了燕三白身上,為什么他們一去,阿柳就想走呢?而且是瞞著爹爹,連夜就走?

“除了真正的蘇梅,沒人見過我的長相,而且這位蘇姑娘眼盲,關(guān)兄并未說破我的身份,她如何知曉?”

關(guān)卿辭道:“若是梅公子傳信告訴她的呢?”

“或許,是王爺你的仇人?”零丁又看向了自家王爺,反正自家王爺這長相,走到哪兒都有人認(rèn)得出來吧。

李晏攤手,“我倒寧愿她是跟我有仇?!?/br>
總而言之,阿柳現(xiàn)在是不見了,李晏讓何縣令派官差去找,他自己的人也秘密的穿梭在大街小巷里找人,照理說,阿柳一個盲女,要躲避起來并不容易。但若長久的找不到,那就不得不懷疑她真的有人接應(yīng)。

而在他們把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阿柳身上時,陸雙行那邊又傳回了新的詩句。這一次的數(shù)字,是四,代表著又有一個人死亡。

倒數(shù)已經(jīng)過半,而他們還被困在姑蘇城的迷局里,找一個身份成謎的人,不得不叫人心急。

燕三白每日搜腸刮肚,都想不起來這對父女究竟與梅公子,或者與他,有何淵源?;蛘?,他真的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記憶?

蘇志這些天老實了很多,阿柳一天天的沒消息,他卻似乎從最初的慌亂里回過了神。蘇染拿著那張請?zhí)査烈髁艘幌?,承認(rèn)了這是他的東西。

“覺得他在說謊?”

月上柳梢頭,李晏和燕三白坐在庭中樹下,對影成三人。

燕三白吃不準(zhǔn),“我看蘇志時,總有種熟悉的感覺,看蘇姑娘卻沒有,所以也不能說這請?zhí)欢ㄊ墙o蘇姑娘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我還是羅剎時,蘇姑娘還小,與如今的面貌定有很大差別,我認(rèn)不出來也是常理。”

李晏看著他微蹙的眉,伸手在他眉間一點,往兩側(cè)撫平,“她自己逃了,是她心虛,你又何必心焦?”

“也就是你如此說?!毖嗳卓粗M在咫尺的俊逸臉龐,舒展的眉眼露出些許暖意來,“你去聽聽坊間的傳聞,我可再不是那個人見人喜的御賜俠探了?!?/br>
李晏灑然一笑,勾住他的脖子往懷里一帶,饜足的蹭了蹭他的臉頰,“但你還是我的狀元郎。”

屋頂上,蘇染和零丁坐著喝酒,關(guān)卿辭難得的也在一旁坐著,只是他一貫沉默冷峻,倒一點都不沾蘇染和零丁的笑意。

只是瞥見庭中那兩人,身上的氣息才柔和些許。起先其實是看見了就蹙眉的,不是不認(rèn)同,而是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但后來就好了,有些事情藏在心底,藏著藏著就消失無蹤了。

尤其是在知道燕三白就是羅剎后,他更加看淡了很多。

現(xiàn)世安好,此刻就足以讓人感覺到幸福。

然而忽然間,他看到燕三白突然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李晏抓住他的手,“你想到什么了?”

“我的臉……有誰看到過我的臉……”燕三白喃喃自語,臉色愈顯沉凝,他驀地看向李晏,道:“除了蘇梅,除了梅公子還有你,和你爹,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看過我的臉?!?/br>
“誰?”

“殺死蘇梅的人?!?/br>
平地風(fēng)起,燕三白的聲音像是來自九幽地獄,驀地刮過一絲冷意。

燕三白從未跟人說過到底是誰殺了蘇梅,那段往事太過晦暗,就算是李晏,也未去戳他傷疤。斯人已逝,何必再提起那慘淡的死法,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它會自動浮出水面。

焚天的火焰,蘇梅帶著不甘和憤怒的最后的笑聲,交織成了燕三白最后的記憶。

蘇梅當(dāng)時腿上有傷,不便行走,于是燕三白就把她放在一輛木板車上拉著走。她想去春暖花開的南邊,于是燕三白說:好啊,我?guī)闳ァ?/br>
他當(dāng)時已經(jīng)不打算再回到軍營里,起義軍大勢已成,他的恩,該還的都還清了。

然而當(dāng)時的世道那么亂,哀鴻遍野,到處都是往南走的難民。就算燕三白有一身武藝傍身,想吃飽肚子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他們一路走一路停,也不知究竟走了多遠(yuǎn)。

蘇梅總是用一塊破舊的黑布把自己的臉裹得好好的,免得那半邊猙獰的傷疤嚇到人。但燕三白想,雖然吃不飽飯,但那段時間蘇梅應(yīng)該是開心的,她笑起來的時候,那半邊完好的臉真的很美。

有一天,燕三白把木板車停在一個破草棚里,幫蘇梅做了些掩護(hù),看看周圍無人,便叮囑她好生待著,自己去旁邊的林子里挖些根莖來當(dāng)晚飯。

燕三白太累了,腳上的鞋子都因為長期趕路而磨破了底,不管白天黑夜都要提防著四周的流民,實在沒有力氣拖著木板車一起去林子里找吃的。

他以為就這一會兒工夫,一定沒事的。

那天他的收獲很多,甚至還在林子里抓到了一只野兔子。可是就在他欣喜的想要往回走時,卻見那破草棚子里忽然泛起了一道火光。

燕三白剎那間就愣住了,野兔趁著這當(dāng)口猛的一踹,飛快的跑走。燕三白也沒空去追,急急忙忙的往回跑。那時他還沒有現(xiàn)在這樣神乎其技的輕功,一身武藝都是戰(zhàn)場上練出來的殺人招數(shù),哪有如今這般從容。

那會兒可是七月的天,天干物燥,破草棚子本就不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