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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出發(fā)的時候到了。 因為楚連秋的身份特殊,除了玄王府的人,滿京城也就林瑯一個人知曉內(nèi)情。 此番離京,歸日無期。 小時候住在鄉(xiāng)下,也沒見得她多么顧念家人,此一時彼一時,林瑯從不舍中回神的時候,人已經(jīng)出了京城。 楚國,是一個富庶且安穩(wěn)的國度。這里的土地寬廣富饒;這里的人民淳樸好客;而這里的君主,則是勤政愛民的明君! 原來這里就是楚連秋出生的地方,這方水土,養(yǎng)育了他。林瑯想來都感到神奇,再看楚連秋,絲毫看不出對故土的思戀。 暗自收回目光,興許是這里不美好的記憶,抵消了他的思戀。 趕到楚國首都安靖的時候,已經(jīng)入夜。京城內(nèi)本該燈火通明,此時卻鮮有亮光,整個安靖都處在一種肅殺的氛圍中。 饒是林瑯初次到此,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王爺……回來……王爺您終于回來了!是王爺嗎?” 開門的,是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爺爺,佝僂著身子,湊到楚連秋面前,努力辨識了一番,然后激動的語無倫次。 “肖伯,是我,我回來了……” 楚連秋同樣也盯著眼前的肖伯,他老人家,還是整日守在辰王府,堅持等他回來。。 回國后一直沒有任何波瀾的楚連秋,突然感到心中暖暖的,這里,并不是只有那些不好的記憶。 林瑯也發(fā)覺了楚連秋的變化,對老人更加崇敬了起來。 這就是辰王府。 整體布局比玄王府柔和的多,玄王府的府邸,從內(nèi)到外都是銅墻鐵壁,絲毫感覺不到一絲家的氣息。 而這里,花花草草,亭臺樓閣,布置的都很有講究。而這一切,都是面前的這位老人的功勞。 “……王爺回來了!” “王爺回來了,快快……” 雖然辰王府已經(jīng)閑置了多年,卻還是這般煙火味濃厚。丫鬟婆子廚子小斯,樣樣都不少。不用說也知道,這些都是肖伯在管理的,為的就是等楚連秋回來。 “王爺,您終于回來了……” 其中一個圍著圍裙的大娘,手里還拿著一個切到一半的白蘿卜,顯然是著急出來的??谥心钸吨右呀?jīng)開始淚盈盈的了。 “齊嬸兒?!?/br> 楚連秋叫了一句,那大娘眼中的晶瑩瞬間落了下來,不住的用手抹著:“哎,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又哭又笑的樣子,看得林瑯心中不是滋味。默默的看向楚連秋,自己對他的了解,何止是少之又少。 似乎是感覺到了林瑯的視線,楚連秋回望了她一眼,眉眼帶起一絲笑容,招了招手。 林瑯也是有些木訥,很是聽話的走上前去。楚連秋一手輕輕的放下她的肩上,“林瑯,這是肖伯,這是齊嬸兒,還有這個……” 很自然的介紹,就像是親人一般,在這里,林瑯感覺到了和*尚書府完全不一樣的主仆氛圍。 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楚連秋身上的眾人,無一不驚訝的看向林瑯,甚至用手捂著嘴巴。 再看肖伯和齊嬸兒,那一雙滄桑的眸子,激動的似乎在放光! “呀!王妃!”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眾人才后知后覺,場面一度失控。 林瑯突然被那么多人盯著看,很是難受。 “王妃真漂亮!” “沒想到,咱們王爺出去一趟,還拐了一個姑娘回來!” “你說,咱們辰王府這次會不會三喜臨門,再添一個小王爺啊!” “王妃娘娘真的好氣質(zhì)啊,這么多人開玩笑,她都只是微笑以對,性格也好!” 林瑯的笑容一再僵硬,可不是微笑嗎?她笑得都快僵了! 求助的眼神遞向楚連秋,后者則是一臉的無能為力:沒辦法,誰讓府里的人這么熱情? ☆、楚寒風 “王爺,白老先生還在宮中,皇上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楚連秋這次急急的趕回來,就是因為接到消息說,皇兄的所中之毒一時無解。 “不行,我今晚就要進宮?!?/br> 聽了肖伯的話,林瑯才明白,師傅之所以一聲不響的離開,是為了來楚國,為楚國新帝楚寒風醫(yī)病。 “王爺,不可啊,楚太后她……”肖伯還想開口勸阻,卻被楚連秋制止。 “我自有分寸?!?/br> 在辰王府,林瑯莫名就被冠上王妃的身份,楚連秋也沒有否認,以至于眼前的尷尬局勢。 “齊嬸兒,這邯鄲院看著真不錯。” 林瑯里外觀察了一番,地方很大,而且收拾的十分規(guī)整,院子里的陳設(shè)也非常大氣。 “王妃滿意就好?!饼R嬸兒抱著一床大紅色的棉被,正整整齊齊的鋪在床上,口中還不住的念叨著,“哎,這喜被都準備了這么多年,今日終于是派上用場了!” 林瑯剛剛跨進臥房的身子猛然一抖,她聽到了什么?隨即試探性的詢問: “齊嬸兒,我住在邯鄲院,那王爺住在哪兒啊?” 齊嬸聽了呵呵一笑,將錦被上面的褶皺再三抹平,曖昧的看了林瑯一眼,“瞧王妃說的,你們夫妻倆來到自個兒家里,還準備分房睡?。俊?/br> 語畢,就在林瑯驚愕的注視下,笑呵呵得離開了。 “夫妻……” 林瑯甩了甩腦袋,拍掉那一閃而過的羞人場景。這幾天一直都在趕路,也沒有好好休息,林瑯也顧不得那么多,簡單梳洗一番,便睡下了。 至于楚連秋,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進宮了,也不知道他皇兄怎么樣了。林瑯心中擔心著楚連秋,漸漸也抵不過涌上來的睡意。 “皇兄怎么樣了?” 時隔多日,楚連秋再次見到了白老頭,他現(xiàn)在正對著一盞白玉瓷杯,里面的清水隨著滴落的血液,漸漸渾濁。 “命是保住了,只是這毒要想徹底解決,還得另想辦法。” 白闋子收起銀針,抬頭看到一臉擔憂的楚連秋,“不用愁眉苦臉的,死不了!” 白闋子說話性直,完全不顧病人的身份,如果不是他醫(yī)術(shù)造詣深厚,早被楚太后一怒之下處死個百回了。 “如此也好,解毒之事,可以另想辦法?!背B秋只能自我安慰。 “也不知道你們上輩子是有何不解的恩怨,上一輩不容水火,你們倆臭小子倒是處的親密?!?/br> 白闋子隨口一說,楚連秋也是微微一笑,不容置否。雖然他和楚太后有殺母之仇,楚太后也一直想殺自己滅口,但是和皇兄之間,總是有牽扯不斷的親情。 如果不是皇兄,也許他楚連秋現(xiàn)在,早已化作了宮墻之下的一抔黃土。 “我說你真是本事,真的就把我徒兒給拐過來了?” 白老頭雖然口中不滿,心底還是高興的,不僅能再見到徒兒,還能看到這個臭小子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