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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深深吸一口氣,然后若無其事地回過身來。一回過身,我看見司徒啟詫異的眼神,幾乎是有點兒目瞪口呆!“不好意思!”我勉強笑笑,又用手抹了抹臉。他抬腳要走,又扔下一句話。“就這樣,你還嫌我苦?”他直昂昂地走進公司里邊去了。我稍微平復了一下,這才也走向公司大門。他說我“嫌”他苦,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說我不自量力,說我五十步笑百步——不對,人家是五十步笑百步,我是一百步哭五十步,因為我自己才最是苦不堪言,還敢回過頭來泛濫我的同情。※※※跟釗曜的一夜溫存——如果那算是溫存的話——就這樣消散在了風里,卻永久地存在了我的記憶中。而在那之后的每一個晚上,我?guī)缀醵荚诩毤毣匚?,在回味中入睡,在回味中入夢,再在回味中蘇醒?;匚夺撽椎捏w溫,回味釗曜的肌膚,回味釗曜的呼吸,回味釗曜的氣味。常常地,這種回味,都讓我情難自已!以至于我時常都在想,如果那一晚,趁著釗曜喝醉,我稍微大膽一點兒,稍微主動一點兒,會不會……有一點兒實質(zhì)性的事情發(fā)生?我想也許會!因為很明顯,釗曜是喜歡我的,即便這種喜歡還沒有到達愛的程度,起碼已經(jīng)超過了純粹的友情。而且據(jù)科學的研究和調(diào)查——先聲明,這份科學的研究和調(diào)查,只是我偶爾在網(wǎng)上看到,但是現(xiàn)在所謂的科學研究也太多,說不定這就是某人為了出名,在網(wǎng)上的胡謅罷了?!鴵?jù)這份“科學”的研究調(diào)查表明,95%的男人,無論他本質(zhì)是否同性戀,單就純粹的同性性關(guān)系來說,一般都能夠接受。但是我并不后悔!實際上也沒有機會再后悔,所有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不可能重新來過。而且釗曜是一個非常傳統(tǒng)的人,我是同性戀,他卻不是,他有一個他深愛的老婆,如果真的跟我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事情發(fā)生,或許,他從此連朋友都沒有辦法跟我做。我說這話不是沒根據(jù),那天晚上他不過就是抱著我,其他什么也沒做,但是第二天早上一起床,他還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與我面對。所以,能夠做他最信任的朋友,能夠讓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比跟他老婆在一起還要放松,我已經(jīng)應(yīng)該感覺知足。至于在公司里的事情,仍然是平淡而枯燥——這就是在大公司里做事最要命的一點,因為你永遠做著相同的事,永遠都不能稍有出格。但還是有一樣讓我顯出與眾不同,我?guī)缀醭闪宋覀儾块T經(jīng)理往總經(jīng)理辦公室遞送文件的專職人員!我當然不能拒絕,每次都不得不硬著頭皮往總經(jīng)理辦公室走。幸運的是,司徒啟偶爾還是會沖我發(fā)脾氣,罵我是個“替死鬼”,但是再也沒有將文件劈手扔在我臉上。而一來二往,我跟那個總經(jīng)理女助理陳露,也漸漸熟悉起來。偶爾,她會跟我點個頭笑一笑,算是打招呼。我也會跟她笑一笑,回一聲“你好”。但畢竟人家是總助,我只是個小員工,身份的差距,讓我跟她的熟悉程度,一直都停留在招呼一聲而已。直到平平淡淡地又那么過了兩三個月以后,忽然有一天,她從樓上打電話下來,叫我上去,說有事找我。☆、第二十一章在我們部門,還有一件讓我挺煩心的事。本來我剛進公司的時候,還生怕被人知道了我是一個同性戀,因為我是靠許夢遠的關(guān)系進來的,而司徒啟與許夢遠的做派,我怕全公司上下早就已經(jīng)無人不知。然而沒想到的是,進到公司大半年,我從沒聽見有人談?wù)撨^這件事,而以中國人好說是非——尤其是桃色是非、并且還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桃色是非,不可能不傳得天下知聞!再加上這大半年,許夢遠連一次也沒在公司露過面,所以我估計,他們倆在外邊十分張揚,但是在公司,還是比較注意影響。當然或許這也是他爺爺?shù)膲毫λ乱舱f不定,畢竟同性戀情,在全世界所有地方,都不會是正大光明榮宗耀祖的事情。至于我是靠著總經(jīng)理的關(guān)系進來的這件事,我們部門經(jīng)理肯定是知道,不然他不會老是想讓我給他當替死鬼。而部門其他人恐怕就未必能知道,因為這件事我并不覺得很光彩,自然從不會跟人提起,我們經(jīng)理就更加沒有必要跟人提。而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部門有一個叫朱晨晨的女孩子,就對我大生好感。本來我們部門的員工大部分都是女性,有兩個老員工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婚的,其余全是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而無論是結(jié)婚的未婚的,幾乎都當小老總司徒啟是夢中情人!她們當然不會說出來,但是偶爾司徒啟一出現(xiàn),她們那放光的眼睛,就很能說明問題。——這也是我認為公司里的員工都不知道司徒啟與許夢遠的事情的一個主要原因。而我,或許司徒啟出現(xiàn)的時候我的眼睛也會放光,畢竟那是我所見過最帥最帥幾乎是帥到極致的大男孩。但我是男人,我很清楚這一點,我要放光,也會偷偷摸摸背著人。再加上我的臉面雖然不夠俊美漂亮,看起來卻還算年輕,不像是已經(jīng)三十好幾的人。其實在以前的公司做事的時候,就有過女孩兒喜歡我,只是我一直坐懷不亂,最后也就不了了之。而對我來說被美人青睞真不是什么好事情,因為那一定會遭致其他男人的嫉妒和怨恨。從前我是老板心腹,就算有人嫉妒我,也不能把我怎么樣。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這個叫朱晨晨的女孩兒還是我們部門十幾個女孩子當中最漂亮的一個,私下里好幾個男孩兒都在追她!而我既不英俊,又不高大,既沒文憑,又沒錢財,連我都莫名其妙地,偏偏她就喜歡上了我?,F(xiàn)在的女孩子又不像從前的女孩兒那么矜持,朱晨晨好幾次當著人面就約我去看電影。雖然每一次都被我當著玩笑一樣婉言拒絕,卻已經(jīng)惹得那幾個追她的男孩子,一個個不服氣到了頂點。其中有一個叫周猛的,是我們部門少數(shù)幾個男性員工之一,據(jù)說還是一個什么經(jīng)理的親戚。幾個追朱晨晨的男孩子,數(shù)他最公開,也最殷勤。他長相其實也還行,就是有點兒油滑,臉皮又厚,不怕碰釘子。但或許就是因為他臉皮厚,朱晨晨幾乎是有點兒煩他。而結(jié)果,周猛自然而然把怨氣轉(zhuǎn)嫁到我身上,把我當成了眼中釘,時不時地就在工作上給我使絆子。在工作上給我使絆子,我并不擔心。畢竟他比我小了好幾歲,遠沒有我的工作經(jīng)歷那么多,在工作上他陷害不了我,頂多我就是吃點兒啞巴虧,多做一點兒補救而已。但是讓我煩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