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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著表哥溫和的臉龐,又咬咬嘴唇忍回去,“你先……告訴我,這個人是誰?為什么……他會拉著你的手?”“他是我的……男朋友呀!豬豬,我以前也有過很多男朋友,你不會……為這個生氣吧?”“是!你以前……是有很多男朋友,可是,我可沒見你……拉過其他人的手!”“這個……我只是……以前沒讓你看見而已!”林楓伸手抓抓后腦,“而且豬豬,我對華俊的感情跟對其他人不一樣,我很愛他!如果不出狀況,我會帶他回英國注冊結(jié)婚?!?/br>“?。俊敝斐稍僖淮蔚纱笱劬?,“你敢說……你愛他?你怎么可以這樣?那你還……還對我……”林楓聽他情急之下好像要把什么都叫出來,當(dāng)著我們幾個人的面,臉上有點兒下不來,趕緊打斷他話。“豬豬,你也說了……我們是兄弟,所以……”他的聲音越說到最后越低沉。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跟朱成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心里本來有點兒好奇,但是司徒啟忽然伸過手來,拉住我手就往一邊走。因為這會兒周圍人來人往,我可沒有那么厚的臉皮引得人家都往我這兒瞅,所以我慌忙掙脫他手。“干嗎?”我瞪他一眼,臉上有些燙熱起來。“你說干嗎?”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你越來越像女人了,專愛偷聽人家的隱私!”“我哪兒有?”我不服氣,“他們自己說得那么響,我又不是故意要聽!”他重重一哼不再理我。我扭頭去看朱成跟林楓兩個,正好看見朱成忽然一把將林楓遠(yuǎn)遠(yuǎn)地推開。“我不聽你解釋,我就是……不準(zhǔn)你說……你愛他,不準(zhǔn)你……跟一個男人結(jié)婚!”林楓聽著他叫,尷尬地搓著手:“豬豬,你要講理!你知道……表哥是個同性戀,早晚……一定會找個男人一起生活,你總不會……希望表哥孤獨到老吧?”“我不管!反正我……我……”因為林楓跟華俊一出機(jī)場的手拉手,本來就有很多人的注意力還在他們兩個身上沒挪開,等到朱成大叫出來的那句“跟男人結(jié)婚”的話,更是成功將更多人的眼光吸引過去。朱成大概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一句話沒說完,忽然跺跺腳,轉(zhuǎn)身又往機(jī)場大門口走。林楓無奈地看著他走遠(yuǎn)?;仡^瞅著華俊,等華俊走到了他跟前,他向著華俊苦笑一下,伸出手,不管人家看戲的目光,大大方方重新跟華俊十指交握。——我也在看戲。我不知道司徒啟會有怎樣的看法,但是我就是覺得,這倆男人的確是有點兒演戲的嫌疑。而到了酒店一起吃飯,那種演戲的痕跡就更加明顯。林楓是很呵護(hù)朱成的,記得上次來,他幾乎一切以朱成為中心。到現(xiàn)在他還是很呵護(hù)朱成,但是一切以表弟為中心的感覺沒有了。他現(xiàn)在偶爾也會給華俊夾夾菜舀舀湯,而華俊呢,會經(jīng)常甜甜蜜蜜沖著林楓笑。甚至有一次,他帶點兒撒嬌地夾了一片rou遞到林楓嘴邊,林楓張嘴吃掉,回臉看見朱成氣嘟嘟地瞪著他,趕緊笑一笑,伸筷子也給朱成夾一片。“這個挺好吃,豬豬你嘗嘗看!”我瞅著朱成的樣子十足像是馬上要發(fā)作,不過最終他只是低下頭來,冷冷地說了一句:“我不愛吃這個!”然后他把那片rou從碗里夾出來,扔在餐桌上,又加一句:“我說了,以后……誰也別叫我豬豬!”“啊?”林楓很可惡地一臉驚詫,“為什么?”“不為什么!”朱成總算是粗聲粗氣吼出來,“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想讓人家這么叫行不行?”“那……行吧!”林楓嘆口氣,“那我以后……也叫你小成吧?”“隨便你!”朱成重新低下頭去吃東西。我聽見他的聲音里分明地有些哽咽。說真話,看著這樣乖巧陽光的一個孩子這個樣子,我真的很不忍心。不過我想,林楓一定會更心疼!所以,我只能是袖手旁觀,什么也不能說,什么也不好勸。因為華俊一直說坐飛機(jī)很累,所以我們是先找了酒店,替林楓跟華俊訂了房間,之后才在酒店中餐部吃的晚餐。而等吃過飯,華俊就膩著林楓要上樓休息,朱成大概恨透了那兩人的打情罵俏,直接起身先走到了酒店外邊等著我跟司徒啟。林楓當(dāng)然要追到外邊來表示一下他的“關(guān)心”。“豬豬……哦!不好意思,小成你不想跟表哥說會兒話再走呀?”就他這么裝模作樣地一改口,朱成的眼睛一下子就變通紅。“不方便!”他硬邦邦地丟出三個字,掩飾地轉(zhuǎn)過了臉。林楓也沒勉強(qiáng),轉(zhuǎn)頭去跟司徒啟說了兩句話,就跟我們道了再見。等坐上車子,我是在副駕駛位的,朱成一個人坐在后邊。一路上他安安靜靜一句話也沒說,只是一直扭頭望著窗外。我瞅著他寂寥落寞的樣子,忽然想起了一句歌詞:“感情的世界,傷害在所難免!”但是,如果沒有傷害,就不會有心疼!而如果沒有心疼,就不會明白,什么是真愛!所以,就算他心疼,有些事情,還是得他自己去經(jīng)歷。【上周事忙,忘了解禁,見諒!——冬日暖陽】☆、第五十七章之后又過兩天,就是圣誕節(jié)。圣誕節(jié)本來是發(fā)源于西方宗教傳統(tǒng),但是到了現(xiàn)在,很多中國人也開始過起了這個節(jié)日。那天我們幾個吃過晚飯,一起去了一家高檔KTV會所,會所幾十間包廂居然全部爆滿。幸虧有陳露提前幫我們預(yù)訂了包間,否則我們真會被拒之門外。他們幾個喝著啤酒,我是滴酒沒沾。不是因為我不愛喝酒,而是因為既然司徒啟喝了酒,我得保證自己一會兒要開車。朱成這兩天有沒有跟他表哥見過面我不清楚,不過在我們?nèi)ソ铀鰜磉^圣誕的時候,他一見他表哥的面,就撇開了臉不叫不理。而林楓也皺著眉頭硬邦邦地站著,居然沒有像從前那樣俯就賠情。所以我估計,這表兄弟倆這兩天就算見過面也不會很愉快,瞧他們賭氣的樣子,說不定還吵了架。所以朱成本來是不想來玩的,后來不知怎么的,又改變了主意。他也沒怎么喝酒,一進(jìn)包廂,他就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一首接一首地唱著歌,看起來寂寞而孤單。我真的很想走過去陪著他坐,但是我看見林楓手上摟著華俊,嘴里也不斷說著rou麻的情話,但是他的眼光卻時不時地瞟向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