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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家攀上任何關(guān)系。但是,或許因為她是司徒啟的姑媽,也或許因為她的溫和與慈愛,我一句話問出來,居然有些控制不住滿腹的委屈與酸楚,所以我低下頭來,以掩飾我的情緒。她輕輕地嘆了一聲。“他不好!如果他好,我就……不會來見你了!”“那他……”我猛一下子抬起頭,“到底怎么樣?我……我能做點兒什么嗎?”如果我能做點兒什么,哪怕要了我的命都可以!——當(dāng)然這句話我不能直接說出來。“小啟……本來在過年回新加坡的時候,他爺爺要他提前跟汪家成親,他堅持不肯!幸好……汪家也不愿意,這事才擱了下來?!?/br>她沒有馬上回答我,而是從頭安安靜靜開始敘述。我雖然很焦急想馬上知道結(jié)果,但是我不敢打斷她,而且,這些來龍去脈,我確實也該弄清楚。而在她敘述的時候,有服務(wù)生走過來點菜,朱成懂事地沒等他走近,就先招了招手,讓服務(wù)生走到他的跟前,小聲地替我們點了飲品。所以姑媽的敘述一直在持續(xù)。“誰知道……他回到中國沒兩天,突然又回去新加坡,而且改了主意,說愿意留在新加坡跟汪家培養(yǎng)感情。他爺爺自然非常高興!我看出有點兒不對,私下問他,他又說沒事。你知道這孩子,有事……都悶在心里,不肯跟人說的。……后來,看情形,他跟汪家相處得還真是挺融洽,汪家甚至愿意跟他來中國,輔助他管理公司。小啟本來是不愿意的,可是他爺爺……!林家本來跟我們是世交,他爺爺都不愿意太相信,再加上林楓也一直吵著說司徒家的公司管理起來太麻煩,叫小啟趕緊回來。最終,小啟不得不帶著汪一起回了中國,結(jié)果,回來不到一個月,突然就……”她說到這里,一下子哽住了。朱成坐在旁邊,馬上遞了一張面巾紙給她。我的心因她一句沒說完的話,一下子揪成一團。但是我卻不敢發(fā)問,怕會打斷她的話頭。她用紙巾擦了擦眼睛鼻子,才又接著往下說。“小啟先回了新加坡,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誰也不見誰也不理!然后緊接著,汪家也乘著他后邊的一班飛機回來,而且剛一到家,就要解除婚約。問她為什么,她也死活不肯開口!我不知道是咋的了,他爺爺更是氣得大發(fā)雷霆!可是任憑他爺爺怎么發(fā)脾氣,小啟始終一句話也不說,連我去看他,他都緊閉著嘴巴不肯理。我看著他那樣子,我好心疼!可是……我那會兒就跟你一樣,不知道找誰問才好。”她再次停下來,換了一張面巾紙擦抹眼淚。我直直地坐著,想象司徒啟的情形,我心如刀絞。朱成遞了一張面巾紙給我,我伸手接過,卻想不起來往臉上擦。我是一個大男人,我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流眼淚,我就那樣直直地坐著,但是眼淚,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溢出了我的眼。“后來……我就打電話問林楓,林楓嚇得也立刻來了新加坡。但是,他連林楓都不理!他跟林楓……本來是無話不談的。再后來……我從林楓嘴里,才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事。我本來……說真話,天底下的父母……都不會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是一個同性戀者。雖然小啟……不是我的親生,但就跟我的親生沒兩樣!所以,我咬著牙關(guān)不理會,我希望……就像當(dāng)初跟許夢遠(yuǎn)分手一樣,過一段時間,他能慢慢好起來。我甚至想……有了這樣接連兩次的打擊,他以后……不會再去沾男人,他可以……像其他人那樣,心甘情愿地娶個妻子,生幾個孩子,有一個圓滿的家庭。但是,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他越來越不對,每天坐在同一個地方,完全地……就像是一個石頭人!”她第三次停下來,不停地擦著擦不干的淚。我直直地坐著,直直地淌著淚,只恨不能從天上掉下一個炸雷,把我炸個粉身碎骨,以抵償我的罪。“他爺爺……說他不爭氣,叫我們誰都不準(zhǔn)管他。可是我怎么能夠不管?我私下里請了心理醫(yī)生,可是心理醫(yī)生也縮手無策。因為他連心理醫(yī)生都不肯理!所以心理醫(yī)生告訴我說,心病還得心藥醫(yī),而且要快,他說……再遲了,恐怕真就……”她沒往下說,估計有些字眼兒說一說也會讓她感覺恐懼,所以她抬起頭來,看著我,“我不知道……你跟小啟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不是一個……好像許夢遠(yuǎn)那樣的人,我想這次的事情,也不會全是你的責(zé)任!小啟……從小經(jīng)歷了太多,心里有些死結(jié)解不開,性子……是有些偏執(zhí)的,可能……他也傷了你很多。但是,我求你,去看看他!不管是誰的責(zé)任,也不管……你們以后還能不能在一起,去看看他!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求你,我想只有你去了,他才有可能……重新活過來?!?/br>“我去!”我條件反射地立刻回答,“如果……他不能好起來,我也不能……讓自己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著!”“那就好,那就好,我謝謝你!”她伸出手握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里,真的溢滿了感激。然而,如此偉大的一個女性,如此寬容的一個母親,該感激的,是她自己。☆、第三章幸好在以前我曾經(jīng)跟釗曜一起到國外出過一次差,這一次就不用再回老家辦理護照,而直接向新加坡駐廣州領(lǐng)事館遞交了入境申請。而新加坡的入境申請相對其他發(fā)達(dá)國家來說是比較容易的,所以幾天以后,我就坐上了飛往新加坡的國際航班。姑媽因為放心不下司徒啟,在跟我見面的第二天就回去了新加坡。等我下機的時候,她還親自帶著司機來接我。新加坡是一個非常美麗、也非常干凈的城市國家,但是它的美麗我根本無暇欣賞,此時此刻,我心里只能想得起一件事,一個人。而當(dāng)司機將車子開離了高樓林立的市區(qū),我很驚奇地發(fā)現(xiàn),新加坡居然也有山峰,也有樹林。車子順著一條不是特別寬闊的柏油馬路向前行,兩邊是遮蔭的林木,耳邊甚至可以聽見嘰啾的鳥鳴聲,感覺就像進了世外桃源一樣。司機將車子的速度放得很慢,好像怕打攪林中的靜謐一樣。我雖然心急如焚,也不能插翅飛出去。幸好在林中也只行了大約二十來分鐘,就到了一扇高大的鐵閘門跟前。門內(nèi)應(yīng)該有監(jiān)視系統(tǒng),不用司機鳴喇叭,大門已經(jīng)向兩邊敞開。司機將車子開進去,姑媽在我身邊輕聲做著介紹。“這兒是他爺爺名下的一所別墅,司徒家的其他人,是不準(zhǔn)隨便來這兒的!當(dāng)初……我把小啟帶回新加坡,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