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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來,嚴(yán)寒雖殘酷,只要人心堅定,又哪有什么熬得過熬不過之說?紀(jì)羽雖愚鈍,卻也懂得一點,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丞相這般胸懷大志,心系天下的人,相信一定能夠心想事成?!?/br> 他說完,靜靜地看著自己的主人的背影,許久復(fù)又低下了頭,一如既往的沉默著。 男子一言不發(fā),深邃的眼睛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越發(fā)的暗沉,在黑夜的掩飾下卻發(fā)出幽幽的寒光,他原本攤開在風(fēng)雪之中的手掌,突然緊緊地握成拳,半張臉在身后燈火的照耀下,竟露出一絲狠絕。朝中的幾個老頑固,他一定會一個一個地將他們連根拔起,叔叔,您給侄兒留下的后患還真是讓侄兒驚喜。他如此想著,不禁在心中冷笑。 他自小跟隨他南征北戰(zhàn),為他苦心經(jīng)營,風(fēng)里來雨里去這么多年,他對他一直那么忠心耿耿,可他這個他喊了幾十年的叔叔,卻將他這個侄兒看得連狗都不如。表面上他沾著他的光,享受到了無上尊榮,可內(nèi)地里,他的地位可謂是卑微至極,他不服,憑什么他跟著他打下來的江山,他卻一點都分不到。 憑什么他送走了他這個叔叔,還要伏身做牛做馬來扶持他那些胸?zé)o大志的堂弟?他就是不服,他就是要向天下人證明,他宇文護,才是這個天下的主人,也只有他宇文護,才配做這周朝的主人。好在他及時醒悟,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培養(yǎng)了屬于自己的勢力,他那個看不起他的叔叔,恐怕至今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暴病而死的吧。 凡成大事者,必將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常人所不能成。他還有的是時間,他不怕解決不了那幾個半只腳都快踏進棺材的人,如今也就差一個封號而已,再說,他的堂弟這么多,不聽話,換掉就好了,也不麻煩。 這漫長的冬天就快過去了啊。 “柱國府中近日可有什么動靜?” “回丞相,探子來信,說四公子近日倒是一如既往地在院子里品茶賞梅。也沒出過府,倒是李姑娘托人來信說,四公子好像察覺到了她們的身份,問丞相,她們該如何自處?” 家丞小心翼翼地回道。 宇文護微瞇著眼,神色如常,只是握著的手又緊了幾分。 “通知她們,靜觀其變,切莫自亂陣腳。本相自有辦法?!?/br> “是,奴才這就去?!?/br> 家丞躬身離去,宇文護突然撐開手掌,半張臉在昏黃的火光下,居然隱隱有些笑意。這盤棋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李傾城近日的心情用熱鍋上的螞蟻來形容最是貼切不過,自從那日無意間聽到馮小憐那驚悚的話后,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回怡紅院的,她一進門就直往李娥姿的房間,趕緊將自己所聞詳細告之,兩人商討了許久,結(jié)果還是不盡如人意,眼下她們要么等宇文邕將她們生吞活剝,要么自己偷逃出府,這個似乎不大可能,且不說這柱國府守衛(wèi)森嚴(yán),就算她們逃出了柱國府,這個銅墻鐵壁似的長安城她們也逃不出去啊。再說李娥姿大仇未報,也不會跟她逃離這個地方的。 “meimei,你快走吧,別管jiejie了?!?/br> 這是李娥姿最后實在沒有辦法,跟她說的話。她是想過一個人逃走,可是,這人心都是rou長的,李娥姿這么多年來,對她關(guān)懷備至。事無巨細。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她怎么忍心丟下她一個人逃走? 她最后想了想,干脆也不走了,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她將她們的處境托人告知了宇文護,誰知那個喪盡天良的,居然叫她們靜觀其變。她聽后差點斷氣。感情這命不是他的,她早該知道,像他那種人,根本就不該寄于什么希望。她們也就是他手下的棋子而已,丟了這兩枚,還有成千上萬枚,她們,何足掛惜。 她就這么茶不思飯不想,行尸走rou地過了幾天,一直在靜靜地等待,然而,就像一粒石子掉進水里一樣,水面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蕩起過一圈圈波紋后,就一直平靜如鏡。她這幾天等得就差自投羅網(wǎng)了,然而人家依舊毫無動靜。這種坐立不安的滋味,當(dāng)真不好受,明知道難逃一死,又不知道該什么時候死,如何死。這就好比脖子上架著一把寒光凜凜的大刀,卻又不知它何時會落下,她每日過得膽戰(zhàn)心驚,看得檀香錦兒兩人還以為她患了什么病,氣色差得不得了,兩人整日越發(fā)盡心伺候,唯恐她不舒服。 不過李娥姿相對于她來說,倒是坦然了許多。自從她說過自己要跟她同生共死絕不一個人走后,她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她看著她每日依舊在恰當(dāng)?shù)臅r辰吃飯睡覺,該看書就看書,該刺繡就刺繡,好像絲毫不擔(dān)心似的。 就這樣如坐針氈地待了五天后,敵人終于出手了,不過卻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這日,天空看起來很是陰霾,雪紛紛揚揚地下著,寒風(fēng)如割。 她一襲紅色的狐裘大衣,靜靜地站在海棠樹下,看著漫天的雪花恣意在風(fēng)中翻飛,她如一棵樹般,一動不動地站著,檀香憂心忡忡地站在她身邊,不斷勸慰她,試圖讓她回屋,免得受了風(fēng)寒。 秋嬋來怡紅院時,已是正午時刻,不過天空的陰霾卻又勝了幾分。 她看著秋嬋那張冷漠如常的臉,心突然平靜下來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死,又有何懼? 她一如往昔般,披著斗篷,在雪地里朝著宇文邕的住所走去。 這條路,她這么多年來,也走了好多次,不過這次,她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她唯一遺憾的是沒能好好在這個時代游玩一番。 在踏進瑤光居的那一刻,她習(xí)慣性地抬頭看了眼那用隸書寫下的三個字,一如既往地在心底嘲諷了一番。庸俗。 她站直了身子,收回視線,看著自己前方的幾十株寒梅怒放,那種鮮紅如血的顏色,還有鼻間不斷涌現(xiàn)的清香,她定了定心神。朝著梅樹下,那抹修長的身影走去。 她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抬頭靜靜地看著他。 紛紛揚揚的雪很快落滿了她的肩頭,那種雪白的顏色和她鮮艷的紅色斗篷相襯,居然很是切合。她看著潔白的雪花一片片飄落在他穿著白衣的肩頭,然后神奇般地消失不見,居然看得出神。 宇文邕靜默地看著枝頭的寒梅,如玉般俊逸的臉在漫天雪花中,越發(fā)清冷。 兩人就這么靜靜地站在,誰也不說話,李傾城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她只是感覺天色變得越發(fā)陰沉,頭頂?shù)难┗ㄒ蚕碌么罅耍郎喩砩舷露间仢M了白雪。她的雙腿隱隱有些發(fā)麻。手也凍得通紅。她突然后悔方才出門時,居然忘記將湯婆子帶上了。 她微皺眉頭,悄悄地搓著雙手,這宇文邕難道是特地邀她來陪他看雪? “不知公子找我所謂何事?” 她終于有些忍不住發(fā)聲輕聲問道。 “今年的梅花確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