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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無意間卻瞥見一襲白衣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眼前的男子,眉目清俊,面容冷清,她愣了愣神,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民女見過柱國大將軍?!?/br> 她看著男子,連忙起身行禮。 男子朝她微微頷首,卻就將目光放在了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口里念念有詞的人。 她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然后下了樓,走出了酒店。 李傾城醉得不省人事,恍惚間感覺有人抱著自己,似乎正在走路。 夜晚的風(fēng),多少有些凜冽,迎面吹來,讓她稍微有些清醒。緩緩睜開雙眼,便看見一張冷峻的臉,那雙萬年不變,深邃而幽深的眸子,正靜靜地看著她。這廝是宇文邕?她有些遲鈍地想著。 她呆呆地看著他,因著酒精的作用,她腦子比平時運轉(zhuǎn)的要慢許多。她睜大眼睛,眼前的人面容有些模糊,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她平時早就看不慣他那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了,此刻趁著酒意,她竟然伸手戳了戳那張臉,手感還不錯,很光滑。 宇文邕顯然也是被她的動作給驚到了,僵著身子停在了原地。那雙原本漆黑的眸子也變得更加幽暗難懂。 李傾城顯然沒發(fā)現(xiàn)其人的異樣,她玩心大起,居然就著手上的動作,在他的臉上輕輕捏了一把。 宇文邕突然收緊雙臂,原本清俊淡漠的臉漸漸浮現(xiàn)一絲紅暈,在滿街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動人。 “你,你就不能安分些。” 他有些惱怒,看著懷中的女子,低沉著聲音道。 李傾城玩夠了他的臉,腆著臉,微微一笑。果然是宇文邕。 北風(fēng)突然吹的有些大,她微覺寒冷,遂朝他懷里溫暖的地方鉆了鉆,雙手緊緊地扣上他的脖子。 宇文邕明顯一愣,臉上的溫度漸漸升高。他這十幾年來從未與女子親近過,除了她。 他低頭看著她因滿足而閉上的雙眼,在微微燈火的照耀下,眼前的女子一臉紅暈,潔白小巧的臉,在酒精的作用下,紅得像胭脂,殷紅的雙唇好像鮮血一般,在燈光下,發(fā)出艷麗潤澤的光。他心一動,眼里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暖意。 而原本冷峻的臉也漸漸柔和下來。女子身上的芳香混合著淡淡的酒的香味,好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他緊緊地環(huán)繞。他竟看得癡迷。 他似中蠱一般,緩緩地低下頭,鼻間的香氣漸漸變得濃郁,他涼薄的的唇一點點印在了女子殷紅的唇上。 身后燈火輝煌,男子緩緩地閉上了眼。 ☆、第二十六章 今別離 時間在李傾城這里突然變得張牙舞爪起來。盡管她已經(jīng)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延長這僅有的一個月了,但是,時間依舊是那般不近人情,它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放慢自己的腳步。短短三十天的光陰,還是緩緩自指尖劃過了。 一個月后,李傾城打點行裝,準(zhǔn)備啟程前往北齊。 這一年的長安城,倒春寒比往年來得更早。 原本冬雪初霽,冰雪稍融的長安城強冷空氣突襲,天空陰霾恐怖,北風(fēng)卷土重來,氣勢洶洶。漫天的大雪鋪天蓋地,如同白毛毯子般,將整座城池厚厚地蓋住了。 李傾城一襲猩猩大紅氈,靜靜地立漫天風(fēng)雪之中,看著怡紅院里人來人往,原本不大的院子突然被這么多陌生人光顧,頓時熱鬧嘈雜起來。 她搞不懂,她來時兩手空空,去時為何多出那么多東西。 jiejie這一個月為她籌備了許多東西,就好像在為她籌辦嫁妝,等著她嫁人那一刻。她知道她是在關(guān)心她,怕她在路上受苦??墒恰?/br> 她的心情很復(fù)雜。她看著那些人,神情淡漠。心里百般滋味涌出。她就要離開這里了,這個她生存了幾年的院子,這個她曾經(jīng)千方百計想逃離的城池。她突然有些茫然,從一個牢籠逃到另一個牢籠,她始終只是被人囚禁不得自由的小動物罷了。 李傾城是在李娥姿的摻扶下走出柱國府的。 一出府門,天邊密云彤彤,天空陰沉得可怕,北風(fēng)呼嘯,大雪紛飛。她抬頭看了看那遙遠(yuǎn)的蒼穹,神色復(fù)雜。李娥姿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蒼白的臉上淚痕猶在,一雙剪水眸子淚光點點,眼里滿是不舍。 宇文邕一襲白色狐裘大衣,靜靜地端坐在高駿的棕紅色大馬上,在他身后肅立著近百名黑甲士兵,正嚴(yán)陣以待。 李傾城慢慢收回視線,抬眸凝望著遠(yuǎn)處的白色身影,漫天飛舞的雪花好似一片片光潔亮麗的羽毛,一片接著一片,自天空緩緩飄落。 宇文邕的面容在風(fēng)雪之中很是模糊,李傾城看不到他的表情。好像她這么多年來從未真正看透過他。她就那么靜靜地站著,不動也不說話,宇文邕挺直地端坐在馬上,看向她的方向,也不催促。 兩人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對方,李傾城感覺天色不知何時變得越發(fā)暗沉,本是早上,卻讓人感覺臨近夜晚。 雪下得越發(fā)緊湊,風(fēng)刀子般自臉頰劃過,她感覺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陰冷,她整個人好似置身于萬年冰窖,連心都快凍得麻木了。 有些事,有些人,有些感情,早就該扼殺在搖籃之中的,不該碰,不該見,不該想。她本就是這個時代的一個過客,她不該有所奢求。 她突然嘲諷地笑了笑,冷冷地望著門口那輛華麗的馬車,眼角淚光閃現(xiàn)。她握緊李娥姿的手,毫無留戀,主動上了馬車。檀香幾人在馬車旁躬身候立著。待李傾城兩人坐定后,幾個丫鬟隨后上了另外一輛普通的馬車。 “啟程。” 宇文邕看著馬車的方向,許久方才淡漠地出聲。隨即馬車轱轆轱轆的朝城門方向行去。宇文邕端坐在馬上,緊緊跟在馬車后面,深邃的眸子,幽深難測。身后的黑甲士兵也緊隨其后。 馬車內(nèi),李傾城緊緊地依偎在李娥姿的懷里,眼睛大大地睜著,面無表情。李娥姿輕撫著她的脊背,淚眼朦朧。 “meimei,去了那邊切莫再像以前那般放誕不羈,萬事需謹(jǐn)慎,jiejie不在你身邊。你千萬要照顧好自己。jiejie一定會想辦法將你解救出來?!?/br> 她一字一句地說著,聲音哽咽,神色憂傷,語氣悲涼。 李傾城不斷地點頭,鼻子酸澀難耐。她不敢搭話,怕一說話,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meimei,這是玉雪丹,共五粒,是宇文護(hù)派人送來的,你要小心收好?!?/br> 李傾城看著她小心翼翼地自袖中拿出一個青瓷瓶子,她坐直身子,小心接過,放在了貼身的口袋里。宇文護(hù)給了她五年的解藥,看來是打算將她永遠(yuǎn)安置在那邊了。她不禁在心中冷笑。 馬車一路走得很平穩(wěn),李傾城靜靜地依偎在李娥姿懷中,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跟自己說話,有些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