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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約了吃個飯,謝亦騫又會來餐廳,只不過這回不走前門,而是從后頭繞過來,趁著葛曉霖休息兩人坐下偷個懶,這樣的相處比以前那個硬是要把你我圈一起的模式輕松多了,誰都沒有負(fù)擔(dān),沒話題了就放著等想到了再聊。從身邊的人嘴里聽到對方也不會覺得尷尬,談起來心平氣和,真的像一個朋友了,葛曉霖是這么認(rèn)為的,哪怕米緒總是時不時用懷疑深沉的目光看他們,葛曉霖也是這樣回答的,他們就是朋友……而已。其實心理上也做好了這一次不可能保持太久的準(zhǔn)備,然而一天一天下來莫名其妙的反而更融洽了些。日子一晃而過,從大三到大四,身邊那些原來親近的人不知不覺漸漸遠(yuǎn)離了,葛曉霖回頭再看,什么時候自己遇到事情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的那些好哥們了,而是另外一個人?上學(xué)期大米開始去天使之家打工,這學(xué)期他離校支教,半年十個月都看不見人,而金剛進了一家外貿(mào)公司做小學(xué)徒,丁牧則打算繼續(xù)考研。大家各自分道揚鑣,葛曉霖也在某人的介紹下去了一家慈善基金會工作。葛曉霖去了后才知道那是家民營的基金組織,用謝亦騫的話來說就是“一伙有錢人虧心事做多了專門用來破財消災(zāi)去惡的地方?!备饡粤孛刻煲龅木褪钦夷睦镄枰热司让缓蠛痛蠹乙黄鸢才湃鲥X撒物的事兒,實在沒有比這更適合他的工作了,為此他真是挺感謝謝亦騫的,要不是當(dāng)初他難得堅持,自己肯定會猶豫,但真進來了又有點感謝他,因為這個工作真是充滿了滿足感。而那位少爺呢,硬是克制住了嘚瑟的心,最多只是時常來他辦公室轉(zhuǎn)轉(zhuǎn),夸夸這里的環(huán)境,夸夸葛曉霖的工作態(tài)度,夸夸他的大慈大悲,然后再引申到自己的眼光上去,別的也沒啥。不過今天兩人明明說好六點下了班要一起出去吃飯的,結(jié)果葛曉霖幫著辦公室里一女生領(lǐng)完了宣傳t恤回頭已經(jīng)快七點了,卻還是不見人。他看了看電話,給謝亦騫撥了過去,響了好一陣那頭再接了起來。謝亦騫說自己今天有事兒不能來了,讓葛曉霖不用等他。然而掛了手機約莫半個小時后,星辰花園的大門就被人敲響了,謝亦騫磨嘰著去開,就看見葛曉霖冷著臉站在那兒,外面還在下著雨,葛曉霖的頭發(fā)都被淋濕了。在謝亦騫開口前,葛曉霖已經(jīng)先一步自己走了進來,一邊把粥放在桌上,一邊去摸他的頭。“燒了多久了?”謝亦騫遲鈍道:“沒、沒多久……”葛曉霖瞪他,把他推搡著弄上了床,吃了粥,再吃了藥。謝亦騫看著對方忙碌的背影,心里觸動,但是嘴上卻還一直在那兒叨叨著自己沒事兒,不用葛曉霖照顧,不用麻煩他,自己很好,身強力壯,睡一覺就能康復(fù)。葛曉霖被他念煩了,走上前拿被子直接捂到了謝亦騫嘴巴以上鼻子以下的部位?!澳阋婵蜌饩驮僬f一句,我立馬走?!?/br>謝亦騫瞬間歇菜了,在葛曉霖拿了桌上的空碗要去洗時,他忽然像是自言自語般道:“我身體真比你以為的好多了,要不怎么會這兩年怎么都住不了院呢……”后一句他說得很小聲,但是葛曉霖還是聽著了,猛地轉(zhuǎn)頭,溫潤的目光霎時化為了兩把利劍,直直朝躺那兒的人射去。謝亦騫側(cè)頭避開,只覺得臉皮都被擦得要冒煙了,他心里迭蕩,臉上只笑著,慢慢把腦袋往被子里縮,但是葛曉霖仍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謝亦騫挺想打著哈哈就過去了,說自己不過開玩笑讓他不要介意,但許是高燒讓他的腦袋有點昏沉,意志力也比往日薄弱了不少,嘴巴已是不受控制,在心里憋了許久的話都忍不住一腔倒了出來。“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讓你信我,但是我想了很久,想了兩年都想不到辦法,你說說要怎么辦?”葛曉霖怔然,忽覺手腕一熱,低頭就見一只手顫巍巍地探出被子握住了自己。“我一直都很認(rèn)真,但是兩年前你不信我,行,沒關(guān)系,是我沒品牌信譽,但是兩年后,你好歹再給我個試用期吧……”謝亦騫誠摯地說。“我們可以再一點點來,這回你不點頭我們不開始,我們開始了,你要不點頭也不結(jié)束,行么?”不得不說,長時間的相處讓謝亦騫總算摸清了葛曉霖心里的所有想法,他那時介意的不就是自己毫無立場,在謝亦騫的心里又屁都不是么,而謝亦騫這一回把所有的決定權(quán)全交到了他的手里,用一種近乎卑微的姿態(tài)來給了葛曉霖最大的保證。葛曉霖胸口翻江倒海,一下子就沖垮了他所建筑的理性,這兩年的點點滴滴早就不是他裝作不在意就可以自欺欺人的了,在還來不及想清楚的時候,他的手就忍不住反握住了對方。而下一刻就直接被謝亦騫一把拖了過去,葛曉霖沒站穩(wěn),直接趴在了對方的身上。“曉霖,曉霖……”謝亦騫緊緊地抱著他,雖然天天在身邊,只能看不能碰的滋味實在太痛苦。眼瞧著他那火熱的嘴巴就要挨上葛曉霖的臉了,卻被一只手直接擋了回去。“我說開始了嗎?”葛曉霖已是回復(fù)了冷靜。謝亦騫痛苦:“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就差連吃只雞都不敢吃母的了……反而是你,左一個師妹,右一個實習(xí)生,搬資料,拿t恤,好忙……”后一句說得極其幽怨,尾流之長都能繞梁三日了。葛曉霖回神,往窗外的淅瀝雨絲看了看,又想到廁所里那換下來的濕衣服,瞇起眼:“你跟著我?”要不然怎么會知道自己今天的動向?謝亦騫忙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路過……看你忙著,我想到我病了,一定不能拖累你,這才悄悄地回來了,身體的不適我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就好。”葛曉霖甩開他的手掏出手機湊他面前,先調(diào)出通話記錄,除了最后兩三通是葛曉霖打過去之外,其余的幾十通全是謝亦騫打的,基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