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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緒的瞳孔中卻什么都倒映不出來。他摩挲著指尖的溫度,楚晏沒有任何反應,無論楚天在旁邊哭的有多么激動,楚晏依然連呼吸都沒有變過。鄭碩仰起頭,緩緩閉上了眼:“在他該得到家庭溫暖的年紀,你和陳遠軍卻把他的人生都毀了?,F(xiàn)在的你背著那么多條人命不肯認罪,卻一口一句爸爸的求他原諒?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你覺得他愿意醒來面對這樣的你嗎?”鄭碩說的很慢,低沉的嗓音仿佛夜幕下的喪鐘,裹著透骨的涼意爬進每個人心里。楚天的情緒因為這番話越見失控,吳晶晶趕緊叫來隨行的醫(yī)生給他打了鎮(zhèn)定劑。鄭碩全程都牽著楚晏的手沒有移動過一步,直到楚天的情緒再次平復下來。“你走吧,別再來打擾他了。”鄭碩冷然的下了逐客令。吳晶晶頓了頓,可不待她開口,楚天忽然抹了一把淚痕,渾濁的雙眼仿佛被淚水沖洗干凈,透出了一點清明。“我認罪。”簡短的三個字,平淡的語氣,卻叫屋內(nèi)除了楚晏之外的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楚天靠在輪椅上,仿佛一個終于被抽空了全部力氣的木偶,目光深沉的看著依舊沒有反應的楚晏,娓娓道出了所有的罪行。吳晶晶拿著錄音筆,完整的記下了楚天坦白的一切。而李晴文則坐在沙發(fā)上,目光呆滯的看著楚晏的睡臉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到楚天責怪藍吟一時沖動毀了楚晏的人生時,她才像被觸發(fā)了開關的機器,猛地走過去甩了一巴掌。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忽然被打懵了的楚天,吳晶晶瞠目結舌,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拉著她,而鄭碩則皺起了眉,卻依舊沒有移動腳步。“你到底懂不懂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是什么!你和你姐在一起本就對不起楚晏,你讓他從一出生就背負了這樣一個身世,你想過他知道后的感受嗎?你販毒,而你姐看不慣這種行為,她不想楚晏以后變成像你這樣的人。她是過激了,可你呢?你有什么資格埋怨她?你又給了楚晏什么?”李晴文幾乎是一口氣說完,她氣的發(fā)抖,臉色通紅。吳晶晶終于想到去扶她了,可她卻奮力掙開,譴責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楚天的臉上:“為人父母,你們只想到了自己想要的。孩子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你懂嗎?是你的財產(chǎn)嗎?還是你的事業(yè)?他真正需要的只是你們的關愛和在乎啊!”李晴文終于泣不成聲,捂著嘴坐回沙發(fā)上說不下去了。鄭碩目光復雜的看了她一眼,終于放開楚晏的手走到她身邊蹲下,干燥的唇動了動,一聲幾不可聞的“謝謝”落在了李晴文耳中。李晴文摸著鄭碩的頭發(fā),咬緊下唇搖頭:“媽沒事,你去晏晏身邊吧?!?/br>楚天呆滯的看著楚晏,李晴文剛才說的仿佛一把錘子狠狠敲在了他心上。一種從未有過的清醒從眼底逐漸劃開,他終于明白自己這一個月來一直在尋找的答案是什么了。如果說剛才認罪還是因為鄭碩的一番逼迫,現(xiàn)如今他卻坦然了。他緩緩牽開了嘴角,從脖子上摘下一枚玉佩遞給了鄭碩:“這是小晏他mama當年送給我的,開過光能保平安。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你幫他戴上可以嗎?我的罪自己會贖,只希望他余生都平平安安的,不要再有任何痛苦。這也是我唯一可以留給他的東西了?!?/br>楚天說的太誠懇,誠懇到鄭碩在他眼中終于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光芒。鄭碩盯著那枚玉佩許久,終于還是接過來系在了楚晏的脖子上。“鄭警官,小晏交給你了,替我好好照顧他。”楚天依依不舍的走了,吳晶晶把他送去了警局。他既已承認了一切罪行,那么等待他的自然就是司法制裁了。病房門重新合上后,鄭碩終于脫力的坐下來看著楚晏:“寶貝,他認罪了。你努力了那么久,心愿終于實現(xiàn)了。還不肯醒嗎?”他的聲音很溫柔,干燥的手覆上楚晏的臉頰來回摩挲著。李晴文最見不得這樣的畫面,哽咽著想去洗把臉,沒想到剛走到洗手間門口,猛地聽到一陣椅子倒地聲。她吃驚的回頭看去,只見鄭碩瞪大了眼,神情就像受到了重創(chuàng)一樣抓著楚晏的肩膀。她趕緊問怎么了,剛邁出一步就看到鄭碩狂喜的看向她,激動的聲音肝膽俱裂:“媽!快叫醫(yī)生來!他流淚了!他可能醒了??!”(全文完)接下來會在番外寫楚晏醒來以后的事情哦,還會交代一些之前行動的細節(jié)~~~~小可愛們不要擔心,結局不會倉促爛尾的。具體番外有多少我目前還不確定,暫定一章開車的先更,其余番外待定。另外打個小廣告。最近在籌備下一部古風文,暫定是不太常規(guī)的修仙類型。最后,感謝支持這篇文的你們。鞠躬~番外一楚晏坐在床沿,苦惱的看著手里那碗熬得nongnong的藥材大補湯好一會,接著又抬起眼睫哀怨的看著對面的人:“這大熱天的能不能別再給我喝這些了,昨晚都流鼻血了?!?/br>鄭碩本來在給他收拾出門的行李,聽到這話頓時笑瞇瞇的轉(zhuǎn)過來,抬起他的下巴啄了一口:“流鼻血又不是這幾天太補的原因。”他一語雙關,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楚晏蹙眉的模樣,目光溫柔的簡直寵溺。楚晏就著被他抬下巴的姿勢又瞪了一眼,只是眼角眉梢略過的情緒卻風情萬種,惹得鄭碩一陣燥熱:“你既然知道還只灌不抒?”“你想抒什么?”鄭碩接過那只碗喝了一口,湊到他嘴邊慢慢的渡了過去。楚晏雖說不想喝,但對于鄭碩的吻卻不想抗拒。只是他一邊喝一邊往后倒,鄭碩只得把碗放在旁邊的桌上,抱著他一起滾到了床上。“我想要?!背虛е嵈T的脖子說的很直接,琥珀色的眸子像透徹的玻璃珠,就著屋內(nèi)明亮的光線晃進了鄭碩眼里。在一起后這是他第一次說的這么直接,卻沒有換來想要的結果。鄭碩只是呼吸急促的看著他,原本溫柔的眼神變得凌亂,眼眶漸漸血紅,忽然一把將他按在肩頭,力道大的仿佛要融進體內(nèi)。楚晏頓時覺得難受,卻不掙扎,只是將掌心放在鄭碩的后背上不斷輕撫著:“你又在亂想什么?我這不是好好的嘛?!?/br>自從他醒了以后,鄭碩已經(jīng)是第六次“犯病”了。每次都是說話說得好好的,忽然就呼吸急促的盯著自己,很大力的抱緊不肯放開,身體還不停發(fā)抖。楚晏知道鄭碩在害怕,也知道自己躺了那一個多月對鄭碩而言打擊有多大,只是他除了不斷安慰之外沒有其他辦法。他私下問過醫(yī)生,醫(yī)生說這種也屬于PTSD,只是比較輕微,所以得慢慢紓解急不來的。他看著窗外燦爛的六月天,心中卻始終有一片陰云沒有散去。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