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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裝作啞巴。她身體一直不好,生下你沒多久就去世了。你問這個做什么?”云錦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裝成啞巴是因為她不敢開口……一旦開口,就會被人識破身份?!?/br>“身份?什么身份?”云錦露出一個比哭更凄慘的笑:“日本人的身份……”“日本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笙震驚不已,云錦卻像瘋了一般翻出了云小姐的相片。相片上的女人溫婉地笑著,秀麗的眉目透出一股熟悉,他為什么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和云小姐一模一樣,當(dāng)然也和梅原一郎別無二致。那么英明神武的督軍司令說要娶他的時候,究竟知不知道,他和梅原家族的關(guān)系……云錦不敢深想,他只能告訴自己冷靜,他是云老爺養(yǎng)大的,就算留著日本人的血,他的靈魂仍屬于中國,日本人在華夏土地上干盡了壞事,他不可能恩將仇報認賊作父。云笙看著他不久前尚且天真任性的侄子,不過短短幾月已經(jīng)叫人看不透想法,不免憂心忡忡,所以當(dāng)云錦提出讓云笙幫他逃走的時候,云笙沒有細想就答應(yīng)了。夜晚八點,陳金太太劉鳳仙的生日宴也到了重頭戲,三層高的生日蛋糕被一刀切開,陳金對著諸位賓客舉杯笑道:“十分感謝各位今日光臨,也祝我太太永遠青春美麗。”在座賓客無不是滬城的人物,看向一同舉杯的莊奉鶴,各自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他們都知道生日宴會是假,有事相謀才是真。劉德全老了,手上的事業(yè)都交給了女婿,陳癩痢幾乎掌管了浦江兩岸所有的黑色勢力。坐擁華東區(qū)四十萬軍的督軍司令與把控滬城港口的陳癩痢還能有什么可密謀?只怕是滬城也太平不了多久了。而另一頭司令府的閣樓卻忽然起了一場大火,被請來探病的舅老爺云笙不知為何穿著司令夫人云錦的衣服,被親衛(wèi)們第一時間救了出來,而云錦本人卻不知所蹤。“你來了?!睅е鸾z邊眼鏡的日本人,對眼前人露出一個平靜的微笑,似乎一切都早有預(yù)料。“莊奉鶴和陳癩痢要聯(lián)手對付你。”梅原歪了歪下巴,并不在意,繼續(xù)著手上煎茶的動作:“云錦君準(zhǔn)備棄暗投明,只是嘴上說說可不夠。”云錦斂下眼神,淡淡開口:“當(dāng)然,我知道你想要什么?!?/br>梅原咧開嘴笑了起來,問道:“哦?那云錦君不妨仔細說”“你想殺莊奉鶴,我是不二人選?!?/br>梅原忽然貼近,仿佛一條毒蛇緊緊盯住云錦,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你舍得嗎?”云錦臉色未變,額邊的青筋卻因為緊咬牙關(guān)而凸起:“有什么舍不得?他不是照樣利用我釣?zāi)愠鰜??!?/br>梅原飲了一口茶湯,笑意森森:“那就拭目以待了?!?/br>12云錦失蹤之后,莊奉鶴整夜沒合眼,調(diào)動了手邊所有能用的勢力,掘地三尺誓要把梅原找出來。然而,他萬萬沒想到,梅原竟然自投羅網(wǎng)。一份請?zhí)诎眙嫒欢?,邀請莊奉鶴與陳金來大世界舞廳參加梅原小姐的宴會。“梅原小姐?又是哪里冒出來的人物?”陳金的大頭皮鞋一腳踏上了大世界舞廳的毛絨地毯。地毯兩側(cè)各站著一排紅衣服的日本舞姬,她們一個個好似傀儡,涂得慘白的臉上面無表情,在燈火映照下陰森又詭異。白面舞姬上前搜查二人身上的武器,莊奉鶴沉著臉主動掏出配槍,根本不讓這些女人近身。陳金縱使風(fēng)流,也吃不消日本妞,總覺得陰慘慘像極了女鬼,縮著脖子癟嘴道:“梅原一郎可真‘有?!?,日本女鬼怎么沒把他精氣吸干……”忽然,一聲擊掌聲傳來,身著十二單衣的盛裝女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燈火之下,輕輕拍了拍掌,白面舞姬便紛紛行禮退下。陳金饒有興致地將女子打量了一番,膚白如雪,身姿綽約,雖說個子快趕上與他一般高,卻當(dāng)真是個美人,方才的日本女鬼與這位美人簡直不能相提并論。“這個倒是不錯,莫非她就是梅原小姐?”陳金轉(zhuǎn)頭想與莊奉鶴交流一番,卻沒想到冷面煞星莊司令壓根沒有分給他一點注意力,一雙鷹隼般的眼睛只顧盯著那位美人看了。陳金嘿嘿一笑,心想,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不能免俗,絕世佳人誰不愿意多看幾眼?他卻不知道莊司令盯著看的壓根不是什么絕世佳人,而是金蟬脫殼男扮女裝的司令夫人云錦。云錦知道莊奉鶴在盯著他瞧,涂了口脂的唇角輕輕彎起一個弧度,抬了抬肩膀,伸手示意莊陳二人跟上,身上的十二單衣?lián)蔚猛χ薄?/br>昨夜,他將莊陳二人準(zhǔn)備聯(lián)合的消息透露給梅原后,又提議來一出鴻門宴,化被動為主動,為防止莊奉鶴以云錦司令夫人的身份說事,他換了一身女裝,扮做梅原小姐,至少表面上不能落下把柄。左右這也不是他第一次男扮女裝了,云錦對此毫無心理負擔(dān)。云錦自然是有自己的計劃,但不知為何梅原這樣陰險狡詐的人,竟也未多試探就同意了,云錦不知道梅原在打什么算盤,總不見得是真信任他這個徒有血緣卻毫無感情的弟弟,更可能是想做螳螂捕蟬身后的黃雀,云錦不敢掉以輕心。莊奉鶴的失態(tài)只有幾秒,很快又恢復(fù)了面沉如水的表情,叫人看不出情緒。云錦引著二人上到頂樓,陳金對著障子門和榻榻米嘖嘖稱奇:“大世界舞廳頂樓竟然是個日本包間,我這個老顧客一直被蒙在鼓里啊?!?/br>而后又對著端坐其間的梅原道:“失敬失敬,原來這滬城最大的歌舞廳,老板不是聞昌裕,而是梅原先生啊。沒料到你們?nèi)毡救艘埠眠@口哈?”這一番明褒暗貶,并沒有讓梅原惱怒,他點了點頭道:“二位是我的座上賓,我也不妨直說,聞先生曾在明治大學(xué)學(xué)習(xí),是我在滬城的翻譯官?!?/br>原本在一旁作壁花的云錦聞言眉心一跳,聞昌裕既然是梅原的人,可為何之前卻要刁難夢婷,讓他看見夢婷胸前的梅花圖案?莫非……他和自己一樣都是雙面間諜?云錦下意識抬眼看向莊奉鶴,卻正好與對方的視線撞個正著,莊奉鶴定定望來的眼神,好像無論云錦想做什么如何都會無條件包容,反而讓他生氣起來。裝得這么好,還不是騙了他,云錦低下頭一面恨恨咬牙切齒,一面將茶水斟滿,遞到莊陳二人眼前。陳金看上去沒個正型,實際上警惕得很,接過杯子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