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歐風(fēng)]真相、小m日記(調(diào)教)、意外人、第二鋼琴協(xié)奏曲、快穿之反派別撩我、蜈蚣子(人獸)、練功狂人(網(wǎng)游)下、總裁,老子休了你、男妓韻事1《浮華何在》、男妓韻事2《錦瑟無聲》
想盡了辦法,趁著夜深了才能偷偷來看一眼。他原想沈家雖然風(fēng)雨飄搖,但到底沈相如今還仍是當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沈展翼在獄中至多就是困苦一些,沒想到竟是這樣凄慘。金萬兩與他兩人一照面都是一愣。王敏陽是沒想到他們境況這般慘。而金萬兩則是摸不準這人來看他們的目的。兩人靜了片刻,王敏陽小聲對金萬兩道:“金少爺還記得在下嗎?”金萬兩看看他,點了點頭。王敏陽舒了一口氣:“在下不能多呆,金少爺有沒有什么事在下能幫忙?”“……你真能幫忙?”王敏陽點點頭。金萬兩想了一下,覺得冒險一次也比坐以待斃好,連忙輕手輕腳將沈展翼放下了,背過身從懷里掏了一張百兩的銀票,想了想,有換了一張千兩的,這才轉(zhuǎn)身走到王敏陽跟前,借著握欄桿的時機塞給王敏陽。王敏陽當即明白,連忙按住金萬兩的手急道:“少爺不必這樣,你只管說,王某一定盡力,沈公子救在下一族,這恩情王某一輩子也還不完!”金萬兩哪敢相信會有人幫忙不圖利益的,見王敏陽推脫以為他嫌少,伸手又掏出幾張銀票,急得話也說的顛三倒四:“我知道這些少,不過,我現(xiàn)在身上沒那么多,等出去……不對,你只要幫我弄些救命的藥進來,我就告訴你怎么聯(lián)系我家仆,他那里還有,一定不會虧待了大人……”掙了一會兒,王敏陽怕耽誤時間,便不在推脫,簡單問了沈展翼的情況,又問了外面還有什么人能為他們奔走的。金萬兩一方面不敢說真話,一方面也的確是說不清楚這時候還能有誰愿意為沈家奔走,于是也只是說了沈展翼的傷勢,其他的就沒有多說了。王敏陽自然明白其中道理,聽金萬兩說沈展翼高燒一整日后,便匆匆出去了,片刻回來,手上就拿了半壺的酒來。這是值夜的獄吏喝剩的,先拿來給沈展翼消炎、退熱應(yīng)應(yīng)急。隨后他便離開了,直到半夜十分,才又回來,手上已經(jīng)提著一個食盒。他使了銀子安排好獄吏,借口說是送點好吃好喝,將藥藏在了食盒底下。獄吏掀開蓋子看了一眼,不過是一盤牛rou,一碗熱湯,外加幾份小點心,一擺手就叫他拿進去了。金萬兩得了藥,就手忙腳亂的往沈展翼傷口弄。他也沒見過大夫治傷,只憑著從說書的那里聽來的只字片語,給沈展翼用酒消毒傷口,又包上藥粉,而后又借著用水給他降溫。那瓦盆里的水本來已經(jīng)被來回用得溫了,但晚間牢里氣溫低,水倒是又冰了起來,勉強也算能解眼下之急。等忙活完了,金萬兩才想起食盒里的湯,一聞,立刻高興起來。☆、第26章那只是碗普通的參湯,但對于現(xiàn)在的沈展翼來說,卻是吊著命的好東西。有了這些救命的東西,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沈展翼的熱度已經(jīng)沒有那么高了,人也清醒了一些,撐著酸疼的身體做起來時,正看見金萬兩拿著替換的濕布正打著瞌睡,雙手因為一夜都在冷水里浸洗凍得通紅。沈展翼挪了挪傷腿,雖然仍舊鉆心的通,但感覺已經(jīng)不像原來那樣腫脹,看那樣子應(yīng)是金萬兩想辦法處理過了。他前一天燒得糊里糊涂,大部分時間都是昏沉的,也沒什么印象,不知道金萬兩哪里想的辦法弄的藥,也不知他有沒有因為自己生病受什么委屈了沒有。但只是看著金萬兩困乏的樣子,他也猜到昨天金萬兩一定是為自己擔(dān)驚受怕了一天一夜,心下自是難受愧疚。等他輕輕挪動著靠在墻上后,更放輕柔了動作,小心翼翼將金萬兩摟在懷里,讓他枕在自己肩膀上,一只手覆在他手上,給他暖著。抬頭正好看見大牢頂上一塊扇巴掌大的通風(fēng)口外的天,澄清碧藍,窗口一層薄薄的雪。沈展翼慢慢貼著金萬兩凍得冰涼的額頭,看著那一方天,雖然境況凄涼,卻仍是漸漸在心里生出了患難的暖意,竟是覺得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這情誼艱苦,比起原先他曾設(shè)想過的,給金萬兩一個奢華的生活的愿望天差地別,但更真實,踏實,也更讓他愛到了骨血里,再也割舍不下一絲一毫。王敏陽半夜從大牢里探視歸來后,就急匆匆去了瑯明義的府上。誰都知道瑯明義與沈展翼感情深厚。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也沒有人敢賣瑯將軍一個薄面,誰都知道沈展翼此次能逃出沈府靠的都是瑯將軍,于是都是深怕一個不小心再著了他的道,當了墊背的。瑯明義只有苦笑搖頭的份,卻沒辦法保證任何的事。王敏陽當然也明白其中道理,但終究還是覺得就算要聽天命,也要先盡心盡力才好。瑯明義思來想去,除了弘昭,再沒有別人能說得上話了。弘昭一聽沈展翼居然受了傷、生了病,立時就坐不住凳子了。蕭棧明白弘昭的心思,這件事上仔細交待過要瞞著他,是以宮里人人心中都知道沈展翼如今境況堪憂,卻唯獨弘昭只道他們不過是被捉回來又關(guān)在了相府。等他莽莽撞撞跑到蕭棧寢宮去求情的時候,偏被太監(jiān)攔著說是皇帝不在殿內(nèi)。他并不知道沈相病倒的事,只以為是蕭棧知道他要求情不愿見面,更是焦急,說話聲音不免就大了一些,言語往來之間被蕭棧聽去了不少。蕭棧本來確是不想管其他的事,但看了看病中昏沉著的沈良辰,終究是坐正了身子,讓人將床帳落下了,而后才讓弘昭進來。暖閣里藥香彌漫,炭火生也旺,弘昭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蕭棧的臉色,額頭上因為緊張布滿了細汗。蕭棧沉著臉色聽完他的求情,沒有任何表示,只瞇起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弘昭在眾皇子里最得蕭棧喜歡,可要細說其中原因,恐怕除了蕭棧自己,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就連沈相也都以為是他寵愛弘昭生母的關(guān)系。但事實卻是,蕭棧斟酌立儲的時候,沈相說過的一句話。那時候,蕭棧上位已經(jīng)有幾年,但后宮中的嬪妃仍舊只有從王府中帶過去的幾個,子嗣也沒有增添,于是納妃充盈后宮、立儲以安民心兩件事就成了當務(wù)之急。蕭棧心中還沒有最好的人選。眾皇子各有長處但也各有不足,蕭棧與沈相閑聊時便提了一提,說起幾個皇子的秉性為人,沈相獨對弘昭贊許有加,認為他仁厚、中和,若將來能接大統(tǒng),必定會是個仁君。蕭棧當時對于這樣的結(jié)論不以為然。然而之后暗中觀察時,也發(fā)現(xiàn)弘昭的確是幾個兒子里最敦厚的。作為一個國君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