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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沾著泥的饅頭。此時已是深夜,蘇子汐的肚子實在是餓得慌,侯府守衛(wèi)森嚴(yán),即使是有錢,他也是沒辦法出得了府的。蘇子汐斟酌了下,還是決定拿了饅頭來吃。饅頭一冷就硬邦邦的,他使勁想掰掉沾了泥的地方,半天才掰好一個。才剛啃一口,蘇子汐就聽到有人進來,原來是負(fù)責(zé)采辦食材的大李。大李長得人高馬大,身材魁梧,黑皮油臉。“是李大哥,真嚇我一跳。”蘇子汐先招呼道。大李走近蘇子汐,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臉看,嘴上卻愣愣地問著,“你在干啥呢。”蘇子汐笑得云淡風(fēng)輕,他答道,“前面忘了來拿飯了,肚子餓得慌,就找些東西吃?!?/br>大李第一次見到蘇子汐時,就覺得這人怎么這么的好看,比那妓院里的花姑娘都要好看。只是平時少有機會能跟蘇子汐說上話,今夜再一看,蘇子汐說話時,眼角微微揚起,像是眼睛也會笑一般,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風(fēng)情,看得大李整個人身子guntang,欲望在心頭難耐。他告訴自己,能在夜里碰上蘇子汐,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想著想著,竟鬼使神差地走近蘇子汐,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至頭頂,把他整個人壓在身上。蘇子汐自成名之后,接的客人大多都是有權(quán)有勢之人,也有好些年沒碰上這樣的粗魯之人,一時竟呆住了。大李力氣極大,身材又魁梧,壓得蘇子汐險些喘不過氣來。蘇子汐鎮(zhèn)定了下來,臉上仍帶著幾分笑,似是打趣道,“李大哥,你這樣我怎么吃饅頭啊,這可餓得慌呢?!?/br>大李此時早被欲望沖破了頭腦,他奮力地親吻著蘇子汐那白皙光華的臉,口中喘著粗氣。那親吻沒有絲毫的溫柔,只是粗魯?shù)乜凶暮驼加校罄畲植诘暮硬涞靥K子汐的皮膚微微泛紅。蘇子汐想掙脫,卻實在不夠力氣去退開那個壯碩的身體。他手中仍緊捏著那饅頭,手指已快深陷進去。他曉得,外頭不會有人,更何況,即使有人,誰又會來救他這么個男妓呢。“李大哥,放我起來,我餓?!?/br>大李的吻一路滑到蘇子汐的胸口,他猛地拉開蘇子汐的衣襟,白皙的胸口在月色下格外的誘人,蘇子汐已經(jīng)能感覺到,壓在他身上的身體,已經(jīng)膨脹起跨下的欲望。大李已經(jīng)早就被情欲沖昏了頭,只是憑著獸性去占有眼前這個美妙的身體。蘇子汐聽著他喃喃地說著,“明天,大哥給你買吃的,你要吃什么,大哥都給你買?!?/br>胃已經(jīng)餓得抽疼著,蘇子汐咬了一口手里的饅頭,壓在他身上的人已經(jīng)脫去他褻褲,伸手探進他的后xue。疼痛也好,羞辱也好,他已經(jīng)完全沒有感覺,只是仍然啃著手里僵硬的饅頭。他大笑著,吞下一口饅頭,嘴里說著,“我要吃醉云樓的鮮rou包子,還有三鮮館的香菇菜包,哈哈,李大哥,你明兒個可別忘了。”那個正發(fā)泄著欲望的人也不曉得到底有沒有聽清,只是恍惚地應(yīng)和著,“好,好,大哥明天給你買,你要吃什么我都給你買?!?/br>蘇子汐聞言,心里越發(fā)覺得好笑,當(dāng)初的清河館頭牌,今日竟淪落到幾個包子就能買他的身。這世間,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蘇子汐笑得越來越大聲,荒謬,可笑,諷刺,痛苦。那么多的感情交雜在一起,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在笑什么。下體如撕裂般的疼痛,蘇子汐仍捏著手里最后一掰的饅頭,另一只手撫上自己的眼睛。他原以為他會有眼淚,可是,卻是什么都沒有。修長的手指覆蓋在了他的雙眸上,惟有唇角,仍是掛著笑。除了笑,他已經(jīng)不曉得,該做什么表情。蘇子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昏過去的,等他醒來時,整個廚房只有他一個人,身子微微一動,下體就如撕裂般疼痛,衣服上的血跡清楚的告訴他,一切都不是夢。蘇子汐一直都是個識時務(wù)的人,所以,即使是從前剛到清河館,他也沒有被強上過,沒想到如今倒嘗到了這滋味。他掙扎著站起身,找了個木棍硬撐著才能勉強走幾步。屋外,月色霜華,昏暗的光芒映照在他臉上,沒有眼淚,沒有愁傷,有的,只有那抹自嘲的笑。他支撐著疼痛的身體,一步一步,緩慢地往前走。夜,很深,路,很長。眼前,是一片看不見盡頭的黑暗。自從蘇子汐離開后,清河館最有名的兩大紅牌就是瑤持和瀲君二人,他們兩人一人善琴,一人善舞,都是才華洋溢容貌出眾的人物。雖然不及當(dāng)初蘇子汐一人就能撐起整個清河館,但,在長陽街的后起之秀中,這兩人還是最出名的。這一夜,趙燕君約了錦離在清河館一聚。只有他們兩人的樓閣上,趙燕君遞給錦離一封信函,錦離接過掃了幾眼,臉上浮起一抹笑,然后,就把那紙放在蠟燭上燒了個干凈。“怎樣,錦離,這次你可怎么感謝我?”趙燕君笑嘻嘻地邀功道。錦離微微一笑,反問道,“這事對燕君你還說,還不是小事一樁,說吧,你要我怎么報答?”趙燕君佯作苦思的樣子,半天才瞇縫著眸子笑道,“這次就先記著,下次一起討回來。”商量完了朝事,趙燕君叫來了小童,點了瑤持和瀲君的牌子。小童曉得兩人身份,自然不敢怠慢,不多久,瑤持和瀲君就到了。瑤持一身月白袍子,抱琴走來,清秀俊美,氣質(zhì)清冷,姿態(tài)優(yōu)雅。瀲君穿著件正紅色凌羅舞衣,嫵媚艷麗,步伐輕盈,柳腰柔骨。兩人恭敬地行了禮,瑤持倚窗而坐,奏琴高歌,瀲君一甩水袖,隨樂飛舞。趙燕君含笑著觀賞著這兩人的技藝,不時地點點頭,與錦離閑聊幾句。錦離看得也仔細(xì),只是自始至終都未發(fā)一言。趙燕君也曉得他性子,只顧著自己說得痛快,倒也不管他聽進去幾句。瑤持和瀲君,兩人確實是合作得默契無暇,挑不出絲毫的毛病。一曲終了,錦離輕揚唇角,贊賞道,“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好舞技,好琴藝?!?/br>趙燕君也忍不住輕拍了幾下手,然后,對錦離說道,“雖說是難得,但對錦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