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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得我心,蘇子汐,你要什么賞賜?”蘇子汐微微一笑,答道,“黃金白銀,侯爺估算著子汐的技藝該得多少就多少吧?!?/br>錦離倒沒想到蘇子汐會求真金白銀,他調(diào)侃道,“我府里頭,筆墨書畫,古董器皿,首飾珠寶,這些可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你怎偏偏要黃金白銀的?”蘇子汐聞言,倒像是聽了什么玩笑話,理所當(dāng)然道,“那些個奇珍異寶真拿去典當(dāng)了,就不值原來的價(jià)錢了,可不是黃金白銀拿在手里更實(shí)在嗎?”錦離聽他這么說,臉上笑意更濃,當(dāng)下就許諾道,“好,既然你想要,我就賞給你?!?/br>第二日一大早,蘇子汐剛醒,就見風(fēng)月端了個錦盒來,說是侯爺賞賜的。風(fēng)月放下東西,冷眼看了蘇子汐一眼,嘴里嘟囔著,“到底還是個貪財(cái)?shù)逆郊?。?/br>蘇子汐佯作什么都沒有聽見,笑吟吟地送他出去。待他走后,蘇子汐打開一看,還真是滿滿一盒子的白銀。不過是彈了幾個曲,就能得上這么些的賞賜,可比當(dāng)初在清河館還容易賺。他拿了幾錠,握在手里把玩著,想起剛才風(fēng)月的話,不怒反笑,心想,還真是不愁吃穿的人才會說出來的話,這尋常老百姓哪有不愛銀子的道理。想到這兒,他把那盒子小心收藏好,換了衣服便出門去了。10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了,一轉(zhuǎn)眼,已是初冬。這一日,蘇子汐睡得晚了,醒來的時候桌上已放了幾件新做的厚衣服,他曉得是風(fēng)月來過了。梳洗之后已經(jīng)是中午,蘇子汐走出了院子,徑直往大廳走去。一進(jìn)門,就瞧見錦離已坐在那兒,桌上堆滿了精致的菜肴。錦離一身月白色錦緞,上頭繡了銀絲的圖案,原本清淡的衣裳一下子襯出了幾分高貴和優(yōu)雅。“起來了?蘇子汐,剛還想叫風(fēng)月去叫你呢?!?/br>蘇子汐微微一笑,答道,“子汐睡過了頭,讓侯爺?shù)攘?,侯爺可莫怪啊?!?/br>錦離一笑,顯然是不生氣的。飯桌上,錦離說起了當(dāng)初宋謙剛知道蘇子汐被他贖走的情景。“哈哈,你不曉得,那時候,那個宋謙竟然大庭廣眾地來質(zhì)問我,”蘇子汐聽著,也賠著笑,只見錦離目光一冷,嘲諷道,“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br>蘇子汐心中一怔,臉上倒沒什么反應(yīng)。他笑吟吟道,“侯爺出了氣,子汐可也有功勞?”錦離聞言,笑意更濃,連連道,“不錯不錯,是子汐的功勞。”蘇子汐又道,“侯爺可有賞賜?”錦離道,“是該賞,你要什么?”蘇子汐答道,“侯爺你也曉得的,子汐喜歡的也不過就是些銀子?!?/br>錦離聞言,大笑道,“好好,待會兒就讓風(fēng)月送到你屋里去?!?/br>蘇子汐聞言,連連稱謝。錦離饒有興致地瞧著他道,“你這人也怪,原先覺著清清淡淡的,像是什么都入不了眼,自從上次賞了你之后,整個人倒神采飛揚(yáng)起來了。”蘇子汐心想,當(dāng)初還不是被你那性子手段給嚇的,少說多做,總不會有錯。不過,如今慢慢地,倒覺得這人也不難相處,所以,玩笑話也漸漸多了起來。有時蘇子汐也會被自己一嚇,從前是不曉得哪一個是真正的他,到如今,反倒覺得自己慢慢地流露出了最原始的自己。只是這些,蘇子汐當(dāng)然不會說給錦離聽。“侯爺,子汐也是個俗人,當(dāng)然也會貪財(cái)?shù)模顮斢匈p,子汐心里歡喜,這話自然也說得多了?!?/br>錦離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吃過午膳,蘇子汐陪著錦離走出屋子,錦離瞇縫著眸子看了看外頭的天色,說道,“這天也漸漸冷了?!?/br>蘇子汐不曉得他有什么深意,只是附和道,“可不是么,不過河上的花船倒也不會因此變少。”錦離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吟吟道,“再冷些馬場就該結(jié)冰了,蘇子汐,我?guī)闳ヲT馬吧。”待在侯府這么多月,蘇子汐也曉得,錦離是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的人。果然,錦離吩咐風(fēng)月稍作安排,就帶著蘇子汐坐著馬車趕往郊外。洛云城的郊外有他侯府自己的馬場,蘇子汐跟著錦離一路走到馬房。馬夫一見錦離,趕忙是行禮,然后,牽著匹良駒出來。蘇子汐不懂馬,但想既然是洛云侯的馬,肯定也是價(jià)值連城。錦離看了一眼蘇子汐,問道,“你會騎馬嗎?”蘇子汐答道,“這騎馬在燕都可是貴公子的消遣?!?/br>身旁的馬夫聽了,著實(shí)是捏了把汗,不料,錦離非但是沒生氣,反倒是理所當(dāng)然道,“男子漢大丈夫,不論出身,總應(yīng)該會騎馬的?!?/br>蘇子汐聞言一愣,先前的話不過是敷衍,想他從前要走出個清河館都不容易,哪有機(jī)會學(xué)這些,更何況,誰又會把他們這樣出身的人當(dāng)男子漢大丈夫呢。只是聽到錦離這么說,倒是心中不由生起幾分滋味。錦離顯然是不曉得他在想什么,自顧自地說道,“你可不曉得,這策馬奔騰的感覺,就像是能飛起來一樣?!?/br>蘇子汐聽他這么一說,還真有了興致。錦離環(huán)視了四周,冥思片刻,才對馬夫說道,“把騰云牽來?!?/br>馬夫聽了一慌,忙道,“侯爺,騰云不是安寧王爺?shù)鸟R嗎?”這話聽到蘇子汐耳中,又是詫異又是恍然大悟。安寧王爺齊嵐,他原先怎會沒想到錦離口中的“阿嵐”會是他。錦離挑眉道,“怎么,還怕安寧王怪罪?”馬夫見狀,忙道,“奴才不敢,這整個馬場都是侯爺?shù)模磺械珣{侯爺做主。”說完,他趕忙到里頭去牽馬來。安寧王的騰云是匹黑馬,漆黑的毛發(fā)如墨一般,而錦離所騎的白霧卻是匹雪白的馬,這一黑一白,倒是相稱。錦離教著蘇子汐順著馬毛的方向撫摩著,他說道,“阿嵐身體不好,所以這馬也特別溫順,你不會騎馬也沒關(guān)系,它總不會傷著你的。”說著,錦離親自彎下腰一托,蘇子汐只要輕輕一跨就安穩(wěn)地坐在了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