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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隨性所欲慣了的人,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日子?按理說,以他的功夫不難離府,但他是個說話算數(shù)的人,說了絕對不會離開院子半步,就是哪里都不會去。答應(yīng)了要照顧齊嵐一直到調(diào)理好身體,他就算再怎麼憋氣也會待下去。那天,不光是齊嵐生氣,陳三也不痛快。雖說,他也不是沒有被冤枉過,更加不是會計較這些的人。可是,偏偏在這件事上就是不服氣,明明自己根本沒有想過要殺死那老頭,憑什麼就得被齊嵐白白冤枉。不就是掐了他的脖子,比起他的所作所為已是簡單。至於那個令牌,自己也只是順手牽羊而已,也沒給齊嵐添亂,哪里值得他這樣生氣?一想到齊嵐當(dāng)時的樣子,陳三更是滿肚子的怨氣。他自認對齊嵐相當(dāng)不錯,見他冷著了就替他暖腳,見他煩悶就整日陪著他散心,就連藥太苦的事上也會勞神去找口味清涼的藥引。要不是自己占過他的便宜,又覺得那人挺有意思的,他怎麼會做這麼多的麻煩事。陳三是向來不介意別人對自己有所誤解的,但是這一次,偏偏他介意了。真要讓他說出個緣故來,他也道不清楚,總覺得自己白忙了一場,到頭來還撞上了個冷屁股。雖然那人的屁股是自己一直惦記著的。正如陳三不明白齊嵐為何會這樣生氣,齊嵐也不明白,陳三怎麼就能什麼都不在乎。雖說,齊嵐已有十多天沒有見過陳三了,但是,當(dāng)他知道那人每日還記得給自己煎藥,心里還是覺得舒坦的。每日,總管送來藥時,齊嵐總?cè)滩蛔柹蠋拙?,陳三的飯菜是否有送去,陳三在院子里做什麼。總管也不管怠慢,自然是如實稟報。陳三的飯菜都按時送去了,陳三說要喝東風(fēng)樓的酒就也給他。陳三每日都吃得飽睡得好,不到晌午絕對見不到他從床上下來。陳三剛還在跟幾個侍女玩游戲呢,逗得那幾個姑娘眉開眼笑的。齊嵐手里翻著書冊,嘴里嗯哼幾聲,心里早就看不進書了。他心想,怎麼陳三就能這樣悠哉,好像什麼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照樣該吃該睡。就有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心里翻來覆去地不踏實。齊嵐從來都以為自己是無論何時都能保持冷靜,偏偏在這事上就認栽了。從前,趙燕君他們常笑他跟個神仙一樣,不會生氣也不會煩憂,就連病得昏沈沈的時候,也照例過日子,從未沒有為自己的身體擔(dān)憂過。齊嵐那時也沒有當(dāng)真,如今也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不對勁。現(xiàn)在的齊嵐已經(jīng)能夠冷靜看待當(dāng)日的種種,正如陳三所說,要是他真想殺老丞相,多年前就動手了,何必等到老丞相進了天牢,平白為自己添麻煩呢?可是,齊嵐仍舊無法釋然的是陳三對待自己的事上,那人所做的事到底是為了騙得自己的信任,還是真的出自於真情實意?齊嵐分析不出,也沒法做出定論。書房還是那個書房,只是少了一個聒噪的人,忽然就變得冷清起來了。明明只是回到原來的日子,齊嵐卻覺得不習(xí)慣起來。往常的這個時候,陳三必定是纏在自己旁邊,想方設(shè)法地逗自己和他聊天。不過,這些煩悶都是自己的,陳三不還是照常過日子,哪里有半分憂愁。每每想到這里,齊嵐起初會覺得不甘心,慢慢地也就釋然了,甚至暗笑自己,怎麼能把一個剛認識半年的人這樣當(dāng)真。可是,偏偏他就是當(dāng)真了。只是少了一個人而已,他竟然感到寂寞了。夜里,總管照舊端來了藥,齊嵐接過碗就喝了起來。書房的窗子半開著,恰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月色,夜空中掛著皎潔的明月,柔和又明亮的月光讓他不禁想到先前兩次和陳三喝酒的情景。興許是察覺到自己臉紅了,齊嵐不自然地遮掩道:「是不是習(xí)慣喝這藥了,總覺得一點兒也不苦了?!?/br>總管詫異地看著那個空碗,反問道:「難道不是陳公子在里面加了新的藥引嗎?半個月前他還跟老奴說,那個叫什麼草的,清涼可口,放在藥里可以減淡苦味?!?/br>齊嵐一愣,半天沒能反應(yīng)過來。「說起來,陳公子也費了不少心思,那幾天里跑了不少藥鋪?!?/br>齊嵐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件事,他一時愣在了那里,心里感到幾分熱意。「是嗎?他倒是費心了?!过R嵐恍惚地看著空碗,若有所思地說道。自從齊嵐說不準陳三出院子起,總管就看出了端倪,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王爺,您是不是和陳公子生氣了?」齊嵐心頭一怔,一時沒答上話。見齊嵐不說話,總管又道:「陳公子這幾天似乎也不太痛快,一日到頭也只有幾個送飯的侍女能跟他說上話了。您也知道他的為人,最是坐不住的,能在院子里憋這麼久也是難得了?!?/br>齊嵐沈吟片刻,點了點頭,答道:「是的,他確實言而有信?!?/br>「王爺您也別跟陳公子計較了,他的樣子雖然吊兒郎當(dāng)?shù)?,但是,大事上絕對不馬虎,算得上一個人物了?!?/br>聽到這話,齊嵐不禁笑問道:「你這麼了解他?替他說好話。」「老奴哪里是替陳公子說好話,只是說事實而已?!拐f到這里,總管頓了頓,淡笑著看向齊嵐,小心翼翼地問說,「王爺,其實您挺在意陳公子的吧?」聞言,齊嵐心頭一驚,腦中一片空白。眼前浮現(xiàn)出陳三的樣子來,隔了十多天倒是不覺得陌生,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右膊辉倏珊?,尤其是笑吟吟的樣子更覺得順眼。齊嵐原本以為,這世間不會有人能夠惹得自己這樣生氣,他卻還讓自己牽腸掛肚,怎麼也沒法放下。明知道應(yīng)該把陳三拋在腦後,偏偏就是無法忘記。那人就像塊狗皮膏藥一樣,一旦黏上了之後,光是氣味就沾染了全身。哪里都有陳三的痕跡,想躲也躲不掉。當(dāng)初的懷疑和氣惱,難道不是因為在意此人?到底還是沒能逃避得了,即便自己再怎麼敏銳,即便知道這個事實有多危險,一旦經(jīng)由他人提起,齊嵐還是沒法否認。「是,我是在意他的。」嘴角含笑,齊嵐平靜地答道。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說不出是回答總管的,還是告訴他自己。總管沒有絲毫驚訝,和藹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盡管,他并不知道陳三和齊嵐之間發(fā)生了什麼,但是能夠看到齊嵐露出這樣由衷的笑容,作為長者的他也是高興的。從前的齊嵐雖然什麼都好,但卻好像是沾了幾分仙氣,并不像尋常人那樣會喜會憂。而此時的齊嵐,漸漸地生動了起來,更像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